给司机:“hotel dieu医院。”
天空的小雨还在飘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出租车缓缓起步离开酒店。
等车刚拐上香榭丽舍大街,胖子立即掏出一把零钱塞给司机:“就在这里停车,谢谢。”
把衣领拉高了一点,勉强遮住顺着脖子流进来的雨水,胖子沿着酒店绕了一圈,绕到后面,这里可以看着会议休息室那宽大的落地玻璃。
他隐隐约约的看见,王水儿斜倚在保罗身上,和周围几个人聊得非常开心。胖子不明白,自己失去记忆,妻子蕾切尔怎么也会不记得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过多停留,胖子顺着街道慢慢的走着,身边是一辆一辆的出租车飞驰而过。忽然,一辆奔驰出租车驶过胖子身边,车门上黄色的喷漆数字挑动了他的神经。
对啊,那天一起出车祸的不是还有一个女司机吗,胖子喜出望外,自己要找到这个司机,不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在偌大的巴黎要寻找一位不知道姓名、电话的司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胖子一会儿觉得自己大脑里好像有很多办法,一会儿又发现自己怎么无法把这些办法从脑海里提取出来,全部是模糊一片。
靠在一堵墙上,胖子的后脑勺轻轻的撞击在墙砖上,他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刚才俩个壮汉架着他的时候,他的手脚都在自主的弹动,想要反击,却不知道开怎么反击,大脑发不出任何的指令。
可是,自己不是一个经济学家吗?为什么会有那种状况下的反抗意识,胖子越发一团浆糊。
一个15、6岁的黑人从胖子面前擦身而过,走出去两步又掉头回来,对胖子吹了一声口哨:“把钱包交出来,不要喊、不要反抗,我不想伤害你,东方人。”
感觉是想笑,胖子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想笑,看着这个黑人少年手里拿把10来厘米的小刀,胖子真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
黑人少年被胖子肆无忌惮的狂笑弄得恼羞成怒,用力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胖子腹痛如绞,弯着腰开始呕吐。
把胖子按在地上一通狠揍,黑人少年满足的拍着手站起来,手里是几张揉成卫生纸模样的钞票:“妈的,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就这么点钱,钱夹都没有一个。”
再次躬身摘下胖子的腕表,黑人少年放在耳朵边听了听,指针声微不可闻,给自己戴上:“胖子,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全部拿出来,要爷爷自己来找的话,你有的是苦头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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