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安葬,谁也不准乱嚼舌根子,否则让朕听到,立即杖毙!”
说的冷酷无情,就这样,丽妃不甚珍惜的一条命,稀里糊涂的湮灭在了后宫中。
死后的尊荣倒是不少:追封为皇贵妃,赐封丽妃的父亲为礼部侍郎,其兄也直接进入刑部,主管刑狱。
当屏幽躺在榻上,听伺候她的那些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向她汇报这些事情的时候,嘴角一抹儿讥笑。
喻落尘用升官发财来堵住她父兄的嘴。看来丽妃的价值,也就体现于此了。
屏幽当日也是纵容等君闹事,看喻落尘能忍到何时?之后,不是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百年古瓶,就是等君弄坏了千年水沉木的木雕。
再或者就是母子二人不小心将凤仪宫弄得着了火,把太监的敬事房当成了赌坊,母子二人招呼着一众小太监宫女,在此聚众赌博,他们母子自然赚得是盆满钵满。
每日里,喻落尘虽然来此的时辰不多,但是他们的消息却如事无巨细都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喻落尘此时等完太监的汇报,嘴角一弯笑意:“想逼我么?那就试试吧!”
次日,居住了有一个月的屏幽,终于对喻落尘的纵容感到烦躁,便对同样不快的等君道:“等君,不如我们想办法逃走吧?”
等君一双动人的小眼睛顿时来了精神,“娘亲,我都已然将这里摸熟了,你看——”
屏幽看到等君的手里竟然攥着一个蚯蚓一样的曲线样的图,乍看上去什么也不是,细细一看,却是皇宫的路线图。
屏幽诧异于等君的方向感之强,小小年纪还有此等心计?
“乖儿子,你真是妈咪的宝贝,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屏幽高兴的在等君的小脸上一顿荼毒。
第一次出手便被娘亲如此夸奖,等君自然雄心高涨。
于是,两颗一大一小的脑袋,便凑在一起,嘁嘁喳喳的一阵,搞得犹如间谍一般。
深夜,繁星满天,摇曳的宫灯忽明忽暗,凤仪宫的所有宫人和侍卫,出奇的安静,好似都集体睡熟了一般。
两道诡异的身影,却从里面鬼鬼祟祟的出来,一大一小,顺着偏僻的巷子走去,一会儿两人从墙上翻过,一会儿两人自狗洞爬出,偌大个皇城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就来到了靠近皇城最北面的,也是最高的城墙。
“娘亲!这里好高啊?”一个童稚的声音。
“是哦,忘记带梯子了!”
“娘亲!我有办法了,我们凿个洞如何?”
“那样是不是太慢了?”
“是哦,娘亲!要不就爬吧?”
“嗯——只好如此了,”于是屏幽和等君就开始了爬城墙的行动。
但是,屏幽刚刚将等君扛到肩膀上,正要努力的往上举,口中还埋怨:“等君,你该减肥了,这么重!”
还未听到等君的回答,一个声音在屏幽的耳边响起:“要不要帮忙啊?”
“嗯,好呀!”屏幽说完,陡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身上突然一阵恶寒。
“啊——你怎么在此?”等君惊讶的问。
“喻落尘好整以暇的坐在城墙上,“我在此赏月!”
“赏月?非得跑这里来看?谁信呢?”
屏幽和等君齐齐抬头,貌似今晚没月亮啊?
“你们来此做什么?”喻落尘云淡风轻的问。
“我们也是赏月,可是上不去!”屏幽十分的沮丧。被人抓包的沮丧。
喻落尘从没有感觉哪个女人有这个女人这么有活力,遂手一伸,道:“我拉你们一把吧?”
眸中带着企盼。
看到伸下来的手,屏幽一甩头,反正也是被抓了,就干脆看月亮吧,将等君递给他,“等君,上去,我们赏月了!”
“叔叔,你要拉我一把哦?”等君一副爱死人的模样。
三个人坐在东升国皇宫的城墙,看着天上的月亮,实际上是数着星星。
不远处,便是皇宫外繁华的街道,那里也是通往自由之路。
“喻落尘,你为何非要如此的执着?是因为我有什么值得你必须要争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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