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火麟派人去取纸笔与颜料,返回去便揶揄笑着,给奇章子传话。
奇章子听后,对湛蓝状似恭敬地举了举酒杯,回以微笑。内敛的微笑,不染尘埃似地,微风一样吹皱人平静的心湖,就连男子看了,也不禁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湛蓝远远瞧着那笑容,不禁微眯了凤眸,不禁想起赫连恒那位神仙似地舅舅白辕,说起来,她的剑法近来倒是生疏了,大周皇朝此时根基未稳,最缺少奇章子和白辕这等人呢。
金晗柔见湛蓝若有所思地瞧着奇章子,不由得赧然失笑。
她视线在赫连恒身上略一顿,就又看向完颜袭,然后,视线又看向丹陛之下的金风和苍龙……心思一番权衡,岳母选女婿,眼花缭乱,全无头绪。
而奇章子手绘的这份特殊厚礼,成了湛蓝这一整天最期盼的。以免自己失态,落入奇章子的笔端,她克制着,滴酒未沾。
金风、苍龙等人,也都略小酌几杯,便不再多饮。
赫连恒更是只喝茶,那些使臣本要上前敬酒,见他在侧,俊颜冷寒如冰,皆是不敢强劝湛蓝饮酒,敬酒之人都献上祝词,或者即兴表演,逗女王一笑,便自觉退居席位。
御天却一杯接着一杯的豪饮不休,醉得一塌糊涂,揪扯着湛蓝的龙袍,硬是不肯松手。
湛蓝不与他计较,却不禁烦躁,若说这个生辰礼难忘,倒也真是难忘了。
“御天,马上放手!”
“蓝儿,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被楚氏拖进石室时,我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死了……我好痛苦……”他醉醺醺地横歪在宽大如床的龙椅上,双臂缠住她的腰,一只手扯住她的龙袍,要让她躺下来。
湛蓝甩不开他,也不好大力挣扎,无奈龙袍被扯歪,左肩几乎脱出宽大的衣领,大片雪肌乍泄,光润如珍珠……
完颜袭愤然扯开御天,“既然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赫连恒则迅速移到龙椅上,将湛蓝护在怀中迅速给她拉好龙袍。
御天冷笑着,含混不清地嘲讽,“完颜将军,狡诈地卑鄙小人,呵呵呵呵……你可是对蓝儿做了不少不择手段的事呢?你竟然还有脸整天在她眼前晃?呵呵呵……你和赫连恒……竟然是亲兄弟?你们为什么不干脆将对方大卸八块呢?”
完颜袭脸色顿时铁青,迅速在他后颈上重击一拳,便将他扛上肩带出了大殿。
丹陛之下,一个身着红色金丝绣袍的女子被丞相任兆梁带入殿内,瞬间俘获众人的视线。
湛蓝视线落在那五官精致的女子身上,若有所思地扬起唇角,“丞相,想不到,你为我准备了这么多惊喜。这位美人儿……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你的长女任墨萱吧?”
任兆梁脸色微怔,忙跪下来,“回女王陛下,正是!因前一个厚礼是西夏皇委托臣进献给女王的,因此,臣不想落于他人之后,听闻女王陛下喜欢舞蹈,便让小女认真学来,献给女王陛下和……辅政王!”
献给她是假,献给辅政王才是真的吧,倒也难怪赫连恒说他居心叵测。湛蓝敛目轻扬唇角,清楚地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只手暗暗一紧,她没有驳回任兆梁的美意。
“任墨萱你擅长什么舞?”
任墨萱弯弯的柳眉低垂,覆了精致浓妆的脸净白如雪,双唇与衣袍却艳红欲滴。
“回女王陛下,臣女擅长宫廷舞。”
湛蓝笑意越深,“今年几岁?”
任墨萱忙答,“十六岁。”
“可有婚配?”湛蓝挑眉,严苛审视着她窈窕的身段。
“尚待字闺中。”任墨轩紧张揪着袍袖,不明白她为何问得如此详尽。
湛蓝从面前的果盘里拣了一颗葡萄,细细地剥开了皮,却是递到了赫连恒唇边。“味道正合适,辅政王尝一尝吧。”
如此一语双关,让赫连恒不禁摇头一笑,他张口吃下葡萄,顺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不准胡闹!”
“人家肥肉送到了嘴边,这怎么是胡闹?”她嗔怒瞪他一眼,从他手中抽手,便朝着丹陛下问道,“如此曼妙绝伦的女子,十六岁却还被任爱卿留在家里,不知是任爱卿眼光挑剔,还是墨萱小姐尚未有中意的男子?!”
任兆梁老脸涨红,却不敢抬头端看女王与辅政王太过亲密的举动,他仍是保持着恭谨的态度,弯着身,抵着头,“回女王陛下,臣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实在不舍女儿早嫁。”
湛蓝漫不经心地轻嗯了一声,“你女儿除了跳舞,还会别的吗?”
任兆梁自信地说道,“琴棋书画,都略通些。”说完,他又抬眼偷觑了眼赫连恒的脸色,见他不看任墨萱,也没有什么反应,心中不禁更是忐忑。
湛蓝却欣悦笑道,“甚好,不过,今晚舞伶已经够多,而且,我亲自挑选的舞姬个个妩媚妖娆,舞技精湛,兼具西域、中原、民俗与宫廷多个类别,若是让墨萱献舞,还是跳中规中矩的宫廷舞,恐怕是无法让本女王的宾客们满意。”
“这……”任兆梁又捏了一把冷汗。
“别担心,本女王自会成全你此次献礼。”湛蓝随即召宫女拿来纸笔,又命人暂撤了桌案上的杯盘碗碟,便将宣纸平铺在桌案上,拿着刷子似地毛笔,优雅敛袖,落笔挥毫。
赫连恒从旁看着,视线随即便沿着她的皓腕,手臂,看向她沉静,威严,绝美的侧脸,愈加觉得,她这个女王,当之无愧!而普天之下,也再难寻到如此一个完颜湛蓝。
湛蓝落笔,就见众人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要一看究竟。
她示意宫人将字画悬挂殿中,“任墨萱,既然你琴棋书画都精通,本女王这一幅花鸟字画,就由你来猜,这一幅画上,一共有二十八个字,而这二十八个字,正拼成一首诗。你若是猜对了,本女王重赏,猜不对,你父亲就得自罚十碗酒,这个游戏,既好玩,又有趣,在场的使臣们也可以拿纸笔来猜,猜对之人,本女王同样也会有厚礼馈赠。”
任墨萱信誓旦旦,“猜测女王陛下亲手画成的字画,是臣女的荣幸!”
但是,当她看到那副字画时,却是半分信心都没有了。
那幅画单以黑墨勾勒,看似点线混杂,却是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了一副皇宫全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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