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她竟然还不知收敛?竟然还敢往你身上动脑子了?行啊,送死是吧,没问题!我正愁没发泄的地方!一会就去弄……”
“她说他、他被炸死了。”
宁艨突如其来的开口,那样的颤抖,竭力克制,惊慌失措,叫沈御风懵了:“什么?”
“她说他……”
“什么他?你别告诉我,苏辰指的是顾聿森?”
“我当然不想,可是除了他,还有哪个他是跟我有关的?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是绝对保密的,连悠悠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晓?这样算下来,就只有顾聿森了。”
其实,根本都不用排除的,宁艨太清楚不过,苏辰意有所指的,绝对是顾聿森。
可……
“就算她指的是他也没什么,一个荡 妇的一句疯话罢了,她当她是谁,能伤的着顾聿森?”
还炸死了呢,人都说祸害活千年,就顾聿森那样的千年老祸害,大王八,阎王爷见了他那张脸都不肯收,他能被炸死?
“嗤!!!”
狠狠一声,沈御风别提多不屑了:“就苏辰那样的,也就你这种天真的孩子会相信她的话,得了,别自己吓自己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上午不是有接连两场考试么?怎么这个点还敢开小差?小孩子家家的,关心那么多做什么,快关了手机,坐回去好好……”
“你帮我问问。”
“你坐……”
“沈御风。”
“行,行行行,我问,我这就去帮你问,不过顾聿森的行事风格你也知道,他如果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谁都查不到,而且我也觉得,他不会有事的。”
“可他电话打不通。”
直到这个时候,宁艨才深刻了解到,人与人之间,有时真的很脆弱,隔着空间距离,没了联络方式,竟然根本无从找起?
真没办法想象,古代的人,都是怎么支撑的下去的?
尤其是那些丈夫上了战场的,那些妻子,终日守在家里,过的该是怎样悬心的日子?
银牙轻轻咬,宁艨幽幽叹了口气。
“你多问问人,我也继续联系看看,只要确保他是安全的,我就能安心了、”
“恩。”
沈御风应,想了下又补充了句:“不用担心,那家伙命硬的很!”
“嗯……”
轻声,宁艨默默在心底祈祷着——她也希望,哪怕他是个祸害,可以长久祸害人间,都是可以的,她去让他祸害,做他专属的祸害玩具,绝对不会牵连别人。
◆
“宁艨你的伤……”
看宁艨打完了电话,跟她交好的同学才敢上前来,去喊她,可是眼神终究还是带上了点胆颤,或者,是被宁艨那被血染红的上半身给吓着了。
宁艨原先还不觉得,现在却是真疼开了,捂住伤口,她把身子往那位同学身上依去,对着她惨然一笑:“我好像要撑不住了,可我还有事要……”
“啊宁艨!宁艨!!”
就着这惊叫声,以及乱了套的教室环境,宁艨闭上眼睛,缓缓晕了过去。
其实她还有点意识,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头晕的厉害,实在没什么精神了,再不想吓到她们也无能为力。
都是些学生,能有几个经过这样大事的?
本来就被刚才那一出给惊着了,这下子,教室更是乱作了一团,彻底炸了锅!
好在学校高层听闻此事,也立刻赶了过来,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各项事宜,才不至于造成恐慌。
只不过接下来的考试是没办法进行了,干脆免了宁艨她们班的下一场,择日进行,而沈御风,等他赶到时,迎接他的,就是这空荡荡的教室,以及那被腐蚀严重的桌,还有那点点滴落的……血。
猩红的血,干了。
沈御风脸上的血色跟着就没了。
◆
医院。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单,雪白的被褥,就连躺在里面的人,面色都是……白的。
而站在一边安静守候的人,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角都隐隐透着泪光,沈轻悠用温热的毛巾不住的为宁艨擦拭,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她的脸蛋捂热,让她回点血,不再那么苍白,不再那么冰冰凉。
沈御风站在窗边,面色是一贯的阴沉,眼睛里面却刻着无法掩藏的心疼,静静的,将那苍白的人儿锁住。
夏未年一贯的也看不惯沈御风,但他这个样子,却是让她的心,都跟着揪了一下!
那些对他的厌词也都没了,只觉得这样的他,让人…心疼。
捧着新换好的水,她主动去安慰他:“放心吧,医生都说了没事,伤口不算太严重,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这才还在昏迷状态,再等等就会醒过来了,不会有……”
“失血的又不是你,你知道个p啊!?”
“你……”
“没事没事!就会说这些风凉话,换做是你躺在那里,肩膀上面还顶着两道深深的刀口子,你还能说这样的话么?!不是关系很好么?她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挡在……”
“沈御风你别发疯了!”
霍然站起,沈轻悠将手中的毛巾狠狠往沈御风脸上砸:“就你会担心她?就你在乎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不难受了?风凉话?呵,她出事我们哪个不担心,你说这种话做什么?我们倒是想帮她挡,可是我们不一个班,怎么可能未卜先知?你担心也就算了,你对着未未凶,是什么意思?这样没风度无理取闹,你还是个男人么?!”
沈轻悠是真发狠了,看沈御风就来气,索性将这些日子的怨气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脸色发青,脾气本来就不好的沈御风,瞬间就炸了。
冲上去,他就想教训她,可他的手机,却非常赶巧的响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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