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茫。”十分平静地唤了一句,瑾玉朝他勾起了唇。
这样的笑容便是让叶茫瞬间汗毛倒竖,心中顿时‘嘎登’一声,想也不想地从瑾玉怀里蹦了出去,那模样哪有半分方才的虚弱样子。
“殿下别生气。”勾起肩头的头发丝,他桃花目斜挑,“不过是与殿下开了个玩笑而已,不过若是没有这个玩笑,叶茫还不知自己在殿下心中……殿下,我错了!别踹!”
话说到一半便见对面那俊美的少提脚踹了过来,那脸色阴沉的凶狠模样吓得他顿时拔腿就跑,“真的只是玩笑而已,何必当真,殿下你可莫要学凰音啊!”
“你这王八造的,去死!去死!”
锦衣银冠的少年追着白衣翩跹的少年愈跑愈远,连与身后的女子打招呼都忘了。
“皇嫂,今日之事,安宁给你赔个不是。”见瑾玉气跑了,花未安转过了身子望着那脸色微沉的绿衣女子,“六殿下的脾气就是如此,对宫中之人也极为护短,只是那琴师……许是脑子有些问题,六殿下这番定是会教训他,还请皇嫂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安宁言重了。”顾芷晴脸色不见好,却是没有追究,只语气生硬地道,“既是误会一场,我也不会与六殿下较真,皇嫂还有别的事,你随意吧。”
言罢转过身便迈步离开了荷花池,似是余怒未消。
而花未安在她走走,看着手中的酒杯片刻,再抬眸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淡漠的眉眼间划过一丝冷色。
“殿下,我不都说了是开玩笑的么!”瑾玉一路追着叶茫到了永陵宫,这回似是铁了心的要给他教训一般,脸色一直不见好。
二人一追一跑到了殿门口的石狮子前绕起了圈,瑾玉追着不放,叶茫亦是躲得灵敏。
看着瑾玉的神色叶茫这下心知瑾玉是真的被惹到了,也不知被她抓住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下一刻,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忙道:“赏荷宴那边还等着你呢,你确定要和我浪费时间?你的安宁公主可怎么办?”
“那一头不急。”瑾玉冷笑,“我先抓到你这混蛋再说。”
叶茫瞪大了眼,“可我若是没记错,安宁公主还等着你的荷花呢!”
此话一出瑾玉果真步子顿了一顿,叶茫面色一喜,“不如先去送了公主荷花再回来教训我不迟。”
瑾玉面色微沉,似是不大愿意,然下一刻,望着叶茫身后忽的唇角勾起,“凰音,快给我捉住这混蛋!”
这一声喊叫顿时叫叶茫一惊,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望向来人,哪知身后什么也没有,这一下子顿时明白了什么,可只这么片刻的时间瑾玉便到了他身后,抬手扣住了他的肩头,眼见叶茫又要溜,她冷笑一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跑啊,再跑我就将你的头发全扯下来。”沉声道了一句,她转过身拖着他的头发走,一如当初拖萧九月那般,而叶茫的反应也是与萧九月那厮一样——
“别扯别扯,我与你走还不行么!”
可瑾玉不搭理他,如此叶茫也乖乖地跟着她走了,可当瑾玉带他到了一处地方,他便吃惊了——
“殿下,你要关我进地牢?”
瑾玉带着他去的地方可不就是永陵宫的地牢。
“不要,我打死不进去,里面又潮气味又不好。”说道这儿,他又咬了咬唇,伸手抓住瑾玉的手臂晃着,“殿下,我不要进去,这要是进去了,出来沐浴百八十次都不够的。”
“无妨,回头让厨房多给你烧些洗澡水,要是还不够,想要玫瑰花瓣亦或者香露之类的本宫也不是不能满足你。”瑾玉微微一笑,下一刻笑容一敛抬脚将他踹了进去——
“你给我呆里头好好反省,回来再与你算账!”
眼见那白衣少年被踹到了干草之上,瑾玉抬手将牢房的门拉上,落锁,而后将钥匙收入袖间。
“不要,放我出去,呜……”身后的人哭丧着脸,眼见瑾玉要走,手伸出了栏杆外想去扯她的衣角,哪知前头那人脚步太快离去地又太决绝完全不给他一丝希望,他连衣角也挨不着只能坐在牢里叫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六殿下你这狠心的,我要告诉凰音你说我比他重要。”
可这次饶是他怎么说瑾玉也不搭理他了,眼见前头那道身影越走越远,他只能放弃了喊叫耷拉下了肩膀。
“唉,出去又得洗百个时辰的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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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宫里头有人送信来?”左都御史府内,端坐在书桌边埋头写字的少年手中动作一顿,抬起了头,望着自己正对面的仆从,“何人送信?”
“说是少爷您的朋友。”仆人说着,将信件递了过去。
吴忻睿接过了那信件,拿到了跟前,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不禁额上青筋一跳。
阿睿贤弟亲启。
贤弟?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了个哥哥。
将笔搁在了一旁,他拆开了信件,将里头的纸张摊开,上面只有十分简单的一句话:被困永陵宫地牢,望贤弟速来搭救。
落款是叶兄。
唇角一抽,永陵宫地牢?那家伙不是据说有六殿下罩着,竟还能混到地牢里去,莫不是犯了什么挺严重的事?
沉吟片刻,他道:“去将林泉唤来。”
“是。”那仆从应了一身而后退下,不多时便带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到了吴忻睿跟前。
吴忻睿一见他的模样,脸微抽了抽,“你刚从地道里出来?”
那少年叹了一口气,“刚发现厨房后门的狗洞又被堵了,这才去疏通一下,睿哥你找我?”
“嗯。”唇角一抽,将下人全都遣退,他这才道:“问你,皇宫外头挖一条地道到皇宫里头,需要多长的时间?”
“睿哥你疯了?”那少年瞪大了眼,“你想挖皇宫?这不可能,你连皇宫的格局与路线分布都不清楚怎么挖,别回头一钻出地就被大内侍卫当毛贼捅死了。”
“你急什么,又没让你马上去。”横了那少年一眼,吴忻睿道,“永陵宫是哪位主子的地盘?”
“永陵宫?”那少年挠了挠头,“我好像听人提起过,似乎是……六皇子?”
“六皇子?”吴忻睿眸子一缩,敢情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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