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松开他,手终于又有勇气落在他俊美的脸上,这对她珍惜疼宠的神情,让她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为秦歌韵求情的话。“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我都会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睡觉,再也不疯疯癫癫地让你担心。”
他从没有当她是疯子,只是不管在何处,都会记挂着她的点点滴滴。就算她好好的,开开心心的,他还是会想着她,念着她,哪怕她在他怀里,他也想唤她的名字,只要得到她的回应,他便能心满意足。
他也不知自己这到底怎么了,他记得自己初见她时,那样冷漠,那样残忍,竟一句命令就可以将刚与他成婚的她,囚禁在那座暗无天日的深宫里。
是因为,她为他死过,他为她吸出毒蛊过,所以他们才心魂相互牵念,与她再也割舍不断的吗?
可……终有一日,他是要亲手杀了完颜袭的。那一日,她会不会已经恢复所有的记忆?她还会不会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他怀中?思及此,他忍不住拥紧她,“湛蓝,你这阵子头疼……有没有想起些什么?”
她额头亲昵抵着他的脖颈,低垂眼帘,把玩着他腰间一枚什么花纹都没有雕刻的圆形玉佩,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刺疼,没有想起什么。”
他没有放过她的小动作,修长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连同那枚玉佩,一并握紧,“不要骗朕。”
湛蓝莞尔一笑,“臣妾怎敢欺君?”她暗暗警告自己,必须选择一个立场,不要做任何事。
但是……他腰间这枚通透温润的圆形玉佩,应该是月魔门主身份的象征,不管穿什么衣服,这枚玉佩,他总是不离身。如果她拿到这枚玉佩,会不会能救秦歌韵一命?
“这就好。”赫连恒见她直盯着玉佩,眼神复杂,他眸光也幽深一闪。
她逼自己从他的玉佩上移开视线,逼自己不要去管任何康辽的事,逼自己彻底摒弃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却偏偏,那个康辽女子清爽如铃的笑声在脑子里魔音似地回响不绝。她忍不住甩了甩头,问道,“皇上可是在担心什么?”
赫连恒的确是在担心,他担心的事又太多,但眼前最要紧的是,“李益淳说,牡丹从他的丹药房里拿解药时,错拿了丹药,那颗药丸,是他本来研制让你恢复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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