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爵从车后备箱里找了一件男式衬衣给温暖穿上,可动作一点儿都不怜惜,既粗鲁又强硬,有好几次温暖都被他蛮横的手劲伤到,导致手臂和身上起了淤青。
她害怕极了,纵然胆子再大,此时也被他凶狠的模样给吓到。等他替自己穿好了衣物,趁他离开之际,温暖就打开了一侧的车门,想要从另一头逃跑。
但,容爵的观察力是敏锐的,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他忽然以极快的速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车内。
“不!我不要坐你的车!”她骇然尖叫,几乎立刻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她一只手紧紧扒着车门不放,求饶道,“容爵,我求求你,求你冷静下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解释?你想解释什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见的,”他咬牙说道,“你敢说自己和占星辰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暖心里一抖,想起之前占星辰喝醉酒强吻她的事实,好像容爵的控诉也不是完全没有证据。
可是,这并不是她自愿的,而容爵那眼神,就好像她是故意背叛他似的。
她摇头,想说话,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将挣扎的她揽腰抱起,任她捏成拳的双手狂乱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冰冷的脸上满是绝然的神色。
温暖再次被抛入车内,车门被他大力关上,发出震天巨响。
他又从后备箱里找来那根绑过她的绳索,将她的手腕绑得死死的,这一次用的力道比上一次狠了许多,她清楚地感觉到手腕部分好像被绳索缠绕得快要绞断了一般。
很痛,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疼痛,她不由得呜咽起来,而容爵却一个正眼也不瞧一瞧,便骤然发动车子开往未知的前方。
车速越开越快,容爵的心也冰冷至谷底,脸色看起来黯如雾霾。温暖不知道他开向哪里,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他一路以超过150码的速度狂飙,途中险些撞车,还连闯了两个红灯。温暖双手紧紧抓住座椅,早就吓了个半死,这样的生死时速她几时体验过?
刚开始她还想挣扎着下车,到了后来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只想着能安全抵达他所驶往的目的地就好,千万不要让她做了车下魂。
好不容易等到他稍稍冷静了些,她发现车子所行使的道路似乎越来越狭窄,四周的景象越来越偏僻,连个车影人影都遇不着。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容爵把车开到了大山里。
但,这条路并非容家老宅的环山大道,她惊魂未定,一脸发白,“你……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依旧不看她一眼,冷冷地直视着前方,如出自地狱般的低沉嗓音说道:“为了勾银别的男人,你不惜撒谎骗我,你觉得你还有资格问我,要去哪里惩罚你吗?”
温暖惊出了一身冷汗,颤巍巍地问:“容爵,我并没有骗你,我只是去酒吧找温柔的。”
她说的是实话,可听在发怒的容爵耳朵里则成了苍白的辩解,他冷嗤,“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骗我到什么时候!”
“容爵!你不要不讲道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而且,占星辰并没有把我怎么样,他喝醉了酒摔破了头……”
蓦地,话音戛然而止,颈脖上突然袭来的一阵疼痛,让温暖想起些什么,尤其是她晕倒前,那一记令人疑惑的快手刀。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后,想起当时屋子里只有她和占星辰两个人而已,换句话说,那个时候朝她颈上砍下一记快手刀的人,是占星辰?!
心中得出这个结论时,温暖全身都起了一层冷汗,可还来不及细想,身边的男人径自说道。
“怎么不说话?还是你自己也觉得心虚了,所以不敢继续往下说?呵,你倒是还有点儿自知之明!”
她被激怒,“自知之明?容爵,我只是想说,我和占星辰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只不过差点儿……”
怎料,他不屑地冷嗤,打断道,“差点儿?你跟我说差点儿?是啊,我是差点儿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得偿所愿了。哼!温暖,我说过什么来着,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技女,下剑的女人!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今晚这出激情戏?或者说,这根本是你一手自编自导的苦肉计?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毒蝎心肠,对自己都能狠到这种程度,为了摆脱我容爵,你不惜找男人来破自己的处子身!怎么,等着赚我的违约金是不是?告诉你,你他妈就算不是雏儿了,我容爵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老子没玩够之前,你永远都别想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罪名被他钉在她发寒的脊梁上,气得温暖咬牙启齿,“那么你呢?像你这样的肿马有什么资格来训斥我?比起疯流韵事,你容少可是个中翘楚,我温暖再如何下剑,至少还保有自己的处子之身,而你呢?有过多少个女人,只怕你自己都数不清楚!”
她话音刚落,他吱呀一声猛踩刹车,幸亏之前他给她系上了安全带,否则这一个刹车,她肯定会从挡风玻璃上飞出去!
容爵骤然出手,猛地捏住了温暖的下颌,她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手,颌骨仿佛被捏碎一般剧痛。
那力道肯定会致使她的下颌上留下疤痕,但没有关系,即使再深的伤疤也都会好起来的。
疤痕会淡,伤痛会消失,所有他强加在她身上的伤害最终都会弥合,只不过弥合过程中需要花费的时间要长久一点而已。
是的,时间而已,她早就试过了……
容爵的眸光如燃烧的烈焰般烧尽温暖心中的希望,他说,“你以为靠一张伶牙俐齿就能让我打消惩罚你的决定?告诉你,不可能,今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温暖彻底绝望了,“容爵,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脸上是无法抹去的凄楚,容爵心里微微一抖,如星般的黑瞳内闪烁着矛盾的火花。
但脑子里重又浮现出占星辰和她在榻上赤果的那一幕,狂卷的怒火便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想把所有的怨恨和怒气都发泄在温暖身上。
容爵不再说话,冷冷地抿紧薄唇,发狠般猛地踩下油门!
轰——
巨大的引擎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车身以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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