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前几日饮酒过多,他时常闯进来,也是看到她躺在这里,他扑上去时,却总是会扑空……他想戒掉这个美得惊心动魄,且一言一语都能让他患得患失的女人,他也必须戒掉!可是,他喜欢她,看她,想她,不只上瘾,还走火入魔,就连梦里都是她。
忽然,美人榻上的人儿,呓语似地轻吟嗫嚅,“恒,不要离开我……恒……”她额头被光映得亮泽,上面竟满是晶莹细密的汗。
赫连恒在窗外惊得错愕,喉头窒痛,呼吸停顿,这幻象也太真实了些。
然后,内殿传来急促的嘟哝,“药来了,药来了……”赫连一雯小脸上尽是炭灰,手忙脚乱,端着汤药,吹着凉气,忽忽地闯到了美人榻前,“皇嫂,是不是很难受?我发誓,再也不这样折腾你了。”
湛蓝对赫连一雯的声音恍若未闻,仍是闭着眼睛,黛眉紧皱,痛苦地仿佛快要死掉,“恒……我好热……”
赫连一雯耐心耗尽,气急败坏地嚷道,“皇嫂,瞧你这样儿!说不想,偏想成这样。你早点配合些,也省得如此难受,还坏了我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
这……竟然不是幻象?!矗立窗外的俊伟身躯赫然一僵,旋即,他似被惹怒的雄狮一般,卷着三丈高的火焰,踹门冲了进去,“赫连一雯,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当啷——费了半天劲儿熬好的药,洒了一地,精致的金釉骨瓷碗在厚厚的长毛地毯上滚了个圈儿,完好无损。
赫连一雯带着灰的小脸神情一滞,大眼睛忽闪忽闪,“哇——”一声,突然就委屈地哭起来,“皇兄,你又凶人家?人家还不是为了让你和皇嫂生米煮成熟饭,才好心把皇嫂弄来……呜呜……”
“你闯了大祸,还有脸哭?!”赫连恒一阵疾风似地冲到榻边,小心地拉开湛蓝身上裹着的狐裘,想为她探脉,却不料,这一拉,竟春光乍泄……狐裘下的娇躯上未着寸缕,白腻的肌肤,仿佛倾泻出来的白珍珠,带着流火,溢满他的眼。
他粗重的呼吸又停了片刻……平日利落优雅的手,仓惶慌乱地忙给湛蓝掩上,他咬牙切齿地转头,恼怒瞪向背后的罪魁祸首。若非当年他从一堆死人里拖出这个小丫头,今日也不必气得想撕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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