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完他的性格之后,两人一路上没有再交流,车厢里一沉寂下来,韩霓羽耳朵里就出现他在餐桌边说的那些话,一字一句一音一频,无孔不入的往头脑里钻。
韩霓羽她靠在车座里闭目养神,借以逃避这个不说话比说话更有存在感的男人辊。
车子颠簸了好几下,坐在车里的韩霓羽估计到了小区,她家的小区属于老小区,小区进门不久有几处地面坑坑洼洼的,一到下雨天就是一个个大水坑。据她妈说小区居民反映了好久,物业拖到最近才打算动工重修。
到了她家楼下,韩霓羽准确睁开眼睛,看着他说:“我下去了。”
“就这样?”他清峻的脸上笑意有些凉,似在指责她薄情寡义。
他难道还想上去坐坐不成?韩霓羽捋了下脑后翘起来的几缕乱发,稍有腼腆的说:“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说的事我会认真考虑。”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眼睛不敢看他,说完就感觉双颊发热,低头飞快的推开车门跳下去。
她走到电子门前迅速按了502,身后传来车门声和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她的肩上很快多了一双大掌,以及背后一堵坚实的胸膛,他的声音如初雪堆积在她的耳膜边,一粒粒的慢慢消融进她的心里:“从我懂事起,不计其数的女孩子向我表白过,我没有接受,狠狠拒绝,不是我无情,不是我眼高于低,更不是我刻意挑剔。我只是在等一份眼缘,我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不需要她有多完美,多漂亮,多有才,多能干,只要我中意这一点就够了,别的都不是问题。因为我也不够完美,我也有缺点,有讨人厌的地方,我是个普通男人,我渴望爱情,渴望被爱和爱人,渴望回应,渴望一份简单的,可以相守的爱情。你曾说过生命短暂,人生苦短,你希望找到一个相守相知的人分享人生旅途中的欢乐和孤苦,一起携手慢慢变老,不再惧怕死亡,那么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害怕,你可以抓住我的手,我和你一起走过风雨,面对死亡。我的手会永远牵着你的手不放开,除非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
韩霓羽安静的听他说完,蜷起放在羽绒服口袋里的手指,没有想到他会把她曾说过的话记得如此牢靠,在此基础上又加上他要说的话,听起来那么令人神往。
说不感动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最容易令人动容的就是一份真挚的感情,今天他把他的心仔仔细细的剖开来给她看,或许他不是情话讲得最好的男人,或许他不是最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但他绝对是最有诚意,最真实的,最会保护女人的男人。
僵硬的立着没有回头,眼前清晰的出现身后的画面,他穿一件英伦风格的灰色羊昵大衣,脖子上没有系围巾,身姿挺拔,眉目俊朗,双眸清黑干净,薄唇说话时微微有团白气,他身后的车泛着低调的银灰色,和它的主人一样散发出清冷孤傲的气息…鹿…
“谁呀,是霓羽吗?”电子门的扩音器里传来郝霜关切的声音。
“是……是我,妈,开下门。”韩霓羽愣愣的回答,等她妈在楼上切断通话,电子门自动打开后,她稍微挣开他的手,一只手去拉门柄,转头扯了一个非常艰难的笑对他说:“我先上去了,你早点回去,注意休息,别喝……”她语气一噎,想起他那个只有他女朋友才有资格关心他的言论,把“酒”字咽下去,红着脸飞快的钻进了电子门内。
楼道里的感应灯依次亮起来,江祈双手置于大衣口袋内,抬头等到五楼的灯亮了,才扬唇眯了下眸,举步回到车上。
这一夜韩霓羽睡得不太好,她反反复复在做同一个梦,就是江祈在两个地点和她说的话,他的语气、他的动作、他的神态、他的眼神,无一不深深烙在大脑里……
早上,韩莞趴在床边上往下看:“姐,你昨晚做噩梦了?一直在说梦话,还大声说什么我考虑考虑,你不要逼我……”
韩霓羽正在梳头,听到这里脸热了下,含糊嗯了一声。
“姐,谁逼你啊?”韩莞穿着衣服,好奇打听。
“谁记得啊,梦里都是些奇奇怪怪的场景……”韩霓羽看了韩莞一眼,发现韩莞这两天注重打扮了,早上会起特别早,梳头、洗脸会花上很长时间。
放下梳子想了想,韩霓羽问:“莞儿,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啊?被你看出来了。”韩莞脸上出现女孩的羞态,摸了摸梳得漂漂亮亮的马尾瓣说:“姐,你放心,不会影响我学习的。”
韩霓羽说不出让妹妹断了恋爱念头的狠话,改口问:“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文质彬彬的,成绩非常好,在我之上哦,很厉害的,他得过全国奥赛的第一名,已经获得了保送北大的机会。我和他约好要上同一所大学……”韩莞一讲到喜欢的人嘴巴就停不下来。
韩霓羽倒觉的韩莞与那个男孩这样互相激励,不似自己想象中早恋导致学习成绩一落千丈那么危险,但是仍叮嘱道:“你还是高中生,记得分寸懂吗?”
“我懂,姐,我和他只拉过手,别的什么也没有。”韩莞
tang调皮的趴在韩霓羽肩后撒娇道:“姐,过两天我过生日,我想请他吃饭,你资助一下呗。”
韩霓羽犹豫了下,取出桌上的钱夹,抽出一张红色钞票:“那天不要玩太晚,记得早点回来。”
韩莞没有讨价还价,笑眯眯接下了,扬了扬钞票说:“谢谢姐,这些够用了。那天记得帮我打掩护啊,妈要是知道她肯定会阻止我。”
“这么喜欢那个男生?”韩霓羽换衣服时随口问。
“嗯,不喜欢他的话,我不会告诉你的。”
“是你追的他?”韩霓羽觉得有这个可能,韩莞是个男孩性格,追男孩的事做出来不稀奇。
“不是,是他追的我。”韩莞扭捏的说完,跑出了房间。
韩霓羽笑着摇头,早饭桌上仔细的看着自家妹妹,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倘若安安静静坐着,不那么冲动发火的话,确有打动男孩的资本。
早上开完晨会,大家从会议室出去,几个同事边走边聊天,同事甲说:“江总这两天怎么都没来上班?”
“我听说江总好象辞职了。”有人消息比较灵通。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好几个同事在追问:“为什么?江总怎么会突然辞职?”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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