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湛蓝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对着帐顶上精致的绣纹叹了口气,不知何时,又换了纱帐,帐顶上竟然是鸳鸯戏水簇拥着一个篆体的缘字。看着那字迹,她想起那天夙焰飞身在牌匾题字的一幕,唇角的笑也随之变得清甜,她的声音却还是冷的。
“李益淳,不知道牡丹被逼供能撑到几时,皇上虽然偶尔仁慈,却并非没有限制的仁慈,若是他知道是你的药水让牡丹的眼睛变成了与我一样的棕色,你猜,皇上会怎么对你?”
李益淳本已胆战心惊,听到这番话,反而平静下来,他脸色土灰地讽刺道,“娘娘是个聪明人,就不怕对我说了这番话之后,我会先对皇上下毒?!”
湛蓝忽然笑了,“你信不信他一直在等你这样做?”
她提醒他死期将至,又阻止他送死,“皇后娘娘到底何意?在下听得糊涂了。”李益淳凝视着她太容易叫人心魂沉陷的凤眸,试图从里面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无奈,她善于隐藏。“在下无心猜谜,请娘娘示下。”
“与赫连恒做敌人,是最不明智的,你要想活命,应该重新选择自己的立场。”
“娘娘果真对陛下用情至深,不但为陛下取了毒蛊,还如此苦口婆心地劝我投靠陛下。”李益淳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康辽长公主!”
湛蓝冷眯起凤眸,她做了什么可笑的事吗?“你笑什么?”
“娘娘可知,西夏援助康辽的战马和粮草,都被娘娘深深爱着的男子劫掠到了月魔地宫?!”李益淳见她眸光轻闪,继续说道,“不知道康辽帝得知他苦心宠爱的皇妹,一心为着要置他于死地的赫连恒,该如何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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