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下厨烧饭,皇后是病体痊愈闲着没事做了?”
被劈头盖脸地一顿怒斥,湛蓝哭笑不得,他这是要做什么?吃醋么?
他这样演戏,她都替他累,而且,他演技太高超,总让她觉得太过真实,她会被蛊惑,她会再沉沦,她会心痛发疯……她终究只是一个世俗的女子,而且,她心里的情殇,只有他能抹平。
刚才,好不容易,她压制了心底的怒火,才得以平心静气的面对他,他到底还想怎样?!
“皇上……”她不想再与他讲道理,只不过话还没有出口,冬儿和牛大便突然闯进来,大叫着,“皇后娘娘,不好啦!皇上来啦!皇上来啦!快叫夙焰公子躲起来!”
正背对着他们的赫连恒阴沉如一尊黑石冰雕,一动未动,那股强烈的存在感和沉重逼人的煞气,迫使冬儿和大牛立时噤声,仿佛被割了舌头似地,惊恐地匆匆退出去……然后,一只小手又慢半拍地探入门内,悄悄地,无声地,带上了门。
冬儿收回手来,按着心口咕哝道,“难道,苍龙哥没有请来夙焰吗?!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呢?”
“苍龙哥,苍龙哥,冬儿你也从没有叫过我牛大哥!”牛大不服气地冷哼。
冬儿白了他一眼,又下楼去找苍龙,牛大锲而不舍地追上去。
室内,气氛急转直下,又扶摇直上,有些诡异,有些古怪,有些僵冷,却又有点说不出的暧昧。
湛蓝仍是脊背挺直地立着,不再开口,她要说的话,因冬儿和牛大的闯入噎了回去,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好与赫连恒说的,甚至,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他。
赫连恒先有了动静,他走到她的桌案前,把唯一的一把椅子拉到书房正中央,背上的披风呼啸一挥,凛冽一股风在室内旋起又化为乌有。
那俊秀如山的身躯在那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椅子上,以最轻松地闲雅姿态坐下来,却愣是比站着更骇人,仿佛那把紫檀木雕花椅,就是他至高无上的金龙宝座,
而她,不过是一个卑微到尘埃里去的弱女子,他只一个手指头,就能将她狠狠地打进十八层地狱。
湛蓝的头又开始刺痛,针扎似地……她身体隐约一晃。
赫连恒看出她脸色苍白,身体不稳,只以为她是紧张过度所致。“你不必如此,朕不会再大吼大叫。”冬儿在门外的嘀咕,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的怒气,早就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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