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鸣颜本来对屏幽还有一些顾忌,但看此时的准备,顿时释然,看来茂老头儿收了个好徒弟呀。
对于没有儿女的二人来说,徒弟就等同于儿孙,可以养老送终的,看来身后事不怕没人管了。
毒怪坐在鸣颜的身侧,面上是幸福和有些疏离的,毕竟这些年没有在一起,如此之近的距离想都不敢想,此时靠在一起,倒有一种今夕是何夕之感。
“鸣颜,上次我们坐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三十几岁呢?”毒怪感慨道。
“是呀,恍惚已然五十年了,那时候的我也没有这么老。”鸣颜接话道。
“不,你还是你,一点儿没变!”毒怪深情道。
如果此时被屏幽看到,一定不相信那是她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师父,一副痴情男子的模样,眸光深邃,似要将那过去的时光补回。
公主百里惹翠一路上跟随者屏幽,不停的用眼睛剜着那顶八抬大轿,自小就崇拜的对象,竟然和一个老太婆坐在里面,让她的心理颇为不舒服。
屏幽跟在她的后面,看到她的愤恨和不服气,便道:“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仅仅是对我师父表面的迷恋,和一时的义愤填膺啊?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两个,他们一个善使毒一个善于驱动毒蛇,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呢?”
“那又如何?我住在三皇兄那里,没有人敢对我不利的,但是那个鸣颜,要小心些,我也不是好惹的,我看中的没人敢抢!”
百里惹翠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屏幽知趣的退下,看来她仅仅是将毒怪当成是一件得不到的宝物,如果真要得到,那恐怕不出几日就会吓跑的。孩子心性而已。
来到寒王府,屏幽将毒怪和鸣颜安置在顺意居,想着如此也取个好彩头。
顺意居中,可怜的公主屡屡出现被毒怪点了穴道,扔出去的景象,时不时的再中了些痒痒粉,毕竟毒怪和鸣颜几十年未见了,如今恨不得如胶似漆,一刻都不离开。
别看鸣颜好似不理不睬,其实此刻她好似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竟然对毒怪十分的依恋,就连二人吃饭,片刻的分开坐,彼此之间都是一种煎熬。
而百里惹翠的悲哀是自从入住寒王府,便没有机会融入到毒怪和鸣颜当中,毒怪根本不理睬那个小丫头的***扰,眼中只有鸣颜。
爱了几十年,相思了几十年,终于得偿所愿,也算情有可原,那种腻歪,就连屏幽和百里初寒都侧目。
“老妖婆,你说话不算数,不是说要公平竞争么?为何你总是将毒怪圈在你的房中?”百里惹翠此时已然不是对爱恋的追求和渴望,也许已然脱离了初衷,只是为了胜了这样一场没有必要的比试。
此时嫁给不嫁给毒怪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个公主的面子不能在此丢光,难道还比不过一个老太婆?
鸣颜一边摆弄着一簇玫瑰,一边抬头道:“今日是第九日,还有一日,如果你还是征服不了他,我看还是退出的好。”
百里惹翠气的小脸透红,道:“我跟你还真就杠上了,明日如果我不能得逞,那我心服口服,如果你输了,你立刻离开此地,如何?”
“好!”鸣颜随意的应道。
次日,也就是百里惹翠和鸣颜打赌的第十日,百里惹翠早早的起来,来到毒怪的房外,道:“毒怪,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从此以后我便不再打扰你和鸣颜的双宿双飞。”
毒怪本不想搭理她,但听到她的话,顿时出来了,也许让她尽快在他们眼前消失是最好的,遂无奈道:“公主殿下,说吧,你到底何事?如果我能办到就行,但是最好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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