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温妈提出让温柔去送占星辰,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下。
占星辰试探性地问温柔:“温柔,你今天有没有接到什么奇怪的电话,或是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逗留?”
“嗯?没有啊,怎么了?”占星辰的试探令温柔感到迷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此时此刻的占星辰是矛盾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温柔说起“安宁”的事。说了,怕影响她的学习和生活,不说,又害怕错失她们两姐妹见面的机会。
尽管,他还不敢完全肯定,那个安宁就是温暖……
温柔因为呆在学校里读研究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面的事情了解得不多,整天不是在图书馆看书,就是回家照顾生病的温爸,自然是没有听闻过c市有个跟自己姐姐长得极为相似的“安宁”。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安宁来了南城,温柔和温暖是亲姐妹,如果她见一见安宁,或许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温柔见占星辰失神了许久,禁不住问:“星辰大哥,我看你今天有些不对劲,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懵了一下,她似乎想起些什么,问道:“是不是你母亲又逼你结婚了?”
占星辰愣了一下,“不是这件事。”
“那为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占星辰盯着他略显失魂落魄的面容,心里涌出丝丝疼痛,“现在我不再是你的助理了,你得多注意身体,一定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不要像以前……”
说到这里,温柔微微一梗,想起几个月前刚得知姐姐去世的时候,占星辰那副糟糕的模样,一想起来她就觉得心疼。
吸了吸鼻子,她又接着道:“拜托你……照顾好自己。”
占星辰笑了笑,爱怜地揉了揉温柔的头发:“我知道,你也是,要照顾好你自己。”
他一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九个月以前,在xx大学的美食街上,她坐在一个小吃摊前吃沙茶面,快乐而满足的样子让他印象深刻,犹还记得那天是她的毕业典礼。
现在的她早已没了那时候的天真无邪,自从温暖“不在”了,她就肩负起了长女的责任,一边完成学业,一边挑起了照顾家里的重担……
占星辰收敛心神,说道:“我没事,你也记得照顾好你自己,不要让自己太累了,知道了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主意先不急着把“安宁”的事告诉她,免得令她心绪不宁。
温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与他肩并肩走出小区,并目送占星辰上了车离开。
然后,这才转身往回走,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扫视到一侧的树荫底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车窗是不透明的,远远看去整辆车都是黑压压的,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种车在小区里很少出现,但虽然少见,她却是见过许多次的,记得以前姐姐温暖还是模特那会儿,常常坐着类似这样的保姆车。
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没想到她一顿住脚步,还没来记得看清楚车牌号,那辆车就发动引擎离开了。
温柔不由得蹙了蹙眉,心想那辆车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诡异?
回到家里,正好看见温爸忿忿地挂断家里的座机,骂骂咧咧地唠叨着:“这年头怎么这么多骚扰电话,打来电话又不说话,真是的!淑云啊,你以后记着,出去千万不要留家里的电话号码,免得被人骗……”
温柔怔了一下,赶紧过去扶住温爸:“爸,你在骂谁呢?忘记医生跟你说的话了,不要动不动就生气。”
“还不是那些骚~扰电话,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接通了又不说话,哼!”
“不说话?”
“是啊。”
“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
“好啦好啦,您消消气吧,别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坏了身体。”温柔安抚着温爸。
想了想,她起身来到电话机旁,查了查刚才拨打过来的那个号码,没想到来电显示那是个手机号码,她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她愣愣地看了看手里的话筒,正纳闷着,温妈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温柔,你过来帮我个忙。”
“哦,来了。”
她匆匆赶去厨房,并没有把这个小小的事件放在心间,如若不然,温家人的团聚说不定就能早早提前了。
因为,刚才的那一通电话不是别人,正是温暖打来的!
她好说歹说终于借来保镖的电话,然后给家里打过去,没想到那么巧,接电话的正好就是温爸!
也正是如此,她确定温爸没事,那一刻胸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定,可另一方面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温爸没病,那么婚礼上占星辰说的那些话就是在试探她了,难道他看出什么破绽?
心里忐忑不安的同时,她将电话还给了那名保镖,保镖接过来很快就关了机,车子以高速行使在回酒店的路上。
温暖精神恍惚地回到酒店内,夜天昊看见她神游般走入卧室,精瞳不由得眯紧,他向两名保镖扫了一眼,其中一名保镖战战兢兢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悉数汇报给他,听完后,夜天昊的脸色大变。
“蠢货!谁让你借手机给她的?!”
骂完,夜天昊骤然发怒,一脚踹向那名手下。咚地一声,那名手下狼狈地摔在地上,却连不敢啃一声。
“来人,给我拖下去,按老规矩处罚!”
“是,总裁!”
不一会儿,温暖就听见外面传来那名手下的哀嚎声,她于心不忍,走出卧室说道:“你不要罚他了,是我硬要他把手机给我的,要罚,也该是罚我。”
夜天昊冷眼死死盯着她看了许久。
显然,她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触犯他的底线,尤其是在她赶回家之前,才刚刚受了他的警告,可她仍旧照犯不误,显然是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了。
良久,夜天昊还是怒了,他挥了挥手,咬牙迸出:“全都给我出去!”
众手下胆战心惊地退出去,留下房间里的两个人,温暖心里一抖,保镖们离开的同时,她已经悄悄来到窗边,手里还有她早早藏在身上的一把匕首。
男人亦步亦趋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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