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的后面,走廊上还有一阵脚步声,只凭着脚步声和呼吸的频率,也不难猜出这人是谁。
只是,秦守烨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萧恩跟来干什么,而且,张玉邪还一幅躲着的样子!
“莫离··莫离··,你在么?”房间了黑漆漆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摸索了好半天,张玉邪才摸到大灯的开关,‘啪’的一下按了下去,吊灯闪了闪,房间里顿时明亮起来。
旅店的设计,灯光本来就是暖色的,不若白炽灯那么锃亮,却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扫视一周,有些慌乱的眸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修长身影,只穿了一件浴袍,露出大片的古铜色胸膛,仰面朝天的躺着,修长的小腿耷拉着垂在床边,深邃的五官这么看上去那么的无害,温柔,就连那冷然都冲淡了不少。
背包随意的放在床上,随身听,无线耳机还有毛巾,看上去好像是刚刚沐浴完累极直接睡过去了。
“莫离,··莫离,··醒醒,醒醒!”温润的眼底带着兴奋和喜悦,几乎是跳跃的走到莫离的床边,但却记得保持一定的距离,靠在床边,也不敢上去推醒莫离,只能小声的,一遍一遍的叫了几声。
眨了眨眸子,有些恍惚的,眸光落在张玉邪有些兴奋的娇颜上,张玉邪不愧有着玉面公子的美称,公子如玉,说的就是他这样,秋水一般的翦水瞳眸,简直比女人还要好看的长睫毛,眨啊眨的,黑葡萄一样的,里面洋溢的是浓郁的兴奋。
男人已经换了他平时喜欢的西装,只出了没有外套,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就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是你··回来了。”侧了个身,注意着不让身子走光,并拢了双腿侧身躺着,身子弓了弓,成了一个弓字装,迷瞪着眸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今天下戏的早啊。”
“你先别睡,你听我说!”一看莫离又要合上眼睛睡过去,张玉邪就忍不住的大着声音,“那个萧恩,萧恩请我去吃饭,··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问,有些紧张的,扶着床边的手都有些紧张,紧张的捏着床单,扭紧了,俊彦都忍不住的紧绷了起来。
“萧恩,··请你吃饭··好事啊··我累,··不去··”简单的寥寥数语,虽然他不知道萧恩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可是,很显然的,如果不出别的意外,朴文玉那厮一会儿就能赶到桐城来。
到时候究竟上演的是什么戏,就连他都说不清楚了。
萧恩给张玉邪的是鸿门宴,朴文玉会上什么菜?只可怜,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张玉邪什么事,可是偏偏,他们就非得要把这个无辜的人扯进来。
“哎~别这样啊,莫离,你醒醒,醒醒,我··我··萧恩跟云飞太像了,我怕··”踌躇的,张玉邪刚还有些兴奋的眸子低敛了下,掩住眼底的那一丝落寞和悲伤,如果,如果今天请他吃饭的人是云飞,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
“只是像,毕竟不是,张玉邪,你不要弄混了!云飞这会儿还躺在医院里!他是萧恩。”猛然睁开眸子,漆黑的瞳仁里流光闪烁,根本不像是刚刚朦胧睡醒的人。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实在不该牵扯上张玉邪这么个纯真的人,他是真的爱云飞,但是,云飞不能借着这个名义去伤害一个他不该伤害的人。
“·呵呵··是啊,云飞还躺在医院里,萧恩是萧恩,云飞是云飞··你··你就陪陪我好么?”即便在心里千叮咛万嘱咐,萧恩跟云飞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人,可那张脸,只要看着,他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哪怕握一个手,他都能兴奋的心脏都跳出来。
如果云飞是他跨不过去的鸿沟,那这萧恩就是他的一个劫,可是,他只喜欢云飞一个人,只爱云飞一个人,他心里只有云飞一个,不管萧恩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他都不能对不起云飞。
这一辈子,他非云飞不可。
即便萧恩跟云飞长得再像,也不行。他之水像云飞,而不是云飞。
但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只能借助外力,而在桐城,他只能找莫离,除了莫离,他想不出有第二个人可以帮他。
对于这个曾经向云飞伸出援手的人,他有着莫名的信服感,似乎只有有他,自己就觉得意外的安心,就如同在剧组里,他会四处寻找莫离的身影,就好像莫离会想保护云飞一样保护自己。
急切的攀着床边儿,张玉邪有些急了,“莫离,要不这样,以后古总来,我都自动消失,给你们腾地··方··”猛地一个惊喘,张玉邪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着急说了什么,急忙捣住自己的嘴,张皇失措的眸子看着莫离,发现他脸上没有一丝恼意,“··那个··我··”
“嗯,我换件衣服。”
没想到莫离这么好说话,倒是让张玉邪惊讶了好大一阵子,这莫离一点都不避讳自己跟古霍的事,就连他刚才着急那么说,如果是有人说他跟云飞,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即使不是真的发怒,装装样子还是必须的,可是,莫离竟什么都不说,就这么默许了。
看着莫离挑了衣服进了浴室,张玉邪靠在床边,缓缓的,握着床旗的手用力,身体却好像突然没了力气,颓然坐在地板上,攥着床旗的手紧了紧,羡慕,他是真的羡慕莫离喜欢古霍,喜欢的这么光明正大,喜欢的这么直接,喜欢的这么勇于争取。
而不是像他!直到云飞···
想到这里,眼眶又有些泛酸,眨了眨,才强忍住心底的酸涩。
云飞,你放心,不管萧恩长得跟你有多像,我都不会动摇。我只爱你一个!
在心底,张玉邪一遍一遍的自我催眠。
换上一件烟灰色的开司米短衫,一条黑色休闲西裤,浅驼色的皮鞋,扣上一顶帽子,因为已经是晚上十分,没有办法带墨镜,只能随意的找来一副镜框戴上,将帽檐拉低了下。
早知道还要离开片场,他当初真不该隧了付卫国的意把头发真的剃光光,虽然古霍摸着这颗滑溜的脑袋很是喜欢,但是,这样的发型走在外面太惹人眼了。
想着明天就可以去纹身店把第二道工序做了,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他竟有些期待,生平第一次过生日,古霍给他过生日,其实,他真的不需要什么礼物,只要古霍在他身边就好。
“好了!走吧!”从浴室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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