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月光下,女子的颈脖如同上好的瓷,男人看着看着,便禁不住将脸凑了过去。
意识到灼热的气息逼近,铃铛一惊,而男人已经埋首在她的颈项,贪婪地深嗅。
“混蛋!放开我!”
铃铛又羞又恼,挣扎。
原本就已经心神旖荡,又闻得女人的沁香扑鼻,如今再被其一挣扎,寝衣直接被扯开,露出里面贴身的小兜衣。
香.艳如斯!
男人如何放得开?
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忽然腕上一痛,他闷哼一声,吃痛地松开了对铃铛的钳制。
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月光下,一抹幽光刺眼。
赫然是一根银针深刺。
男人脸色一变,愕然抬头,只见一抹白衣身影从黑暗里飞身而出,翩然落于墓碑前。
是个女子。
白衣黑发,素帕掩面,月光下一双眸子盈盈烁烁,美得似仙似狐。
“你……你是谁?”
虽然美得动魄惊心,但是自己腕上深刺的那一针可不是假的,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铃铛怔了怔,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大概能猜到,有人来了。
这个人救了她。
女子没有出声,男人却是骤然大叫了起来。
“大哥、石头、二柱子——”
墓后几人闻声,皆是一怔,连忙停了手中动作,一跑到前面来,就看到了墓碑前,迎风站立的女子。
几人一惊。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几个有手有脚,完全可以凭劳动生活,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做这种偷盗之事?”
女子清冷开口。
几个男人便乐了。
“我们怎样生活,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来指手画脚!”
他们这么多大男人还怕一个女子不成?
更何况,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就得死!
为首的一个男人朝其他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几人会意,举着手中的铁锹跟锄头,一哄而上。
女子眸光一敛,旋身而起,白色的裙裾曳开,如同一朵瞬间绽放的莲,旋转一圈的同时,女子云袖扬起,脱手而出的是数枚银针。
闷哼声一片,几个男人甚至还未来得及上前,就一个一个中针倒地。
女子稳稳落下,衣发翻飞。
“你们每个人的左脚都中了我的银针,针上有毒,解药只有我有。”
啊!
几人大惊失色。
“我留了你们的双手,也给你们留了一条腿,只要你们以后改邪归正,靠自己的手脚,好好做人,我便可确保你们无虞,否则,毒发身亡、后果自负!”
几人大骇,女子又伸手一指,直直指向木屋前猥琐铃铛的那个男人:“还有你!也是一样!”
男人早已面如土灰。
凌厉目光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女子正欲飞身离开,忽然一阵夜风吹来,不知怎么竟吹掉了她脸上的素帕。
女子一惊,连忙伸手却接。
接是接住了,可已然太迟,她一个抬头,就看到一众惊错的目光。
真的惊错!
一个一个都是一副见到鬼的表情。
“皇后......”有人惊呼。
因为她正站在墓碑的前面,墓碑上的画像,她的真容,清晰地吻合在一起。
只不过她的脸......
她明明画了一条很粗很粗的假伤痕。
果然,下一瞬,就听到惊叫声四起。
“鬼啊——”
“快跑,皇后的鬼魂出来了——”
脚步声纷沓,几个男人甚至都来不及从地上站起,连滚带爬,仓皇往山下逃窜而去。
望着几人的背影,蔚景摇了摇头。
重新将素帕掩在脸上,她才发现,铃铛还一直站在那里。
所幸,铃铛的眼睛看不见。
“女侠……”
铃铛摸索着就要往她这边走,因走得急,猛地踢到一个石子,脚下一滑,作势就要摔倒下去,蔚景飞身上前只手将她扶住。
铃铛屈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多谢女侠救命之恩,敢问女侠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
蔚景勾了勾唇,也未叫她起来,转身,脚尖一点,飞身离去。
夜风将清冷的两个字送进铃铛的右耳里。
“鬼娘!”
****************
当凌澜听到这一切的时候,他正在喝茶,铃铛跪在前面禀报。
起先,他就当听一个故事。
故事是真是假,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为了给他讲这个故事,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是吃了不少苦。
因为眼睛看不见,一人愣是从山上下来了,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才进了宫,见到了他。
从她凌乱的头发、脏污不堪又破碎不堪的衣衫来看,路上应该是摔了很多次。
“事情朕大概了解了,就是皇后陵墓差点被盗,你差点被那些人欺辱,一个侠女正好出现,化解了这一切,是吗?那接下来,你想要朕怎么做呢?是增加守卫守陵墓,还是将你撤回?”
凌澜呷了一口茶,口气清淡,不徐不疾。
铃铛面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微微苦笑道:“铃铛就知道皇上会这样看铃铛。”
凌澜没有吭声。
“皇上以为铃铛如此辛苦地进宫来禀报,是为了铃铛自己吗?铃铛没有要皇上增加守卫的意思,更没有想要回宫的意思。既然在皇上的眼里,这样看轻铃铛,那如果铃铛说,那个侠女是皇后娘娘,想必皇上也一定不会相信了。”
凌澜嘴里的一口茶当即就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
果然到达缠云谷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老远蔚景就站在竹筏上警惕地观察着谷内,还好,一个人都没有,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提起竹筏上的大包小包,她脚尖一点,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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