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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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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你这一跪,是蔚景该受的!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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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这就是她现在的全部,其余的,她什么都不想。

    “可以走水路出去。”

    她之所以在缠云谷里,不就是从水路来的吗?

    她记得,那日,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竹筏上,顺着水流而下,当时她万念俱灰,也没有去想去管这些,就随着竹筏去飘。

    后来竹筏撞到了一块巨石上,竹筏翻了,她掉进了水里,她也不想理会,任由着竹筏飘走。

    还以为自己会淹死,谁知竟被涧水冲到了岸边,再后来就遇到了镇山兽,当时的她,全然也没有恐惧,镇山兽看着她,她也看着镇山兽,她等着葬身它腹,谁知道,镇山兽竟然将她拖进了山洞,然后又穿过了很多的地方,似乎有小河,有树林,最后就来到了这里。

    现在想想,自己能活过来,真的是个奇迹。

    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吗?所以老天让她活着。

    曾经她亲手扼杀掉了一个,这一个,她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平平安安生下来。

    这是她人生中最后的温暖。

    抬手轻轻覆上自己的小腹。

    最后的温暖。

    她忽然心神一动。

    如果是男孩,就叫末末,如果是女孩,就叫暖暖吧。

    ****************

    龙吟宫

    洋洋洒洒在奏折上写上男人说的话,鹜颜只手拿着朱砂笔,只手“啪”的一声将批好的奏折合上,放在桌案边上摞好,又自小山一般的奏折堆里取下一本翻开,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知道外面的人暗地里怎样叫你的吗?”

    “怎样?”凌澜淡声开口。

    目光在男人的眼眸上一顿,鹜颜又垂目看向他裹着树皮、打着绷带的腿,低低一叹,“叫你‘盲帝’‘残皇’!”

    “盲帝、残皇,”凌澜没有一丝诧异,反而唇角一勾,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挺不错的称呼。”

    “你呀!”

    鹜颜无奈摇头,真拿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没办法。

    所幸,腿,他还是配合治疗的,不出几日,应该就可以没事。

    但是,眼睛......

    为何不见成效呢?

    疑惑地看了看他,见男人面对着他的方向,她又有些心虚,垂眸看向奏折:“我们继续吧。”

    目光触及到奏折上的内容,她便笑了。

    “怎么了?”

    将奏折合上,放在一边,她抬眼笑睨向男人,“这是今日的第六本要求选秀的奏折,估摸着后面还有呢,不仅有,应该还不少。”

    男人冷嗤:“我说这些人拿着俸禄怎么就不干点实事?”

    “这怎么不是实事了?”鹜颜不悦地反驳,“天家之事,就是国家大事,你自己也说了,你没有帝王经验,却有臣子经验,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些臣子的心?其实,他们说得也不无道理,历朝历代后宫衡制朝堂,无不息息相关,特别是对于刚登基的新帝,尤为重要。你看,锦弦,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他……”

    “那就选吧!”鹜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淡声打断。

    鹜颜一震,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那么重要,又有那么多臣子提出,那就如他们所愿,选吧。”男人面色平静,说得随意。

    鹜颜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同意选妃?”

    她也不过是就事论事那么一说而已,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那么轻易就允了。

    受刺激了吧?

    “你没事吧?”

    “怎么?有问题吗?”男人一脸疑惑。

    “没问题,只是……你现在是帝王,君无戏言、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不能当儿戏,一旦决定的事,就没有了回头路。”

    “不就是选秀吗?怎么听你这话,好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鹜颜剜了他一眼:“我这还不是怕你发疯。”

    凌澜笑笑,没有说话,微微垂了眉目。

    *******************

    将所有奏折批完,已是黄昏时分,鹜颜如同寻常一样,晚膳也没用,就出了宫回城郊的别院。

    不坐马车,不骑马,一直步行。

    每日都是,除了那夜留在宫里,想亲眼证实一下凌澜是不是夜夜酗酒,其余时间,她都是雷打不动。

    凌澜是想让她住在宫里的,反正她已经是公主的身份,只是,她没有同意。

    她说,她不喜欢宫里的拘束。

    其实,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为了什么。

    她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进不了宫。

    所以,她只能住在外面。

    她等着与那人相遇。

    所以,她不坐马车,不骑马,她日日不行,穿街走巷,走小路。

    然而,除了那一日在巷子里见过一次之后,她便再也没见过那个男人。

    是被她的话伤到了吗?

    还是已经将她忘了,将她放下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心底的思念,却如同疯长的野草,抽枝拔节,将她的一颗心塞得密密透透。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缓缓走在无人的小巷,残阳似血,斜铺而入,迎着红彩而走,心中凄凉一片。

    忽然,一道冷光闪过,下一瞬,一个黑影从巷头而出,手持长剑直直朝她刺了过来。

    原来,刚才那一道冷光是日晖折射在剑身上的光芒。

    鹜颜眸光一敛,连忙“唰”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挡了上去。

    顿时,兵器交接的声音大起,刀光剑影,两人打斗在了一起。

    许是巷子太窄,功夫不好施展,又或许对方武艺太高,实在难以应付,不一会儿,鹜颜就处于劣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黑衣人蓦地招式一变,招招狠戾,就在鹜颜被逼得无路可退,对方长剑眼见着就要刺向胸口,电光火石之间,一道人影不知从何处飞出,非常及时地将黑衣人的长剑给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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