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
他很恼怒,尤其在听到桐梓禀告之后,很是恼怒。
即便诀说她聪慧无比,足以匹配,他还是恼怒!
他的太子妃,他的女人,凭什么让别的男人来判断!!
是不是这阵子太过宽纵他们,以至于他们忘记了君臣之纲?
只是恼怒过后,便又忧心着她——她是不是也和那些女人一样,没有认出他来?
私心想着,她应该是认出来了,可既然认出来了,为什么不说?
又或者她没有认出来?可若是没有认出来,那诀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岂不是会伤了她?若是她孑然一身也好,可她腹中却是有了他的子嗣,他的福儿啊!
只是,随后他又自嘲,原来的他并不曾想过会有什么情爱让他伤神之类。
所以,若是她真的心念着他,那便应该能认出来。若是没有认出来,那她也不过尔尔,但凭着她的聪颖,太子妃之位也便是她的无妨。
所以,不管她到底认出来,还是没有认出来……怎么样也不能让福儿出事!
所以,他才踏夜而来。
可看着她熟悉的熟睡模样,又是心有不甘。
他这样难以成眠,她倒是睡的舒服!!
……幸而,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幸而,她说的这番话很中听。
南耀羽的嘴角弯了弯,伸手揽住唐浅浅的腰身,仍是似笑非笑的睇过去,“真的?”
“当然是真的!”
唐浅浅回答的理所当然。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生怕他有一丝半点儿的不相信。
南耀羽看了几眼,像是无奈相信她的样子,“好了,本宫信了!时候不早,睡吧!”
然后,揽着她就要入睡。
“……”
唐浅浅不干了。
先前的睡意才被这个人给折腾起来,这还说了没有几句话,就又要哄着她入睡么?
唐浅浅不依的扯着南耀羽的衣襟,略有撒娇的娇柔语气,“先前人家问的还没说呢,那人是谁啊?嗯~?”
随后,又是保证,“绝不会说出去!”
“真的?”
“嗯!”唐浅浅再三点头。
南耀羽静静的看着她,过了会儿,一笑,“猜猜看!”
“……”
唐浅浅瞪大了眼睛。
很想把他那两道弯起的唇角给狠狠的捏起来,再使劲的揉搓一顿。
那人身上也是菊香,只是隐隐的和他有些不同。
那人的举手投足似乎和他一模一样,可眼底偶尔闪过的流光比起他来更多了几分锐色。
那人的言语清冷轻佻,似乎和他别无二致,可却是在细微处不敢和她太过亲近。
所以,即便她看得出那人的才学武艺都高超卓绝。也还是能认出那个人的“假”。
可她想了好一阵子,也不觉得她应该认得那个人啊!
“羽,人家真的是不认得啊!!”
唐浅浅扯着南耀羽的胳膊,再度撒娇。
南耀羽像是被她磨得有些烦了,“你真想知道?”
“……”
唐浅浅盯着他,不语也已然清楚明了。
南耀羽默默叹了声,“诀!”
诀?
人名?还是什么?
没等唐浅浅再想什么,南耀羽已经再度把她揽到怀里,“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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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早膳未至。
唐浅浅的面前已经摆上了新的起居录。
虽太子府里的一切事务暂且交由卢良媛来处理,可太子妃的金印还在唐浅浅的手里,一些卷宗还是要唐浅浅盖章才行。
掀开起居录,上面最近的一条,清楚的写着“太子入寝清风斋……”的字样。
字迹很清楚,也很刺目。
唐浅浅静静的瞧着,低垂的眼眸看不清她此刻眼中的神色。
侍奉在侧的桃红端着手里的金印,有些揣揣。
先太子妃从不管这些,现在竟是不止看了,还要亲自在上面盖印!!
她是知道昨儿太子殿下过来了,可太子妃入寝前还明明心生不悦,这不过一晚上,太子妃竟是要承受这般。
饶是她也不由为太子妃抱冤。
“太子妃,还是让奴婢来吧!”
桃红说着,试图就要把起居录从唐浅浅的手里拿走。
唐浅浅不理会,反而冲着桃红一伸手。
桃红一滞,绷着唇角把手边上的金印捧过去。
金印的盒盖掀开,里面的金印只一眼就觉得沉甸甸的让人心头发重。
唐浅浅拿起金印,目光落在起居录卢良媛的名字上,眼底暗光回转。
早在他含含糊糊的提及卢良媛腹中孩儿的时候,她就想过那个让人心悸的可能!当时她以为不管他如何决断,如何谋划,身为一个意图有作为的太子,所有种种都不为所过。
可当她亲眼看到那个人,再亲耳听他说的时候,心底的震惊无不谓不颤栗。
原来,什么都比不过亲眼看到的让人惊悚。
即便她很快就为他的所为找到了借口。
只是心底还是觉得有些寒凉。
而唯有庆幸的是,他喜欢的是她。而她也永远不会落到那个下场。
永远不会。
……
唐浅浅手里的金印落下,起居录上留下了太子妃的印痕。
随后,唐浅浅把金印和起居录都转到了桃红的手里,施施然起身。
“用膳去——”
…………………………………………
仍是丰盛的早膳。
唐浅浅丝毫没有被早膳前看到的那份起居录影响,吃的很是畅快。一旁的桃红桃香看了,都默默的松了口气。
而当早膳用过,唐浅浅也不过才休息了半个时辰,就听着外面有报,“卢良媛求见!”
唐浅浅轻嗤了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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