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妃的心“咚咚咚”直跳,她一想起这个孩子,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是沸腾起来的油一般,预感告知她,这个孩子,一定是泰王府的子嗣!
“阿瑾的生辰,就是下个月十五,她正好满十六岁。”皇后思虑了一下,很快说了出来,虽然当年因为那件事的缘故,清雪一直恨她,可是,她却从未忘记他们姐妹之间的情意,清雪产子的那天晚上,她记得,是个月圆之夜,她一直跪在佛堂里祈祷,最后诞下一名女孩儿,长得玉雪可爱,取名为“瑾”。
“十六年前的六月十五,那是个什么日子?”太后和泰王妃对视一眼,竟异口同声问出了这句话。
“十六年前?是元丰三年,当时正是国家内忧外患的时期,也是……”皇后仔细思虑着当年的种种,一些影像迅速窜入她的脑海,拼成一片。
“十六年前的六月中旬正是凤麟出征的前几日,儿臣还记得,那天下着特别大的雨,凤麟乞求儿臣说服清雪见他一面,可是后来,凤麟一直站在破尘庵的别院门口,清雪都没有开门见他一眼,凤麟在雨中浇了一夜,清雪却始终没有开门……”回忆着那天的雨夜,皇后觉得,当年清雪,的确是太过绝情了,连见上一面都不肯见凤麟,哪怕她曾说服她说,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清雪当时回答:无任何瓜葛的人,无需再见!
那个雨夜,太后和泰王妃也记忆深刻,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听到下面人禀报的情况,也觉得触目惊心,世上竟有如此绝情的女子,对一名对她心慕的男子,彻底斩断来往,就连见都不愿意见,哪怕知道,这是对方唯一的希望!
“这个北唐瑾,一定不是麟儿的孩子!”想起那雨夜几日之后,凤麟就前往边关,最后战死沙场,太后的心又痛又恨,这么一个绝情的女人,怎么会怀上凤麟的孩子呢?
“不,不对!”泰王妃倏然喊道,“我记得,当年麟儿回府的时候,脸上是开心的,所以,虽然我当时也听闻他淋了一夜的雨,并未感到伤心,甚是那时候,我隐隐觉得,是不是雪儿那孩子回心转意了?”
“可是后来……”回忆到这里泰王妃摇头,“后来,就没有什么动静了。”泰王妃的表情十分遗憾,她这个儿子天生一个晴种,跟他父王一样,太痴晴了。当年名门闺秀无数,可是,偏偏,他就喜欢上了安清雪。
雪儿这孩子她也喜欢,才貌双全,聪慧贤淑,只是可惜,她从小就定了亲事,这……是很难更改的,可偏偏,麟儿就是要坚持。
“哎!”想起儿子当年做得那些傻事,泰王妃一阵叹息。
“脸上是开心的?怎么可能是开心的?这孩子脑袋傻了不成?”被人拒之门外,淋了一夜的雨,还开心?这是什么道理?
皇后却是也点头道:“没错,当年离开破尘庵的最后一日,凤麟来见我,并谢谢我的出手相助,他说,他如愿以偿了。可是,直到今日我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母后所说,儿臣也觉得,凤麟,他是不是脑袋不清楚了?”
“脑袋不清楚?”泰王妃摇头,“我记得,那几日,麟儿的一直都很开心,所以我一直以为是雪儿那孩子改变了心意,可是……”泰王妃仔细回忆着,“会不会是这期间有蹊跷呢?”
“可是,清雪一直没对凤麟改变心意啊!甚至是,到最后,我请了北唐洵来,结果还是一样。”皇后摇头。
泰王妃却是一直不赞同,她道:“我想,或许我应当却看看麟儿留下的东西,能找到一些当年的迹象!”
皇后和太后听闻同时对视一眼,经过上面的分析,他们觉得,北唐瑾不太可能是凤麟的孩子,但是泰王妃这么坚持,他们也不好破灭了她的希望。
为了尽快得到想要的结果,泰王妃很快回府,不再皇宫逗留,这几日她浑身像是注入了一种能量,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了。
永昌公主和亲,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大街上蜿蜒而过,围观的百姓站在两侧,纷纷跪倒在地,为她送行,场面十分壮观。甚至大多数百姓仰面痛哭,追随送行,这期间,永昌公主只坐在轿子里面,垂眸不语。
北唐瑾穿了一身银色的铠甲,骑在雪色宝马之上,威风凛凛,宛如沙场点兵的将军,丝毫没有柔弱的女气,这让在天箐楼垂目下看的人十分失望。
忧伤的《高山流水》飘扬在半空,凤晰琀始终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他不能为她送行,她也不想见到他,他只能用这支曲子,表达他的心意,他希望,她能够听见,回头望上他一眼,然而,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他也没有等到对方转身回眸,哪怕是一眼,都是那么难,那么难。
心中澎湃得宛如江中的潮水,明知道这一去,他们再难相见,她为什么,不能回头,望上一望?如此绝情,是要斩断他所有的念想么?但是,他不会放弃,永远都不会放弃,天涯海角,她最终一定是他的!
“她已经走远了。”过了半晌,站在凤晰琀身侧的夏莎倏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对方,不要再看了,再看也无用。
本是往同一个方向眺望的花涧月也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然后恶狠狠瞪了夏莎一眼,“不说话,能死吗?真是讨人厌恶!”
夏莎却是并不以为意,仿佛并不知道花涧月讨厌她,继续对凤晰琀说道:“她此去不会有性命之忧,二师弟,是不舍得要阿瑾的命的……”夏莎缓缓说道。
凤晰琀猛地回过头来,“梅宁轩想要的,不是大夏的疆土么?”否者怎么如此处心积虑得挑起事端,使得出师有名。
花涧月却一下子明白,夏莎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说,梅宁轩他其实就是想要北唐瑾?可是,他若是这个目的的话,直接将和亲的人选说成是北唐瑾不就成了么?何必拐这么多弯儿?”
夏莎却笑,玉手爬上花涧月的肩膀,轻轻摩挲着,“你这就不懂了吧?我这二师弟,心思深沉得很,他就喜欢玩这种猜不透的把戏。”
花涧月和凤晰琀同时皱眉,无法理解夏莎所说的话,梅宁轩的确是心思深沉,可是此人他们也接触过,那可是正人君子,怎么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呢?
“哈哈!”看凤晰琀和花涧月的表情,夏莎笑,“你们居然会相信我这二师弟是正人君子!他若是好人,我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好人了!”夏莎嘴角勾起冷嘲的弧度。
花涧月也冷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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