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太牛了!”
年柏彦没理会她的欢呼声,硬着头皮继续看报纸。
“发财了发财了!年柏彦,是你的朋友吧?送了一个金莲花呀!”素叶的声音都发尖了,年柏彦不用多看都知道她双眼此时此刻有多么闪闪亮。
“谁呀这是?哦,这个人是什么建筑公司的老总呀?我说怎么出手这么阔绰啊?不对啊,他送咱们一套房子多好?还什么金莲花啊?这人啊,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年柏彦,他是不是求你办事呀?你可不能受贿。”
年柏彦无奈地回了句,“你老公我只是个商人,还没达到受贿的级别。”
素叶不吱声了。
他知道她没工夫理会他的话,这会子还不定有多么热衷拆礼物呢。
“啊!”素叶又是一声狂欢。
年柏彦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又一哆嗦,手一抖,报纸差点掉地上,苍天啊。他只觉得太阳穴都被她吵得一跳一跳地疼,就怕她双眼发亮失控的模样,因为最后倒霉的往往就是他。
“年柏彦,你的朋友怎么出手都这么大方啊?”
年柏彦被她吵得也看不进去报纸了,干脆放到一边儿,进了置物间。
一进去,差点又被惊到。
昨天参加婚礼的宾客足有上千人,大大小小的礼物堆了一屋子也不算夸张。令年柏彦震惊的并不是礼物有这么多,而是,素叶坐在礼物堆之上,盘着腿儿,头上还盖了个像是印度女人戴的纱丽似的东西,身上又裹了件类似欧洲中世纪的宫廷袍子,乍一看阴阳怪气的。
“来吧……来吧,这位先生,来让我算算你的未来命运吧。”素叶见他进来了,冲着他示意了一下刚刚得到的圆形月光石,像个巫婆似的说道。
一看就是她朋友送的,投其所好。
从素叶身上,年柏彦彻彻底底感悟到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真理,她平时就喜欢收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的朋友们自然也会送她这些,他就奇了怪了,这个素叶明明跟他就是两个路子的人,他怎么就偏偏爱上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手中的月光石也着实质地不错。年柏彦虽说是钻石商,但平日也要跟其他珠宝打交道,方便用来做镶嵌和设计。月光石,在宝石类算不上奢侈和昂贵,但因为被赋予了“女性之石”而身价大增。
再加上它本身的光晕就犹若月光般朦胧,所以更受到女性们的追捧,价位也一高再高。虽说年柏彦只是扫了一眼,但素叶手里捧着的月光石会随着角度的变化而发出青蓝色的光,一颗上好的月光石,对净度要求极高,越是清透就越能耀动蓝色光芒。
年柏彦能够判断出,素叶手中的那颗月光石应该是产自斯里兰卡,上好的品质,价格不菲。
利用礼物间的空隙,年柏彦终于踩到了沙发旁的空地,坐下。
“行啊,大师,那你给我算算我老婆以后能不能乖乖听我的话。”
素叶瞪了他一眼,“我占卜很贵的。”
“比你的咨询费还贵?”
“贵出十倍!”
“钱不是问题,关键是答案。”年柏彦有心逗她。
素叶将怀里的月光石放到一边儿,没好气道,“占卜时间已过,明天请早。”
年柏彦低低笑着,“一个问题都还没解决呢,怎么时间就过了?”
“本大师累了。”
素叶又开始拆礼物,每一件礼物都像是一段未知的旅程,她能对着知道的礼物讨论一番,而年柏彦,始终眼底含笑地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的兴奋,他的心里自然也高兴。
礼物分大小,素叶先紧着大件地去拆,等拿过一个很精致的锦盒后,鄙夷地撇撇嘴,“谁这么小气?”说着,盒子扔到了一边。
年柏彦在旁不紧不慢地提醒了句,“万一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或古董呢?有些东西不是越大越值钱的。”
下一秒,素叶近乎扑了过去,赶忙捡起盒子。
轻轻打开,瞬间,有光芒闪过双眼,红得耀眼。
“呀,这对耳钉怎么这么眼熟呢?”素叶被眼前这对光彩夺目的耳钉给吸引了,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但出于第六感,这盒子里的东西绝对就是年柏彦口中说的:价值连城。
年柏彦靠在沙发上,“谁送的?”
素叶从锦盒里拿出一张小小的堇色卡片,挑眉,“贺,繁花并连根,素年逢锦时。陆……北辰?”然后抬眼看向年柏彦,一脸惊艳,“陆北辰的贺礼,老天,他可真有文采,我还以为会写些什么新婚快乐之类的话。”
婚礼上,陆北辰没有来,这份礼物是他差人送来的。
年柏彦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笑了。
素叶拿出耳钉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是在哪里见过。
“主石是鸽子血。”年柏彦好心提醒了句。
鸽子血……
素叶的大脑拼命运转,一下子定格在内蒙拍卖会上,双眼一亮,“啊,想起来了!就是繁花的鸽血红宝石耳钉!”
年柏彦面带微笑,“陆北辰在贺词里已经告诉你是繁花了。”
“我以为只是修饰词嘛。”素叶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对耳钉,“我记得当初陆北辰应该是三百万美元竞拍成功的,神呐,这么贵的耳钉此时此刻就在我手里呢,年柏彦,我不是做梦吧?他怎么把这么贵重的耳钉送我了?”
“他个大男人,留女人的东西在身边干什么?”
“那他当初为什么拍?”人家江漠远拍手链是为了给庄暖晨,这么陆北辰总不能无缘无故竞拍个女人首饰吧?难道,是他原本想着竞拍送人的,可对方没要,然后,才转送给她的?
想到这儿,素叶倒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了,她可不想要别人不要 的东西。
年柏彦读懂了她的小心思,无奈摇头,“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准北辰一开始拍卖就是想着要当成贺礼送你的。”
素叶一头雾水,“不明白。”
年柏彦看着她,“我从没带过一个女人以工作为由出去游山玩水过,这点江漠远清楚,陆北辰也清楚。”
闻言这话,素叶便一下子明白了,脸一红,死鸭子嘴硬,“变相地夸自己。”
年柏彦知道她懂了,就不多解释,凝着她的眼沁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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