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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炎罗毕竟是一宗之主,脾气火爆如雷,眼看着他人已经欺负到头上了,他怎能视若罔闻,任人欺凌。
他两只蒲扇大手,虚空游走几圈,周身蓝色火焰,翻滚着聚集在胸前,形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蓝色火球。
火球莹莹发亮,耀眼夺目,中间符文闪现,异物流动,显得极为玄妙,似正在凝炼着什么。
眼见巨石袭来,邪炎罗双手振臂一挥,胸前那火球如涅槃重生的凤凰,发出一声脆耳的鸣啸,一只数丈长的赤红火雕,鱼贯而出。
那赤红火雕气势磅礴,洞彻天地,双翅一展,遮住五洲峰峦,如天降神火,淋沐浩土,使得万物生灵胆战心惊。
那赤红火雕厉害的很,方一现身,周围温度骤然升高,半空中,飞在前面的巨石,硬生生被熔化成了滚烫的铁水,洒落一地。
费山河见此,面部抽搐,狰狞一笑,两只如山的铁拳,一口气挥动了数百下。
漫天小山般大小的拳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从高处倾泻而下,直接没入到巨石之中。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原本表面已经开始熔化的巨石,在融入了拳影之后,突然停止了熔化,且相继灵光一闪,竟幻化成无数头凶猛的野兽,扑向了那赤红火雕。
两者蕴含的威能,均恐怖至极,任何一方,都不是普通法术,便能硬撼的。估计两者互撞,产生的能量,足可以将方圆数千丈,瞬间夷为平地,相信没有一个灵海期修士,能活着挨过去。
四派众灵海期弟子,深知其中道理,毫无保留纷纷施展压箱底的手段,四散奔逃。当然一些有靠山的灵海期弟子,则淡定自若,并不惊慌,庇护在化雾期大能修士的左右。
柳玉嬛祭出紫色圆盾,形成了一个巨型魔法罩,将门下几个弟子,护在了其中。柳玉嬛深知费山河的厉害,生怕他会突然出手,对伊林不利,赶忙将其掩在了身后。
漫天凶猛野兽,呲着獠牙,发出震天怒吼,夹杂着撕破天穹之威,铺天盖地冲向了赤红火雕,似要将其撕成粉碎。
赤红火雕也不甘示弱,獠口嘶鸣,眸光凛冽,扑凌着火翅,浑身火焰登时大涨三分,朝着那群凶猛野兽,迎头击去。
转瞬间,二者蕴含着摄天的威能,便要互撞一处,周遭天地元气,跟着震荡不已,空间扭曲,现出丝丝细小的裂痕。
这等恐怖的撞击,相信后果会极其严重,没准整个天鸾峰的灵脉,都会受到波及,灵性大损。
灵兽谷的查姓老者,目睹此状,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这等有损灵脉的攻击,古剑宗的三大长老,怎能坐视不理。哎,费老弟你着实太冲动了,虽然杀子之仇,大过于天,但是此时动手却根本不是明智之举”。
查姓老者捋了一把颚下的胡须,目光微眯,仰首向天际望去,似在寻找着什么。
果不其然,天鸾峰顶,传来一句异常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威震五洲,洞穿天穹,音波所到之处,万物颤动,森悚木然。
“两个小辈,休得放肆!”
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天鸾峰上,顿时落下一个巨大的蓝色水幕,将那赤红火雕和凶猛野兽隔离开来。
蓝色水幕泛着耀眼的光辉,圣洁而浩荡,如天河倾下,直落九天,表面更是灵光闪闪,刺人眼目。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两者看似击破苍穹的猛烈撞击,竟然没有泛起一点波澜,如泥牛入海一般,变得悄无声息。
不管赤红火雕,还是漫天野兽,一头扎入到蓝色水幕后,均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费山河见此,眉宇间闪过一丝讶色,方才那一击,虽然不是自己压箱底的手段,但是其恐怖的破坏力,可不是一般法术,便能阻挡下来的,更何况那蓝色水幕被群兽袭击之后,竟然没泛起一丁点波澜异样,其蕴含的玄妙力量,足可见一斑了。
邪炎罗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了那蓝色水幕,对于突然消失的赤红火雕,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反而大有深意的抬头望去,呼喊道:“炎罗拜见水长老!没想到这么一点小事,竟然惊动了水长老”
众弟子闻言,停下了奔逃的脚步,皆感震惊,纷纷转身向这边望来。连古剑宗掌门都如此尊敬的人物,那定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作为各派最低阶的存在,灵海期的弟子,还从来没曾见过各派长老级的人物。
传说各派长老都是人界的顶尖存在,无一不是活了千数年的老怪,神通无上高深,修为更是比化雾期还要高的凝液期修士。
据说凝液期的修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随便挥一挥手,便可移山挪海,改天换地,寿元更是有数千年之久。
“哼,这么点小事?炎罗小子,你还好意思说,作为一宗之主,就连最起码的秩序,你都维持不了,要不是老夫及时出手制止,说不定整个古剑宗的灵脉,都要被尔等给毁了,看来这掌门之位,是该换换人了”
从天上降下一缕七彩祥光,泛着点点星辉,耀眼夺目,祥光之中,有一位蓝衣老者,正缓缓落下。
老者头上梳着一个灵木发髻,红光满脸,双目炯炯有神,两侧雪白的眉毛,长长的垂至腰间,身上无半点灵压波动,总体上给人一种十分古怪的感觉。
各派众化雾期的修士,率先叩头跪拜,其他众弟子,也识趣的很,跟着跪拜下来,齐声呼道:“叩见老祖!”。
原来老者正是古剑宗三大长老之一,凝液期的水长老——水木生。
水长老灵体始终散发着耀眼的光辉,显得神圣而浩洁,他微眯双眼,点了点头,摆了摆枯木般的老手,轻声道:“罢了,罢了,都起来吧,老夫都不记得已经多少年,没有过问这等琐事了”。
众弟子闻言,重新归好队伍,整装肃立,不敢做声,生怕会做出侵扰水老祖,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各派化雾期的修士,则赶忙上前,一一问好,重新拜过水长老。水长老对于这些徒子徒孙的恭敬表现,大为满意,一直微眯双眼,笑而不语,显得极为神秘。
费山河表情尴尬,深知自己冲动过了头,可能得罪到了水长老,还未等水长老开口,便“扑通”一声跪地,连连叩头认罪,道:“山河一时糊涂,竟然惊扰到了水长老,山河罪该万死我,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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