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泰也道,“弟弟,父亲养育我们不容易,做父亲的最看不得子女撒谎,你撒谎也撒像样一点啊。你这样的话,能骗过谁啊?快跪下给父亲认个错,不要狡辩了!你要是继续狡辩,别说外面的人看不起你,连我这个做哥哥的都要看不起你了!”
罗雨道,“就是啊,大丈夫敢作敢当,不用畏畏缩缩的。我罗雨最看不惯畏畏缩缩的人,你是我弟弟,所以我才说你几句,我都是为了你好。还不跪下来认错,给父亲磕头!”
罗风笔挺的站着,迎上众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我再说一遍,小爷没有撒谎,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
罗风心里也是别了一肚子气,刚刚在丁古城的大广场就被藐视唾骂。本来说回到家里情况会好一点,没想到居然比丁古城更加恶劣。哥哥姐姐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刀子一样刻在他的心尖!
最后罗森又大喝一声,“你这孽障,到现在还敢狡辩!当真是给我宠坏了,你以为我当真奈何不得你吗。早知道你是个祸胎,我早就要将你驱逐出门!”
作为一心修炼武道的高级武者来说,是非常看重武者名望的,在们心中名声几乎高过了一切。多少人为了武者名望不惜抛家舍业,罗森是丁古武学院的院长,是学院中所有武者的导师,对尊严名声看得尤其重要!
当初罗风的母亲就是因为出生不济,罗森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娶了一个妓女所以才遭到冷落的。如今罗风也因为败坏了他的名声而遭到唾骂驱逐,罗森似乎十分在乎他在丁古城中的名望。
站在场中的罗风忽然捏紧了拳头——早知道你是个祸胎,我早就要将你驱逐出门!
一句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话,但是却仿佛一把刀子一般深深的刺入了罗风的心尖!如刀绞般的痛苦缠绕罗风全身。
罗风本来对这个父亲本就心存恨意,如今心中的热血如潮水一般往头顶上涌出,“我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你要驱逐我出家门,一句话就行了,何必找一大堆的理由。”
“你这小崽子,还敢更我顶嘴!”罗森爆喝一声,一把站了起来,“混账东西,你以为我不敢是么?来人啊,拿祖籍来,我要把罗风这孽障从祖籍上抹去!!!”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其他个哥哥姐姐听了也都蒙了!
开除祖籍,这等于是将罗风这个九弟彻底的从罗家赶了出去!
“父亲且慢!”罗飞燕猛的站了起来,“父亲息怒,弟弟这一次虽然犯下大错,他毕竟年纪还小,情有可原,我相信弟弟以后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恳请父亲给弟弟一次机会!”
罗飞燕说着跪了下去,深深的弯腰磕头。
罗飞燕这一磕头,分量可不小。在罗森的九个儿女当中,就数老大罗泰和老八罗飞燕的成就最高。在整个丁古武学院都是风云人物,特别是罗飞燕如今只有十五岁,但已经是丁古武学院里面的知名人物,对罗家而言可以说是光宗耀祖了。
罗泰道,“飞燕,你不用每一次都为他开脱求饶,我看九弟确实是毫无悔过之心。父亲的惩罚也并不过分。你们想想看,九弟从九岁开始就到处拈花惹草,惹是生非。现在十四岁了,居然毫无成就,而且在丁古城里面受尽人们的嘲讽和藐视,简直败坏家风。这一次父亲好心安排他去参加丁古武学院的新生入选考核,不想这个家伙居然临阵退缩。而且现在还撒谎拒不承认。把我们罗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还替他开脱作甚啊!”
其他人有人沉默,有人附和,总之没有为罗风开脱的。
罗森面色涨得通红,“我罗森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心意已决,你们不要为他求情了。”
罗风将飞燕搀扶起来,“飞燕姐姐,这老东西铁了心要赶我走,你不用再求他了。”
在八个兄长当中,就数飞燕对罗风最好。虽然飞燕和罗风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是两个人从小就感情要好,也只有飞燕最理解罗风的苦楚。
罗风搀扶起罗飞燕后,挺拔的站在场上。
凝望着上席的罗森,一字一句的道,“你以为小爷喜欢赖在罗家不走是么?你错了,你们都是一群虚伪的人。你从小就看不起我母亲的出生,嫌弃我母亲是青楼出生,一向冷落我们母子俩。在我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就把我们母子俩贬到乡下过苦日子。这也就算了,我罗风也不是高攀的人。但是十年前我在乡下得了一场重病,母亲带着我四处寻医,不想我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母亲心急如焚,背着我四处寻医,最后连脚皮都磨破了。母亲让人传信给你,请你到乡下来看望我。不想你却置之不理。走投无路的母亲为了求医生给我看病,不惜去挖矿凿石。为……哈哈哈,这就是你罗森干的事儿!后来母亲到铁匠铺打工赚钱为我治病,她的手掌全部都是血泡,却还要给我洗衣服做饭……”
说到这里,罗风忽然掉下了眼泪,声音变得沙哑起来,“我当时一病不起,根本帮上母亲的忙。但是母亲为了给我筹钱治病,天还没有亮就起床去饭馆帮忙洗碗挑担,天亮之后又赶回来给我煮稀饭。每一次母亲都在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把热涔涔的稀饭端到我面前,然后告诉我——风儿,起来吃饭了,趁热吃。然后母亲便喂我吃饭,我问母亲你为什么不吃。母亲就告诉我她吃过了……其实我知道母亲根本没吃饭,她饿着。看着母亲用那充满了血泡的手喂我吃饭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湿润的。我告诉自己,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要让母亲坐享清福,一定一定要!那时候我多么想帮上点什么忙,但是我身子异常虚弱,走路都走不了,我恨自己,我恨自己为什么要生病。我更恨你这个做他妈狗日爸爸的,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狠心让我的母亲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折磨!”
说到这里,两行清泪从罗风的眼角掉落下来,他怨恨的盯着上席的那个人。
伸出右手,指着罗森一字一句的道,“那段时间,我内心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吃过早饭母亲便背着我走几十里的山路去镇上看医生,挨家挨户的去找医生。到了下午母亲又要背着我从山路返回,沿着几十里的山路返回,到晚上母亲安排我睡觉之后有一个人出去了,五乡下十里外的石矿里面搬运石头,换几个钱,一直到凌晨才赶回来。我经常半夜醒来看到母亲一个人跪在房间里面向天祈祷,保佑我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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