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出声,周遭目光便都投射过来,包括夏卫东。
那两名本想动强的属下亦是顿住了动作。
傅琛摇了摇头,面上挂起微笑走上前道,“夏先生,很久不见了。”
夏卫东在这青城县投资,对县城里有名有号的人物自然摸得门清,更何况几次商宴都与傅琛打过交道,此时心中虽然疑惑,面上依旧笑道,“原来是傅先生,您这是……?”
“您看这校里校外都是学生,夏先生又是有些名望的人,怎么就在学校门口对学生动起粗来了?”傅琛疑惑看向苏绫,打量这孩子却见她并无惊吓之意,面色甚是镇定。
这种架势下还能保持如此镇定,不得不令傅琛高看了一眼。
远处,孙琪、张雅芙等许多人都陆续骑车来到校门前,见这架势就都止步围观起来,尤其是孙琪等人,其中一名女生笑道,“又是因为苏绫?她最近怎么回事,这么爱出风头?”
“不对啊,那不是傅青岩爸爸吗?”
“咦,还真是!”
见此,孙琪面色更沉。
见人围得越来越多,夏卫东也有些不着痕迹地皱眉,面上笑道,“傅先生误会我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对苏小姐动粗的,眼下的情况实在是无奈之举啊!”
“哦?”傅琛挑眉,“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这事恐怕只有苏小姐能帮得上我。”夏卫东眯眼笑了笑,转头对苏绫道,“苏小姐,无论如何都请跟我走上一趟!”他故意咬重这‘无论如何’四字,以表示今日决心。
傅琛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想站在原地的苏绫忽然颔了颔首,“那就走一趟吧。”学校里面已经有不少老师带着保安闻讯冲来,眼看着事情就要越闹越大。
夏卫东先是一怔,随即面色微喜,转身抬手为苏绫打开车门。
苏绫钻进车中,夏卫东就紧挨着他坐了进去,从车窗探出头对傅琛道,“傅先生,今天还有急事,改天夏某人摆宴向你陪个不是!”
“等等!”傅琛话音未落,车子已经窜了出去。
傅青岩赶忙开门上车,“爸!跟上去!”
傅琛站在原地,苦笑着摇了摇头,今天这到底是闹哪一出?
车上,苏绫与夏卫东坐在后座,前者闭着眼睛先行开口,“如果我没记错,夏先生先前刚被江湖术士骗取了十万块,为什么还对玄学秘术深信不疑?”
夏卫东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东西夏某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苏小姐不知道,以前我做生意次次亏本,亏得倾家荡产,后来听了朋友的话请了一位香港风水大师来动动风水,自那以后就一直顺风顺水,经过这事你说我信是不信?”
“夏先生为什么没有找那名风水大师来为你解难?”苏绫淡淡开口。
“不瞒你说,找是找了,人家也来过,都说看不了。”夏卫东摇了摇头。
“夏先生就相信我能看得了?”苏绫挑眉。
夏卫东也露出苦笑,“志文今年才十六岁,病倒在床上日渐消瘦,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这做父亲的怎么都得尽力去试试。”还有就是,夏卫东莫名地相信一种直觉,一种与苏绫经过短暂接触后生出的直觉。
而苏绫是李县提到的人,这两日他已经到李县那里将事情打听清楚,知道那日李县出现的突发状况以及苏绫的所作所为。
仅凭这个,他都得试试。
这些玄奥之术很难相信,却又令人不得不信,而苏绫当初拆穿那宁大师的一手还历历在目,就算不行,总要一试。
“夏先生不但是慈父,还是善人。”苏绫颔首轻笑,搞得夏卫东怔住。
本以为自己今天作为不但冒昧更算是过失,以苏绫的脾气八成是要翻脸的,却没想到她竟然道了一句他是善人?不过他近些年生意做起来,的确搞了个慈善机构,不但捐助了两所希望小学,还扶持了一批特困大学生。
苏绫自然不会凭借人地一次作为判断此人是善是恶,夏卫东这人面相本善,为救儿子行事偏颇不至为过。
她在得到灵宝经前第一次拒绝是真的拒绝,而后夏卫东三番请求,她多少有些试探之意。
夏卫东凭借一股信念莫名相信自己,的确证明他们二人有些缘分。倘若他因自己的学生身份有些许质疑,亦或是打从心底不愿相信,他与苏绫的人生将就此再无交集,这种缘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毕竟夏卫东是个商人,更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而苏绫初到异世顾忌颇多,这份顾忌随着现在的融入多少已经淡化,或许得到灵宝经也是令她淡化这份顾忌的根本原因。
车子开到医院,夏卫东打了几个电话,放下电话才对苏绫道,“人马上就到了,前段时间我把志文转到市里的大医院去,今天一早派人往回送了现在还在路上。”说着话就抬手示意,请苏绫进门。
这间医院正是苏绫前段时间住院的那家,刚进门,就见一名大夫迎面走来,似是认出了她,笑呵呵道,“小同学来复查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没有?”
苏绫认得这人,是她当时的主治医生,姓王。
“咦?怎么是跟夏先生一起来的?”王医生认得夏卫东,他的儿子在这医院住了月余,检查无果,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医院几乎无人不知这位大房地产商的儿子得了怪病。
“苏绫是我朋友的女儿,带她来瞧瞧我儿子。”夏卫东笑着解释。
那大夫就讶异地点了点头,那神色似乎是没想到连交个住院费都困难的苏家跟夏卫东能攀上交情。
待那名大夫走后,夏卫东为苏绫解释起夏志文的情况,原来是暑假的时候去了一趟香港,回来后每天到了下午就开始发低烧,本来以为是跟白血病有关,但身体全方位检查后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接下来就开始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身体日渐消瘦,突然有一日就昏了过去,再也没醒过来。
夏卫东又说,请过一些算明先生,但说法都是大同小异,无不是因犯了东西,有小鬼闹腾,但去庙里送了替身,烧了高香,最后都无济于事。
“前些天总算请到江相派的祖师爷,近两天都由祖爷护在志文身边,一会我为你引荐一下。”夏卫东话音刚落,几辆黑色轿车就整齐而划一地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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