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这事儿一点都不好笑,林衡珂走路撞到了廊柱,李氏的忽然生病,这两件事情看起来没有什么牵连,但她只觉里边必有蹊跷。原本还是想来外边走亲访友散散心,没想到忽然遇着了这样的事,郑香盈好一阵头疼,该想个什么法子向舅舅舅母辞行才是,免得舅母以为自己在惦记着她儿子。
以己度人,郑香盈并不生气,若她是舅母李氏,自然也不会想要自己做她的儿媳妇,父母双亡又无助力,怎么着也不是一门好亲事。郑香盈苦笑着敲了敲桌子,看来自己要尽量回避林衡珂,免得舅母以为自己在打主意。
林牧遥从知州衙门回来,听说夫人生病了,也吃了一惊,走到李氏屋子里边一瞧,就见她脸色有几分发黄,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你这是怎么了?”林牧遥背着手站在床头,心中纳闷:“你中午不还好好的?”
“天气太热了,有些郁积,吃几日药便好了。”李氏抬眼望了望林牧遥,满肚子苦水没处倒,若是现儿告诉了林牧遥儿子的心事,总怕他倒是会喜出望外,想了想也只能咬牙将这事情吞回肚子里去,一边打着主意,该怎么样才能让儿子死了这条心。
让儿子死心,那肯定只能将郑香盈那门心思给掐断了。李氏脑子里边转得飞快,郑香盈现在大抵是想寻一门好亲事,以后也有个指望,那自己便尽力去给她寻一门合意的亲事,免得她再来打自己儿子的主意。
这郑香盈父母双亡没有依靠,也是个可怜的,自己虽不喜她做媳妇,可若是许给鹤壁那些有点身份的,人家不知她已经从郑氏出族,听着沾了个荥阳郑氏的边儿,想必也是愿意的。想到这里,李氏忽然觉得神清气爽,坐直了身子道:“给我换衣裳,晚饭我要出去与大家一块儿用。”
林牧遥见李氏挣扎着坐起来,赶紧上前一步按住了她:“你身子吃得消否?若是实在头疼便在内室歇息着罢。”
“这怎么行?外甥女儿在我们府里头第一回用饭,怎么着也该要陪着才是。”李氏望着林牧遥微微的笑:“总不能让人说我这个做舅母的不热络。”
林牧遥听了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儿?我知你素来贤惠,只是这回要辛苦了你。”
李氏由丫鬟们搀扶了起来,挣扎着喘了几口气,这情景落在林牧遥眼中,心中更是感动,只觉得自己夫人真是知书达理,怎么样也要周全了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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