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说的?我们能管好家里的事儿也就差不多了。”
两人正在说话,外边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管事妈妈喘着粗气跑了进来:“老太爷,老夫人,七房的夫人没了!”
“没了?”郑大太爷骇得睁大了眼睛:“真没了?不会罢?早一个时辰她还与我在宗祠里边说话呢,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方才七房有人来报丧了,看来还得请老太爷过去瞧瞧才行。”管事妈妈直起身子,不住的揉着胸口:“听说七房那边乱糟糟的一团,都在等着老太爷过去呢。”
郑大太爷听了这话心里格外舒畅,微微笑道:“毕竟他们还是离不得我。”
郑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站了起来:“老爷,我同你一道去罢,毕竟信诚媳妇没了,我这个做伯娘的自然该去看看。”
两人带了丫鬟仆妇坐了马车去了七房那边,还没进门,就听着里边哭声与吵闹声混成了一团,在外边听着格外刺耳。郑大太爷皱了皱眉毛,撩起长袍下摆,迈步走了进去,就见前院里有不少人,站的站着,跪的跪着,身上白色的衰衣与黑色的棺木挤在眼里,仿佛是两种颜色在厮杀一般,看得郑大太爷眼前一阵发晕。
“这究竟是怎么了?”郑大太爷站在那里,沉声问了一句,前院里的人听着他的声音,大家皆转过头来:“大太爷来得正好,这事儿非得你来秉公处理才是。”
“究竟是什么事儿?”郑大太爷见着郑香盈一脸倔强,拉住一个人的衣裳不放手,不由得有几分生气,信诚这个女儿也已经满了十岁了,怎么这样不讲究,大庭广众之下拉着男子的衣裳不放,虽然说这个人是她的伯父,可总归也不太好罢。
“大太爷,我疑心母亲都是他害死的!”郑香盈伸手指着那个男人,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母亲虽然精神头不好,可哪有这般容易就过世了?方才他慌慌张张从我们家内院跑出来,形色十分可疑,香盈请大太爷彻查此事,也好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郑大太爷顺着郑香盈的手望了过去,不由得大吃了一惊,那满脸不屑,悠闲自得站着的男子乃是三房的郑信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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