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捏住了花枝,一手一朵极有节奏地双手摆来晃去,脚下的动作也配合着挥舞的双手一跳一跳,就那么欢脱地跳入了那混乱的木棍与锣鼓的战场中。
那站在岳府门口的中年男子见此眸中几乎有一瞬间闪过茫然的情绪,而后便是大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家公子的丧宴,这里不知哪来的一群疯子,先是敲锣打鼓,现在又聂花跳舞,谁能告诉他今日的这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在捣乱!”一声低沉的男子声线响起,中年男子转过身,见到来人便恭敬地弯下了腰,“二少爷。”
“这……怎么回事!”岳炀听闻府门口有人闹事便带人赶了过来,哪知一出门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混乱的场景,满大街尽是锣鼓与唢呐,以及他们府里的下人拿着木棍子胡乱地追打着那一个个穿红衣的人。
岳炀的面色当即阴沉了下来,而那中年男子抬起了头,刚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岳炀身后的人怔了一会儿。
“二少爷,您这是……”那一个个持刀站在岳炀身后的男子是怎么回事?今儿可是丧宴啊。
“二少爷,今日不宜见血。”中年男子皱起了眉,“您怎么把守卫给带出来了……”
“本少不会真的动手,只是老刘你这些木棍子吓唬人管用么,自然还是刀更有震慑力一些。”岳炀冷笑着道了一句,抬起了眸子,刚欲再说什么吗,却忽的被一朵菊花砸了中了脸——
那被他称作老刘的管家见此一惊,“二少爷……”
“好大的胆子!”菊花从岳炀面上滑落,他倏然便是一阵气怒,抬手指着前头的那群人,“给我把这群疯子……”
话未说完又是一朵菊花带着红绸子砸到了脸上。
“二少爷……”那刘管家也未幸免地被砸了一朵。
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菊花红绸朝着他们的府门丢了过去,那捏着花手舞足蹈的那些人竟在他们府门前打转起了圈,手中的菊花红绸不停地扔了过去,直到将一只手的丢完,另一只手的依旧在空中拿着花打圈,这般怪异的舞蹈加上漫天飞舞的菊花红绸,直看得路人或目瞪口呆或喷笑不止。
岳炀几乎要被气得晕了过去,那不停地丢过来菊花红绸他无论站在哪里都会被丢中,直到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接过一朵扔过来的菊花将它握在手心里捏的烂碎,正要扬手扔开,却看见那红绸子上似乎写着什么字,他拿到了跟前一看,几乎吐血——
那用毛笔在红绸上写下的行楷赫然就是“恭喜”两个大字!
“每条大街小巷
每个人的手里
见面递一菊花
就是恭喜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都给本少爷去死!你们这些……”听着那再次响起的歌唱,岳炀面色阴沉,话未说完又是成片的菊花红绸砸了过来,那红绸子有的系成了一团,成片的丢过来,砸在脑袋上也足够晕乎的,岳炀不得不左躲右闪,而后听着那群拿着红绸不停地扔他的疯子们继续唱——
“生命一到尽头
真是好的消息
多少人的期望
多少心儿盼望
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恭喜恭喜恭喜你!”
“哈哈哈——”岳府十几丈开外的一家酒楼二楼能清晰地看清那大街上发生的一切,倚靠在窗口观望的俊美少年几乎笑岔了气,手不停地拍打着窗台,清风拂过他散在背后的发丝飞舞缠绕,将他开心的侧颜完完全全地展现出来,唇红齿白的少年本就生的精致的面容,这样愉悦的笑让他看起来明媚而无端地惑人。
身后的桌子边,一袭绛红色衣衫的少年望着她的这幅模样,眸中划过一抹奇异的笑意,看着她又笑了片刻,才开口道:“看来阿瑾今日的心情很好呢,人家那头办丧事,你却比办喜事还要开心。”
瑾玉今日心情好,也不与凰音斗嘴,只道:“自然是开心,我就是要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凰音笑道:“看你的神情,应当是如愿了?”
“自然如愿。”瑾玉笑得眉眼弯弯,若是这两首歌还不能将那府里的人唱的跳脚,那她真是该佩服他们的定力了。
“阿音以为如何?”她转过头,望着那坐在桌边的少年。
凰音只是淡淡地评价着,“挺好听。”
“不是问你歌。”瑾玉眉头一跳,“是问你我这般做法如何?”
“岳家的人许是能猜得到是你。”凰音唇角轻勾,“你当初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的。”
“即便让他们猜出来又如何。”她冷哼一声,出口的声线嘲讽,“还想使什么招尽管放马过来,本宫还就怕他不知道。”
凰音笑而不语。
忽的从窗外传来了‘砰’地一声,有物体爆破的声音响彻天际,瑾玉转过了头,望着那岳府门前放着的烟花筒,一时又笑出了声。
差不多是该收工了。
“你们还杵着做什么,把这群混账东西给我拿下!”岳府门前,岳炀看着这般阵势终究是暴跳如雷了起来,想来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形都不能淡然,更遑论本就性格暴戾的岳炀。
“给我打断他们的腿,能活捉的都给本少留一口气。”他冷笑着对身后的持刀守卫发号施令,那些守卫一听,便持着刀冲了出去。
“二少爷,府门前见血可是大大的不吉利……”管家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一脸沉怒的男子冷眼瞪了过去。
“本少只说打断他们的腿,又没说要他们的命。”岳炀冷哼了一声,那只下一刻,前方传来了劈天盖地的炮竹之声,他转过头去看,险些没一个趔趄栽倒!
那群混账的红衣人手中竟不知什么时候有了鞭炮,一边点着一边跑,还将那鞭炮扔向了追赶着他们的守卫,鞭炮之声霎时便掩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也包括他的低吼——
“本少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点鞭炮……”
“少爷小心!”身后管家的呼声传来,迎面一个鞭炮就扔了过来,岳炀面色一沉,迅速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站稳了脚跟,又是漫天的鞭炮飞了过来,将他要踏出去的步子堵了回去。
“该死!该死!”丝毫不顾及贵公子的形象骂了出声,然而却根本没有人听见,在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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