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燕云熹和上官云会觉得杨蝉儿奇怪呢,这很简单,大户人家请来侍弄花草的都是有经验的花匠,即便不是一把年纪也不会是个看起来根本还没长大的小丫头,而且小丫头那架势哪是在侍弄花草啊,拿着把锄头到处乱锄,倒像是在搞破坏,要是不小心锄坏了这些名贵的花草就可惜了。
还好被燕云熹和上官云撞见的时候杨蝉儿没有动用空间,不然可就露出大马脚了,杨蝉儿还算是比较警醒的,听见有人走近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的来源处,钟伯不是把园子里的人都清出去了吗,怎么还有人在园子里。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觉得其中的一人比较面熟,抓了抓头杨蝉儿忽然想了起来,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不是那次在村子里遇上,然后被她耍了一道的男人吗,她还以为以后他们俩以后都不会有机会见面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好死不死的那人还在往她这个方向走来,真是冤家路窄,杨蝉儿想到这更是把头埋的低低企图降低存在感,千万千万别认出她来呀,但愿那个男人忘记那件事才好。
很多事情往往是事与愿违,就比如杨蝉儿这掩耳盗铃的做法不但没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反而引起了别人的主意,燕云熹和上官云本来就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些奇怪了,看到小丫头明明见到了他们却不过来行礼,反而把头埋得低低看着地上嘴里不知道小声的在念叨这些什么,更觉得这丫头有问题。
随着燕云熹和上官云的走近,杨蝉儿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忽然头顶罩下一片阴影“小丫头,你是什么人,在这做什么呢?”
“奴婢、奴婢是钟管家的孙女,在这修剪花草呢。”不能让他们到自己的身份,杨蝉儿灵机一动随便扯了个慌,声音故意压低了一些,以免被那个男人认出来,不过还是让燕云熹听出了些端倪。
燕云熹虽然没有通过声音就认出杨蝉儿来,不过总觉得这个小丫头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仔细去想又想不起来,其实像燕云熹这等大人物哪会记得这等小事,实在是那次杨蝉儿放燕云熹鸽子的事情让燕云熹太愤怒了,堂堂太子被一个小丫头耍了不说,还等了那么长时间,简直是耻辱,所以才会记住了杨蝉儿。
见燕云熹没什么表示应该是没有认出她来,杨蝉儿心稍稍放下了一点不过却不敢松气,身子故意哆哆嗦嗦的颤抖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性子怯懦的丫头,心里盼着燕云熹快点离开,她也不用这么胆战心惊的。
上官云是个玩心重的人,见燕云熹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理他,低下身子打量被杨蝉儿锄过的这片花草“小丫头,你没撒谎吧,这修剪花草可是门手艺活,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拿着锄头一通乱锄,这些花草可都名贵的很,锄坏了一颗卖了你都赔不起。”
“奴婢、奴婢没有,这是爷爷交代的要奴婢地松一松这些花儿才能长得更好。”杨蝉儿略带些委屈的说道,似乎真的是这么回事
上官云倒没有怀疑杨蝉儿的话,这些花儿被侍弄过后好像真的精神了不少,也没有被锄坏的迹象,而且这样一个小丫头料她也不敢欺骗自己,萧逸的这处别院防守严密,进来的人要经过层层的检查,确认了身份才能进来,所以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混进来,何况是个这么胆小的小丫头,问这么几句话就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倒是燕云熹越听越觉得杨蝉儿熟悉,又想不出来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小丫头,一般能让他有印象的人或事肯定是有缘由的,而且这小丫头一直低着头让他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抬起头来!”燕云熹声音中自带着一股威严,小丫头似乎是吓到了身子都得更厉害了,不过燕云熹可不是什么心善的人,会因此放过杨蝉儿“本宫让你抬起头来没听见吗!”
“听见你个头啊!让我抬头就抬头,什么玩意。”杨蝉儿在心里暗骂,现实却不得不听从这家伙,脑子里快速想着解决的办法,手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在地上捻了一些泥土,似是不经意的抹在了脸上,然后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暗自祈祷那人千万别认出自己来。
上官云也好奇小丫头长什么模样,见脸上沾着许多泥土滑稽的样子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笑死本少爷了,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把自己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燕云熹与上官云不同,性子本就多疑,见着杨蝉儿沾着泥看不清样貌的脸蛋,目光更加犀利的投放在杨蝉儿身上,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小丫头眉目很是熟悉,也不嫌杨蝉儿脸上的泥土脏,走过去用手两三下把杨蝉儿脸上的泥土抹干净。
看清楚小丫头的面容后燕云熹先是一喜,然后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伸手揪着杨蝉儿的衣领不顾杨蝉儿的挣扎一把把人从地上给提起来,这一番举动把一旁的上官云看的不知所以却又好奇不已,难不成堂堂大燕国太子居然还和萧逸园子里的小丫鬟有牵扯,真是有意思。
“原来是你,小丫头片子可让本宫好找,上次居然敢戏耍本宫就要承担后果,看本宫这次不好好教训你!”燕云熹阴测测的说道,那次他躲在萧宅养伤,碍于有刺客追杀不敢曝露行踪所以没有立刻去把这个诓骗他的小丫头找出来,后来回去想想实在不甘心,派人再次去找过这个小丫头一次,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其实是被萧逸给挡下来了,萧逸当时还奇怪燕云熹找杨蝉儿做什么有些担心,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把人交出去的。
燕云熹话里的意思那么明显杨蝉儿哪能听不出来,既然被人认出来杨蝉儿也没什么好躲避的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还不如痛快点,声音一横“是又怎么样,你找我做什么,难不成还为那次的事情在记恨,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点心眼儿,和我一个小丫头计较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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