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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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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七十三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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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子不是新的,上面也布满了灰尘,已经有些掉色,但却没有破烂,显然一直保管得很好,就好像一直放在这里没人动它一样。

    但我知道,它一定是活的,它从风门村跟着我,来到了封门村。或者其实它一直就想我来这里,它不是跟着我,而是带着我来到了封门村。

    它不会说话,但我能感觉到。

    我感觉到有人摇晃我的身体,从恍惚中醒过来,姗姗正一脸担心的看着我,可能是因为我刚才的样子太过奇怪了,姗姗说:“阿瑞,你吓死我了,刚才叫你几声你都没答应,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然后低头看着手里的绣花鞋,心想:你让我来到这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想了想,我还是将绣花鞋重新放在了轿子里,然后放下门帘,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姗姗说:“阿瑞,冷月又不在这里,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吧。”

    我嘴上答应了一声,脚下却没有移动,用手电四处照了照,看到屋子里果然也有两个雕像,看来和风门村一样,这里真的是一座小庙。

    我好奇的用手电照了照那两座雕像,也是破破烂烂,看来时间真是最厉害的武器,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东西都经受不住岁月的侵蚀,这两座雕像的头也破得差不多了。我看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和姗姗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但在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心中一动,急忙又转过身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雕像来,越看和心中的印象越是吻合,终于忍不住对姗姗说:“你看这两座雕像!”

    姗姗听我这么一说,马上盯着那两座雕像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突然“啊”了一声,说:“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姗姗是去过风门村的,这里的雕像和风门村那边的完全一样。本来这两个村子的布局甚至名字都差不多,若说没有关系肯定不可能,发现两座完全相同的雕像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问题是这两座雕像太过于相似了,连身上破损的部位和程度都完全一样。即便是两件完全的东西,若处于完全不同的自然环境中放上几百上千年的,也不敢保证最后破损的情况会如此惊人的相似,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雕像本身就是不完整的,从它们被雕刻出来的那天起,它们的头就都只有半个。

    姗姗也是多次去过风门村的,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围着雕像转了两圈,说:“看来这雕像身上有不少秘密呀,说不定就是这两个村子里的人他们共同的祖先。”

    我也盯着这两座雕像看,和那两座雕像一样,这两座雕像的头像也雕刻得很像,但我不赞同姗姗的说法,两座雕像是并列摆放,说明他们的身份地位相差不多,自然不可能是父女或者母子,既然不是父女母子关系还要长得如此相像,那就只能是兄妹关系了。祭拜祖先的地方放着一对兄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他们祭拜的是鬼,这一对不是人像,而是鬼像。

    因为我在风门村的小庙里经历过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所以现在对于这个观点深信不疑,我抬起头看着这两座雕像,没有那种他们要和我说话的感觉。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也不知道那种驱使我来到这里的感觉从何而来,或许真是那双奇怪的鞋子。

    但这里什么也没发生,我对姗姗打了声招呼,准备继续往别的地方去看看,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是一个女人在唱戏的声音,她在唱:

    “我本是羞花闭月美娇娘,错投了男儿胎,一副腌臜臭皮囊……”

    我的毛孔立时竖了起来,这个戏词我已经不止听过一次,应该是一个男人在自怨自艾自己投错了胎,但现在这本该是男人来唱的戏由一个女人唱来却显得格外阴森,声音低沉婉转,断断续续若隐若现,有时突然高一句,有时下一句不注意听又根本听不清楚,飘渺虚无,却反而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集中起精神去寻找她的存在。

    在这样一个笼罩在黑暗之中的诡异村子里,尤其是在刚刚经历了那些令我们害怕的事情之后,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们都吓了一跳,姗姗很自然的又靠在了我身边,可是才一会功夫,我就听到她大声说了一句:“是冷月,我听出来了,那是冷月的声音!”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飞快的跑出了小庙向远处望去,村子里一片漆黑,即便周围还有少许唯有完全融化的积雪,但并不能使我看清楚村里的状况。姗姗毫不犹豫的就往外跑去,我急忙也跟了上去,除了担心姗姗的安全,还想知道为什么冷月也会唱这首曲子。

    冷月唱戏的声音忽高忽低断断续续,这让我们在寻找方向时困难了不少,经常跑一会儿又停下来等待声音的再次出现,或者是跑一段路又重新折返回来,但渐渐的却感觉到这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终于在绕了几个圈之后,我们找到了冷月。

    她坐在一栋房子的门口,我知道这栋房子,因为在这里唯有它是以面南背北的方式存在的,房子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一张太师椅,传说中谁坐上去谁就会死。

    现在冷月坐在上面。

    冷月身上的外套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幸好身上的衣裳和头发并没有凌乱,没有出现我们所担心的那种事发生,只是她的神情有些恍惚,脸色苍白,身子不住的发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因为害怕。

    我刚准备脱下自己的外套拿给她披上,姗姗已经抢先一步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冷月身上,一边搂着她问她到底怎么了?冷月只是茫然的看了看姗姗,好像不认得她的样子,然后又将头垂了下来,口中轻轻的吟唱着刚才的那段戏文。

    姗姗又急又怕,忍不住抱着冷月就哭了起来。我原本应该上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姗姗披上,我也很想上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但这一刻我的脚步却再也挪不动半分。

    我才意识到:姗姗身上穿的羽绒服是红色的,现在它披在冷月的身上,冷月低垂着头,屋子里一片漆黑,我不可能让手电的强光直接照在她的身上,所以在微弱余光之下,她低垂的头黑色的长发和周围的黑色溶成了一片,分不清彼此,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头的人坐着。

    一张太师椅上,有个没有脑袋的人坐在上面,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我在风门村那面镜子里看到的画面,终于以一种我想象不到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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