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你要给我牢牢抓住深行,无论发生什么事,争气点,千万别放手。”
顾绵皱眉,这话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会有什么事发生吗?”
林妙可却松了她的手,自顾自低喃地笑:“你以为过了这么多年,深行还是原来那个眼里只有你的深行吗?我得不到的你又凭什么得到?没死又如何?我才不死呢,我偏要活着,倒要看看你能掀起什么浪……”
林妙可被推进去时还在神神叨叨,顾绵感觉,她最后那段话不是对她说的,应该是自言自语。
顾绵心绪难定,因着林妙可这番莫名其妙的交代。
她不明白林妙可这番带警告的话什么意思?
…………
子陵的手术,错过了最佳时机,医生说风险增大,谁也不敢做保证什么,可是不做手术,肝脏衰竭得支撑不下去,这场手术,没有选择,必须做。
一家人安静等在手术室外,没有人说话,气氛压抑凝重至底,表面上的平静遮不住心底的忐忑不安。
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三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门紧闭,一秒钟都变得分外漫长。
时近晚上七点,天黑下来了,手术室的这条廊道,日光灯阴沉地照着,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顾绵抱着熟睡的皱皱,看到对面椅子上快支撑不下去的奶奶,她劝二老估计不听。
顾绵冲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使眼色。
季深行斜倚在墙边,与她对视,漆黑目光倾注温柔,拿出手机打电话,挂了电话走过来:“司机把车开过来了,等在外面,爷爷奶奶,你们先回去。”
老爷子握着拐杖:“我不走!子陵在手术室,是生是死不知道……”
季深行捏着眉心,耐性不够:“您和奶奶在这里等,除了让你们的身体负荷更重之外,帮不上任何一点忙,子陵醒来,你们病倒,有意思吗?”
“你!”话不好听,老爷子膈应得不行。
“季深行。”顾绵低声,拉他。
季深行看她一眼,那凌厉的,他当家做主,顾绵不敢出声了。
他把奶奶扶起来,奶奶叹口气道:“老头别犟,我们做老人的,不要让孩子们担心。”
季老爷子可能也实在撑不下去了,起来时顾绵分明听到他背脊骨头在响,捏了把汗。
季深行立刻喊护-士找来一辆轮椅。
苏云和季深行把二老送走,顾绵抱着皱皱重新回到座位上,胳膊酸的难受,椅子上凉,即便医院里暖气足,也不敢把皱皱放在上面。
“小嫂子,我抱一会儿吧。”
苏采采脱下棉袄外面的大衣,冲顾绵笑笑,大衣包住皱皱,把小东西从顾绵怀里抱到自己怀里。
顾绵双手得空了,从包里拿出纸巾给皱皱擦嘴边的口水,苏采采咯咯地笑:“小家伙睡得真香,这小口水给流的,真像你。”
反应过来苏采采指的什么,有些囧:“也只有你说她像我,平时在小区里抱上抱下的,没人说她像我,倒是见着你哥,缝人就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俩生的,你跟我哥吃什么醋啊!”苏采采哧她,揪皱皱的小黄毛:“看这头毛,又卷又乱的,还少,不像你像谁呀。”
顾绵认真了:“头发卷这点是像,不过,我头发多,皱皱头发真的太少了,你看,又细。”
正聊着,手术室的大门啪嗒一下突然开了,惊得顾绵和苏采采一震。
穿着无菌服的医生摘了口罩,手里拿着纸板和笔走过来:“签一下病危书。”
“什么?!”顾绵脸一下子白了。
苏采采紧紧握住她的手,也是一脸苍白:“医生,我小侄子怎么了?手术前不是签过吗?怎么又签?”
医生走到她们面前:“你们两个谁是林妙可的家属?”
“啊?”苏采采没反应过来。
顾绵却是明白了:“林妙可怎么了?”
“取肝过程没有问题,缝合时突发意外,她之前做清宫术的伤口崩裂,腹部大出血,需要家属签字,我们才能实行抢救。”
“她家属不在。”顾绵紧皱眉头。
“怎么这样?病人情况糟糕,你们能联系上她的家人吗?”
顾绵犯难,可能季深行有林家那边的电话,但他不在啊。
“你们是她朋友吗?”医生又问。
苏采采不说话。
顾绵点头,想了想,一把拿过病危书,拿了笔。
苏采采拦住她:“小嫂子,不能乱签的,你又不是妙姐姐的朋友,她以前那么对你,万一她出事,林家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呢!”
顾绵反问:“没人签字让她在手术台上血流干吗?这个时候不能考虑那么多,总要有一个人签。”
她刷刷几下下笔。
顾绵想的很简单,林妙可不是朋友,林妙可害她失去了一个孩子,难道她就要让她这么躺在手术台上吗?那她和林妙可有什么区别?
做人不能这样。
苏采采撅嘴看着她:“小嫂子,你这样的性格吃亏。”
顾绵淡笑:“吃了半辈子了,最大的亏,就是你哥。”
苏采采调皮眨眼:“你不是吃了我哥的亏,你是吃了爱情的亏。”
“……”
四十多分钟后季深行回来,苏采采大嘴巴立刻把林妙可的事说了,季深行深深看了眼顾绵,淡淡点点头,无话。
他让护-士准备了一间vip高级病房,给皱皱睡的,说皱皱被抱着睡,不会舒服。
顾绵和苏采采匆匆吃了点他带过来的晚餐,没有胃口,吃的那几口,都是勉强应付。
手术时间一再延长,中途也没有医生出来报备情况,季深行说这事好兆头。
顾绵和苏采采都悄悄喘了口气。
林妙可抢救过来了,两个小时后被推出手术室,顾绵跟着过去看了看情况,林妙可在麻醉中,医生说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顾绵回到手术室外的走廊,苏采采撑不住去皱皱的病房睡了,只剩下季深行。
清冷白光下眉眼疲惫的男人,黑色大衣,黑色西装,侧面峻挺,五官深邃,显得越发深沉。
他靠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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