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瑾曾在老母面前说过,并不怪老夫当年所为,毕竟老夫是养她成、人的父亲!对她有再造之恩!”对于凤琰要说铲除自己的女儿,北唐洵当即否定,他怎么可能杀了阿瑾?她可是一直都是北唐府的福星啊!
凤琰却是一笑,道:“尚书大人言过其实了吧,对北唐瑾有再造之恩的是她的恩师静箴大师,可不是您啊!我听闻北唐瑾在边关的时候,您这个做父亲的可是从来都对她不闻不问,直到她立了军功,你才用了她,她会对您有感激之情?恐怕没有吧?”
北唐洵一听,面色一震,转而又坚持道:“可是阿瑾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四殿下欲要同老夫合作,难道就是为了让老夫亲手杀了亲生女儿?这就是四殿下的诚意么?”他可是没有忘了,那日在破尘庵凤琰为了收买他的心,自导自演那出戏,虽然异姓王他很想做,但是,并不代表凤琰能将他当猴耍!
凤琰冷笑,倏然站起身来,在北唐洵的注目下,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尚书大人,北唐瑾是您的亲生女儿么?”
凤琰高高挑起眉毛,一脸的高深莫测。
北唐洵又是一怔,面色陡然变白,难道凤琰知道了什么?还是因为郑家老夫人寿宴上那出戏诈他?
“怎么,尚书大人不记得当年的事情了么?”见北唐洵的面色果然变了,凤琰又添了一把火,就仿佛,他真的知道当年的事情一般。
北唐洵却是倏然面色通红,青筋突突直跳,怒瞪着凤琰,“四殿下,您这是何意!是说我北唐府名声败坏,藏污纳垢么?!若是如此,依老夫看,殿下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对于北唐洵的陡然震怒,凤琰也始料未及,他哪里想到,北唐洵他是一个十分好面子的人,凤琰说北唐瑾不是他北唐洵亲生,岂不是给北唐洵带绿帽子,说北唐府门风不正么?
凤琰在当地愣了半晌没有说出半句话来,北唐洵却是气不过,他一个兵部尚书,皇子们现在面临夺嫡各个巴结,他还找不到一个主子么?根本无需看凤琰的脸色!而且,他此时也觉得,凤琰这种人,不相为谋!
“来人,送客!”北唐洵半天也没有消火,只将凤琰赶了出去!
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凤琰只得告辞。
对于北唐洵的陡然翻脸,凤琰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啊!还是这个北唐洵气量太小,真的因为那頂绿帽子而发火?倘若是如此的话,北唐洵可真不是做大事的人!根本不相为谋!
“玉容见过四殿下。”凤琰正想事情的时候,一阵好听的声音入耳,抬头便瞧见北唐正一脸笑意得望着自己。
她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一身素色袍子,点点兰花,十分雅致脱俗,眉目流转,顾盼生情,的确是美人儿,叫人瞧着就舒服,可惜,这美人心思太过深沉,手段太过毒辣,乃是蛇蝎美人!
“玉容是在此处特地等着本殿下的么?”虽然明知道北唐瑾手段毒辣,绝非善类,凤琰还是抱有一丝期许,毕竟被这样的美人喜欢,心中也是异常骄傲爽快的嘛!
“正是。”北唐瑾微微含笑,极力忍耐心中的怒火。
在她听人禀报凤琰来府上的时候,想到昨晚的那个梦境,前世的种种陡然历历在目,她对眼前这个人恨不得抽筋拔骨,令其下十八层地狱才解恨!但是此时,她必须要强忍着怒火!步步为营得铲除此人!
“哦?何事?”这一刻,凤琰心中是高兴的,原来,北唐瑾还是喜欢他的,因而再此特意等着他。
在凤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北唐瑾面上又陡然换上了一副讽刺的笑意,她冰冷的目光直视凤琰,就仿佛要一剑杀了此人一般,“一个失掉臂膀的庶子,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趾高气扬,昂首挺恟得说话呢?”
“你……这是!”北唐瑾的陡然变化,那又冷又讽刺的面容令凤琰一惊,“你怎么能如此同本殿下说话?”
北唐瑾冷笑,挑眉看着凤琰,“那么,殿下要我同您怎么说话?玉容我真是不会,您教教我?”
“你……你……你这是对皇子不敬!”凤琰恼怒得指着北唐瑾,青筋直跳!
“是么?既然我对您不敬,您不若去告知陛下,让陛下处置我?”北唐瑾一脸挑衅的表情。
凤琰恨得咬牙切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北唐瑾却是笑道:“哦,对了,我忘了,您虽然高高在上,贵为皇子,可惜,您在皇帝陛下面前说话,还不如我这个将军好使!哦,对了,我不过是占了永昌公主一点儿小小的光罢了!”
凤琰已经被气得呼哧呼哧喘着大气,脸色涨红,青白交错,“北唐瑾,你,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么?”北唐瑾皱眉思考,仿佛不知道自己哪里说得过分一样。然后很快,又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道:“哦,对了!我明白四殿下的意思了,您是觉得心中不平,明明是同样的儿女,为什么,皇帝陛下那么偏爱永昌公主,视她为掌上的明珠,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而对于您,陛下就像是看着脚底下的烂泥巴一般嫌弃!踩上两脚,还嫌臭!”
“你……北唐瑾,你特意来见我,就是要来讽刺本殿下的么?”凤琰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女子,可是碍于他的皇子身份,他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皇子气度。
北唐瑾却是笑了起来,挑眉问道:“就这么两句话,殿下就受不住了,下面还有更难入耳的,我恐怕,殿下听了要当场吐血了!”
见凤琰脚步虚浮,北唐瑾还是不能消除心中的恨意,就这么几句讽刺的话就受不住了?当年,你是怎么骗了我的心,又一脚狠狠踩在脚底下!?
你凤琰说我是脚底下的烂泥巴?你又是什么?不过是个低贱的庶子,烂泥巴都不如!
听北唐瑾又变了一番口气,凤琰倒是一下子愣住了,“玉容这些话难道是从别处听来的?”北唐瑾如此喜欢他,不至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北唐瑾深深叹了口气,心道:男人啊,男人,就是那可笑的骄傲!
“的确,玉容只是无意听到,因而特地来等候殿下,方才冒犯殿下,还请殿下见谅。玉容只是想提醒殿下,如今卫国公这条臂膀没了,殿下须得放下主子的架子,这样才好招揽人才,收买人心。毕竟,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可是需要一个真正的伯乐,而不是简单的名利和荣华富贵就能收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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