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落在少华耳朵里就像是自己又被掌控了一样,于是十分的不满意,但是苦笑之后也没继续辩驳什么:“我迫不及待了。”
他发誓这是自己做过的最最后悔的事,比上一次到张府偶遇张峰还让自己后悔。
“收服一个人,并不要他诚心诚意,只要有筹码,我没什么做不到的。”
血腥味儿越来越重,他承认自己一进来就受不了了。但是他能退回去吗,他不能。
阴森森不足以形容这里的恐怖,令人窒息和呕吐的味道好像在润英闻起来十分的美味。血,就算是阴暗到分不出左右是否有岔路,都能看得到空气中血的颜色。
“想要出去吗。”润英惬意的问道,心里面满意极了这个人受不了这里。
“不出去。”淡定的回答真让润英心里又多了一分憎恨,憎恨这个人如此的优秀。但是只有少华自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恶心和厌恶,对于这里一切的厌恶。
“沈应雪并不是常年呆在岐山守护那个庄子的。”
于是在简短的介绍下,沈应雪就映入了少华的眼中。
黑暗中沈应雪似乎穿着洁白,眼神却是红的可怕,奇怪的是这一片血并没有染红她的衣衫。“为什么你敢穿白色。”不会弄污嘛。
这句白痴的问话一出,润英哈哈大笑,沈应雪不说话的站直了身体,盯着那个发出这等可笑问话的人。而这句话,也让忽然间尴尬起来的少华忘记了方才一路走来的恶心:“笑什么。”
“谁敢把血溅到我的身上,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沈应雪笑着解释道,“你看,地上不是躺了这么多没用的废物了吗,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我自信没人敢拿着自己的命来弄污我的衣服。”
言语之中的得意之情显然是激怒了少华,但是看了看地上黑乎乎的东西,也就没说话。
地上确实躺着很多的尸体,只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怎么没人收拾,尸体也不会腐烂嘛,血迹也早就该干掉了。恶心,恶心之余这些问题在头脑中挥不去。
“因为他们的血液都很特殊,即使是死了也不会化为泥土,不会腐烂,不会消失,除非有解药,他们才不用这样躺着被人践踏了。”
心在颤抖。“什么。”语气却出奇的冷静,冷静到让润英憎恨得无以复加:自己初次见到这场景,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从出生就被供养着,吃的喝的都是毒药,说起来毒药,你比较了解吧,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所以他们的身体不腐烂,完全是药物作用,可是也确实恶心得很。
那个人的一只手已经被踩扁,里面流出来的却还是新鲜的血液,就好像“死亡”这么久了,血还是温热的。
“谁敢不顺从我,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一切,都会遭到万劫不复的报应。”很满意自己的手法,很满意沈应雪的手段,很高兴能够利用这雷利手段统领如此众多的人为自己效力,帮助自己成为天下霸主。
“不可能。”难道说以前来刺杀自己的人,也都是这样的人吗,怎么可能啊,他们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人呢。
“要是凭你就能看得出来,我不就没有用处了吗。”听到有人对她的能力表示质疑,沈应雪不满意的瞪了一眼徐少华,然后极尽讽刺,“没有把你也变成这样的人,算是便宜了你,要不是看你利用价值大,我早就亲自来对付你了。”
把我也变成这样的人。每天都把毒药当做饮食么。真是恶心。想起来在王府的时候就被人成天灌下毒药,心里还是害怕得很,多亏了自己命大。
“也不过如此。”说到底,还是比玉言浩狠心多了。玉言浩再狠,也只是身份所迫,只是高处不胜寒的结果,对于底下的人还是多用真本事收服的,而这个人不一样,她底下的人再厉害,也只是迫于这种威胁罢了。
或者,冷声的家人被杀死,还算是幸运,不必变成这种活死人。
“不过如此?”沈应雪似乎很不满意这个人竟然看不起自己的成果,于是挥了挥手,这里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刺眼。少华略显虚弱的脸此刻在这鲜血弥漫的屋子里面显得更加苍白。
她在心底忍不住惊呼,使劲咽了一口唾沫。
“害怕了吗,当心你的朋友,你要是不小心犯了错,他们都会在这里,成为这房子里面最美的装饰。”这话就像是威胁、也像是折磨。
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全都是用了人的肢体构造而成,它们由于服用了“毒药”,现在显得鲜活如初、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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