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话要说,那么本宫就不打扰了。”
“三殿下且慢。”见东方荣辰要走,顾芷晴开口唤住了他,“三殿下,紫雁以后总归是你温德殿的人,没有什么不能听到,本宫唠嗑几句便走,不会占用了殿下与紫雁的时间。”
听闻此话顾紫雁眼底有冷色悄然划过,看也不看顾芷晴一眼,只淡漠道:“八皇姐还记得我,我这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皇妹在这儿过得挺好,那么八皇姐呢,跟夕照太子可好?”
此话一出顾芷晴面上微微一僵,广袖之下的手悄然攥紧,而后又缓缓松了开,平复了心里翻腾的情绪,这才道:“皇姐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你过得好皇姐便放心了。”
东方荣辰在一旁听着这姐妹二人相互问候,却总是从中听出不大对劲的地方。
顾紫雁不再开口说话,她本就是寡言少语的人,与顾芷晴说了这么几句便不想在同她讲话。
顾芷晴自然是看出来了,却也没多在意,只道:“既然紫雁你过得好,皇姐也不想啰嗦了,这就回去了。”
言罢就要转过身,东方荣辰才想开口道声慢走,却见顾芷晴忽的转过了身,先他一步开口,“三殿下,有件事,本宫不知该不该提。”
东方荣辰闻言,眸中有些许不解,望着她道:“太子妃但说无妨。”
“就是你额上被注入了无影针一事。”望着东方荣辰的额头,顾芷晴似是有些不解,“无影针向来是百草谷才有的东西,是谁注在三殿下体内?”
顾紫雁闻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顾芷晴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凌霄山百草谷只是听过,她并不了解故而也没有兴趣。
可东方荣辰却是被顾芷晴的话说的心中惊疑,面上却没有太大的波澜,只疑惑道:“本宫从来都不记得有什么人将你说的那针用在本宫身上,太子妃何处此言呢?”
“本宫是安宁公主的皇嫂,安宁公主是百草谷弟子,本宫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自然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三殿下你确实是被人注了无影针在你头上,但是你为何会不记得真是奇了怪了。”
东方荣辰眸底一冷,再度望向顾芷晴却依旧是淡淡的笑容,“那么太子妃可有办法帮本宫取出来?”
顾芷晴摇了摇头,“这个本宫只是眼睛看得出来,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取出来的,故而也帮不了三殿下,三殿下若是想取出来,可以去找安宁帮忙。”
东方荣辰微笑,“多谢太子妃的告知。”
“三殿下太客气了,希望以后殿下能对紫雁好一些。”说到这儿,轻瞥了顾紫雁一眼,却见她并不理财自己,顾芷晴也不在意,径自转了身便走,“三殿下,告辞。”
“太子妃慢走。”
顾芷晴离开之后,东方荣辰看向了顾紫雁,“一会儿得去见父皇,你若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宫人说。”
顾芷晴与顾紫雁关系并不好他是看出来了,但却不点破,他向来不是八卦之人,自然就不会去可以探知这些事情。
顾紫雁听闻他的话只点了点头,“殿下去罢。”
东方荣辰朝她淡淡一笑,而后转身迈步离开。御书房。
御案之后的的椅子上,有明黄色的身影靠坐着小憩,东方珩一手撑着额头,一边听着下头的宫婢禀告——
“陛下,奴婢很是小心,没有让其他的人发现。”
“那你可确定那凰音有喝下去?”东方珩半磕着眸子,淡淡道。
“这……”那宫婢有些犹豫地道,“他的屋子向来都是不允许旁人靠近的,而且好几次,殿下都在里头,故而奴婢……”
话未说完,御案之后传来一声冷笑,“玉儿果然是对他太好了,如此更不该留,你且继续罢,注意别让人发现了才是,否则便不用来见朕。”
“是。”那宫婢应了一声而后才退了下去。
她才退下去,便又有宦侍来报,“陛下,三殿下来了。”
东方珩道:“让他进来。”
那宦侍退了下去,不多时东方荣辰迈步走了进来,还不等他见礼,东方珩便道:“怎么样,父皇让你画的,你带来了么。”
“带来了。”东方荣辰望了一眼手中的画卷,有些疑惑地道,“撇开凰音与六皇弟的关系不谈,他是云若的使臣,父皇想要见一个使臣是十分简单的一件事,儿臣有些不解父皇为何不见真人而要儿臣画下来呢?”
东方珩倒也不隐瞒东方荣辰,“因为朕不能让他活,但是又不得让玉儿知道。”
此话一出,东方荣辰微微一怔,“父皇您是想……”
“这事不能让你六弟知道,朕要是见了凰音日后他出了什么好歹以玉儿的聪明第一个怀疑到的肯定是朕,朕必须装作不闻不问。”顿了顿,东方珩又道,“再则你的画技可是连宫中的画师也及不上的,那么能不能见到真人又有什么要紧。”
“父皇夸奖了。”东方荣辰优雅一笑,而后将手中的画呈了上去。
东方珩将那画接了过来,将画像展了开来,却在看见那画上的人时鹰眸一震。
这是东方荣辰第一次见东方珩面上出现那样的表情。
难以置信,似怨似恨,薄唇微微颤动着,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化作了两个字——
“幽若……”
他口齿有些不清,显然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东方荣辰也听不大清那两个字是什么,心道莫不是凰音长得像父皇的哪位故人?如此他还会杀他么?
有些试探性地开口唤了一声,“父皇?”
这一声叫唤让东方珩有些清醒,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便道:“你先回去,让朕一个人呆一会儿。”
东方珩这般说了,东方荣辰只得退下。
“儿臣告退。”
带着疑惑走出了御书房,心中只觉得事情愈发的不简单。
那凰音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而在他离去之后,偌大的御书房便只剩东方珩一人,指尖有些颤抖地触上画中人,似是带上了万般怜惜,最后却是将那画像狠狠揉在掌中。
“幽若,你竟然跟别的男子生了……”
此刻,那双鹰眸里的惊色已转换成了道不明的恨意与怨毒。
“朕要他马上死。”阴凉的话语从唇角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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