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黎又倏然爪住大夫的衣袖,急急问道。
大夫一阵摇头,“只能用灵芝吊命了。”
王黎慢慢松开大夫的衣袖,半天才缓过神来,命人送走了那大夫,自己也跌跌撞撞回府,他要立即写家书给二哥,回京奔丧。
消息传到北唐瑾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坐在夏莎的别院里,同她下棋。
“死了?这么快?”昨晚她还亲耳听见那老太太将自己儿子拖上了船,怎么这么快就死了呢?
那人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北唐瑾立即看向夏莎,“边关急报?并无此事啊,难道是你?”
夏莎笑道:“卫国公能戴罪立功,乃是一桩大喜事,宫里的小太监门向来好大喜功,喜欢抢这好差事,哪里想到,这根本就是一个假消息?我不过是利用他们想要赚银子,膜头彩的贪心罢了!”
北唐瑾手中夹着一颗白子,口中道:“原来如此,昨晚上何老太君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第二日一早便得到自己儿子还有生还的机会,不急火攻心而死才怪呢!”
北唐瑾一阵摇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报应总要来的,心存侥幸,那只是自掘坟墓而已。”夏莎笑着放下一颗棋子,面容如花妩媚。
北唐瑾道:“你这一计,只动用里两颗不起眼儿的棋子,却使得王家元气大伤了!何老太君一死,大将军王巍要回京丁忧,阁老王黎也要辞官守孝三年,如此看来,兴盛的王家将走向衰落了。”
夏莎却是笑,“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么?王家败落,消除你的心腹大患了!”
北唐瑾摇头,“恐怕正好相反,我马上要大祸临头了!”
“哦?”夏莎挑眉,转而笑道:“你是怕王家报复你?”
北唐瑾点头道:“王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莎却是不以为然,“一个失去兵权的将军和一个失去牙齿的老虎又有什么区别?阿瑾多虑了。”
北唐瑾仍是摇头,“恐怕这兵权很快又会回到手上了。”
“难道王巍不用守孝?”那起码要三年啊,三年变动太多了!
北唐瑾道:“一个月前,新罗国已经成为历史,北冥国迅速掌控政权,并安抚人心,很快就会对大夏动兵了!”
夏莎仍是不明白,“大夏兵强马壮,北有齐国公四十万兵马,东有宋国公三十万兵马,西北有卫国公二十五万兵马,东北有你北唐家二十万兵马,难道还怕北冥国不成,再者,有北唐瑾家,以及冯家在,根本用不上王家的兵马啊!”
北唐瑾仍是摇头,道:“你方才也说了冯家在东面,即便是打仗也是调兵极慢,而新罗国在大夏西北方向,用王家的兵马是最可行的,陛下和诸位大人不会舍近求远。”
“可是,可是毕竟何老太君已死,王巍即便是能用兵,也要守孝啊!你们大夏不是以孝治天下么?”
北唐瑾笑道:“大夏以孝治天下不错,可是,当国家面临危难的时候,大臣也可以选择夺情。”
“夺情?”夏莎不解得看着北唐瑾。
“就是可以不必守孝,继续上朝为朝廷办事。况且,王巍是大将军,更无可厚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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