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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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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粉墨登场唱大戏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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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闭上,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在郑夫人的床边跪了下来,到大周九年了,郑夫人对她关爱有加,悉心照顾,在她心里,真是她亲生的母亲一般。她记得郑夫人温柔的抚摸,记得她轻声的话语,记得她在马车遇险的时候紧紧将自己搂在怀中,即便是拼了命也不愿意自己受一丁点伤害。

    “母亲……”郑香盈轻轻的喊了一声,望着郑夫人的眼睛,心中有着浓浓的悲伤:“你都还没有享到福呢,就这么走了,叫香盈心中好难过。”她的眼泪珠子簌簌的掉落了下来,滴在床褥上头,滚了两下,很快便化成了一滩水迹。

    那个人肯定与郑夫人的死有关系,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他从内院出来,郑夫人就过世了?郑香盈捏紧了拳头,大步朝院子门边奔了过去。还没到门边就听着外边有吵闹声,奔过去一看,郑信隆正在虚张声势的呵斥鲁妈妈与方妈妈:“两个老奴,竟然不顾尊卑,敢将爷扣在这里,莫非不知道爷是谁不成?”

    鲁妈妈一边淌着眼泪一边大声回复他:“这是我们家姑娘吩咐的,管你是什么爷,即便是天皇老子,我们也要将你看住不能让你溜了!”

    郑香盈三步奔做两步赶到门边,眼中几乎都能喷出火来:“内院乃是女眷住所,男子止步,你这礼儿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能跑到内院去找茅房?你这分明便是虚妄之语,还不快些交代你方才做了什么!”

    郑信隆晃了晃脖子,一点都不把郑香盈放在眼里:“我方才就是进去找茅房了,还能做什么?”他瞧着郑香盈呲牙一笑:“你母亲现儿那模样跟鬼没有两样,你以为我还有兴致进去看她不成?”

    听了这话郑香盈气得满脸通红,劈手便揪住了郑信隆的衣裳:“你满嘴胡言乱语,着实可恶,跟我去见郑大太爷,我一定要将这事说个清楚弄个明白!”

    听到郑香盈提到郑大太爷,郑信隆脸上这才有了些畏惧的神色,但依旧嘟嘟囔囔道:“去就去,谁还怕了不成?”就在两人在这里争吵时,听着外边有人喊“大太爷来了”,郑香盈擦了把眼泪,揪着郑信隆便往外边走了出去。

    郑大太爷听郑香盈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也觉事情重大,背着手带了几个郑氏族人去了内院里边,仔细察看了一回,内室并不凌乱,没有打斗的迹象,郑夫人躺在床上,侧着一张脸,她面部表情如常,只是一双眼睛睁得颇大。郑大太爷低下头去看了看郑夫人的脖子,上头没有留下指痕。几位郑氏族人也贴近看了一回,众人商议了一阵,皆说郑夫人不是被人谋杀的,这形状瞧着便是自然过世。

    郑香盈站在床边,紧紧的闭着嘴,听着他们的定论心中怎么样也不相信。郑大太爷瞧着她那神情,不由得叹了口气:“香盈,我知道你心里肯定难受,可你怎么能因着在内院见着了他便说他害死了你母亲呢?凡事要将证据不是?你并未亲眼见他动手,切不可妄语!”

    郑香盈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大太爷,他无缘无故为何进了我家内院,难道不知道内院乃是女眷居所,男子止步?这难道不是证据?即便我母亲不是他害死的,他也与我母亲的死脱不了干系!”

    郑大太爷瞧了瞧郑信隆,心中也有些疑惑,这郑信隆是三房第四个侄子,素日里名声颇不好,听说经常在外头赌钱,而且每次下注都很大,或许今日是他想趁着乱子到七房内院去弄些金银,但肯定不会想着要去谋害信诚媳妇,这郑香盈也太会将事情往大里闹了。

    “香盈,不得胡闹!”郑大太爷说得义正词严:“你十四伯父去内院是不对,可你也不能就将你母亲的死赖在他头上罢?照着你们说的,你母亲死在床上,没有别的异状,定然是因忧伤过度而死的,这与旁人该扯不上干系。你十四伯父私闯内院的事儿族里会处置,而且你也当众扇了他一记耳光,也算是解气了,快些莫要意气用事,赶紧去装殓了你母亲罢!”

    郑香盈张了张嘴,可又没办法反驳,这事情交到官府去恐怕也不会有别的结果,而且郑大太爷说得也对,郑夫人确实该要收殓,不能任凭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她默默的低下头去,瞧着郑夫人苍白的脸孔,眼泪珠子一点点的掉了下来。

    这八月的天气似乎没有凉快的意思,即便是站在树荫底下,全身都还在冒汗,瞧着郑香盈捉着郑信隆不放手,郑大太爷不由得脸涨得通红,呵斥了一声:“香盈,你怎么能对你的伯父如此无礼?还不快些撒手!”

    郑信隆听着郑大太爷说话,十分得意,瞧着郑香盈只是歪着嘴巴笑了个不歇:“侄女儿,你快些放手,亏得现在还年纪小,若是年纪大些,让人瞧见你扯着我不放,还以为是那处出来的,惯会站在街上拉客呢!”

    “啪”的一声脆响,郑信隆便觉脸颊上**辣的一片,捧着脸惊愕的望了过去,就见郑香盈正横眉怒目站在自己面前,一只手高高举起,似乎又要朝他那边脸扇了过来。郑信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这般对他不恭敬?周围的人也很惊讶的望着郑信隆的脸,这让他更是气愤,暴跳了起来,正准备捉住郑香盈一顿好打,这时郑大太爷开口说话了:“信隆,快快住手!”

    郑大太爷背着手走到了郑香盈的面前,眉毛拧到了一处:“你怎么便这样没修养了?大庭广众之下与泼妇无异。这是你的伯父,你怎么着也该敬重着他,怎么相反动起手来了?”

    郑香盈瞧着郑大太爷义愤填膺的模样,冷冷一笑:“伯祖父,这事情总有个原因,我也不是没有缘故便动手,你们方才也都听见了他说的话,那可是一个长辈应该说出来的?”瞥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郑信隆,郑香盈义正言辞道:“如此粗鄙的言语,哪怕是贩夫走卒在这样的场合下也不会说出来,更何况是荥阳郑家的爷?伯祖父,香盈不知道这人在族学里都学了些什么,只知道做人总要有廉耻之心,君子之仪,既然以前没有人好好教他,那香盈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了。”

    郑香盈说话又急又快,就如那流水一般哗哗而过,但却又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面面相觑,即便有想帮着郑信隆说话的,却又抓不住郑香盈的错处,只能望着郑信隆摇了摇头,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被侄女儿扇了耳光,说出去也真真丢人。

    “香盈,你莫要胡闹了!”郑大太爷气得胡子都在发颤,望着郑香盈的眼睛有些愤恨:“若不是方才诬陷说你伯父有害死你母亲的嫌疑,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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