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擦了擦脸,就那么呆怔起来。
脑子放空了不知多久,她倦极不想动,口干地想喝水,精神蔫蔫地,这会儿她眼还肿着,若是叫了冬儿进来伺候,又会害让那丫头紧张地大呼小叫。
原来,赫连恒从出现,到离开,半个时辰也不到,而且,只顾得和她争吵,吃醋发火儿,他是连拿她当病人的耐心和做戏都不屑了吧!也好,及早结束她这里没有必要的一切,好去做他的准父亲。
“该吃午饭了!你是从何时开始那样喜欢发呆的?”
赫连恒冷酷的声音突然传来,刀锋似地,刮着她的心魂。
她回过神来,自从他承诺了给她幸福之后,他的口气总是带着些怒气,透着一股不讲理的邪劲儿,却霸道地又叫人不敢忤逆。
她有呆了片刻,等待整个人放松下来,才转过头去,竟发现,书房里多了很多东西。
整个大房间被垂坠感极好的双层珍珠纱帘,隔成了两个房间,一张宽大柔软的美人榻,摆在里间,还有四个缎面软凳,一个梳妆台,靠墙处多了几个圆面高几,高几上摆着花瓶,瓶里盛开的洁白兰花美得像白玉雕成的。
而他则坐在外间的范围,离她不远,他面前是一张八仙桌,桌上不但铺了与她布置的贵宾室同色的桌布,还摆满了御膳,其中只有两三样他爱吃的,其他的,都是她爱吃的。
见她愣愣地看着房间里新添置的物件,他反而忍不住笑了,“一上午,他们忙忙碌碌,动静可不小,还以为你都听到了。”说话间,他走到她的桌旁,捏了捏她呆的有些僵的脸儿,“你是因为朕说离开,才难过了一上午?!”
“没有的事。”她转开头,避开他的手,却怎么都避不开他贴近的身躯,“赫连恒……”
见她身体后移,要栽下桌子,他大手一伸出,扣住她的膝盖,倏然一拉,她失措惊呼,修长的腿恰被他拉到健硕的腰侧,他绷紧地身躯正抵在她腿间最柔软的一处……
“让皇后恢复好气色,还是这个法子最有效。”他邪魅一笑,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便这样稳稳托住她的臀部,把她从桌子上抱下来。
这暧昧羞耻地姿势,让湛蓝惊慌地红了脸,她急于想逃,却又怕自己会摔下去,矛盾地攀住他的肩和脖颈,两人呼吸不经意地缠在一起。
她又抑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他是否也曾和别的女人如此亲密过,还是他早已经将这种举动视为寻常?她本以为自己心如死灰,无奈竟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赫连恒,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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