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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看看郑德妃。”出了清华宫,外边的空气十分清新,陈皇后站在大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出来,寝殿里边的气息实在太浑浊,她已经憋得快要受不了,只有走到外边才舒服了一些。
到了关押郑德妃的地方,看守将郑德妃带了过来,没有半分怜香惜玉,推着她踉踉跄跄的来到陈皇后的面前:“跪下。”用力一踢郑德妃的膝盖窝子,郑德妃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你出去罢。”陈皇后眼皮儿也没有抬,吩咐那看守退出去,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郑德妃,你竟然与楚王私下来往,胆子可真大。”
郑德妃抬起头来,眼中犹如烧着一把火:“贱人,你处心积虑的想要抓我的把柄,找不到把柄便栽赃!我若是与楚王私下来往,那些书信定然看过就烧了,如何还会留下来?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倒也聪明,只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陈皇后一点也不生气,朝着郑德妃笑了笑:“咱们在宫里也是二十年的姐妹了,你为何便如此想不通,时时刻刻想着要和我作对?你们荥阳郑氏算得了什么?你郑德妃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一只小蚂蚁,我轻轻伸手就能将你们捺死在地上。”
郑德妃伸手将头发抹开了些,露出了一个尖尖的下巴,她有一双生得极美的眼睛,只可惜现在这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昔日那回眸一笑的风情。“贱人,分明是你先陷害我!我怀着身子的时候,皇上为何会忽然间动了情,你敢说不是你做下的手脚?不拘是饭食里头还是香炉里边用了什么东西,这才会让皇上有了那种念头!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郑德妃忽然间便发起狂来:“贱人,是你,是你将我的孩子给弄死了!”
陈皇后坐在那里瞧着状若癫狂的郑德妃,微微一笑:“你的孩子死了,与我有何干系?自己不知检点,有孕在身还敢狐媚惑主,竟然还将这笔账算在我的头上,你也真真可笑。”
郑德妃喘了喘粗气,瘫坐在了那里,忽然间她猛的向前爬行两步,伸手抓住了陈皇后的脚,张开白森森的牙齿便咬了下去:“贱人,我恨不得能将你剥皮吃肉,才能替我那死去的孩儿报仇!”
旁边惠仪姑姑与惠芳姑姑唬了一跳,赶紧冲上前来揪住郑德妃,一个用力掰住郑德妃的下颌,一个噼里啪啦的扇着郑德妃的耳光:“你这罪囚,竟然敢冒犯皇后娘娘!”
“惠仪,打轻些,她也是可怜人。”陈皇后端坐在那里望着一脸血的郑德妃,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仿佛里边还带着一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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