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面坚毅峻挺,从顾绵的角度看过去,那半道墨眉,几乎拧得打了结。
顾绵听见他严肃冷凝的口气:“……需要多久才能彻底分离出来?”
她注意到,他手里已经没了刚才护-士递给他的密封玻璃皿。
耐心等他打完电话,看他脸色有些苍白,顾绵走过去把在食堂里买的东西递给他:“不想吃也吃点。”
这个时候是真的没心思吃东西的,麻木的硬往嘴里塞,孩子需要他们,他们不能倒下去。
季深行没有接她的东西,倒是神经兮兮地端起她的两只手,上上下下仔细地看着,一边查看一边皱着眉头问她:“你手上最近没有伤口吧?”
顾绵摇摇头:“怎么了?”
季深行严肃:“再仔细看看,有没有破皮自己都没注意的?”
顾绵只好把吃的放下,五指张开在他面前:“真的没有。”
“没有就好。”季深行双手捂了一把脸,沉沉的吁了口气。
“有什么问题?”
他沉默,眉眼晦涩地在口袋里掏了一阵,拿了根在食指中指间,却没抽,手指把烟捏的变形蜷曲。
可以看出他心情极度糟糕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她,沉沉开腔:“我把子陵的血液样本让人拿去化验了,别的暂时还不知道,但血液里的病毒能通过血液传播,可见这毒的厉害。莫靳南是想致皱皱于死地!”
顾绵听得毛骨悚然:“莫靳南要恨也是恨那个女人,恨莫语冬,我真的不明白,他这么对付我和皱皱是什么意思?”
季深行转身扔了烟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目的没那么简单,如果是单纯的报复,报复不到你和皱皱头上。这次子陵误打误撞,他失算了,我一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把他的真面目挖出来!”
…………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干等着。
顾绵望着手术室门外墙上挂着的那盏刺目的红灯,盼着它熄灭,又不希望它熄灭。
季深行看看表,起身,拧眉道:“距离上次护-士出来说明情况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人出来?”
重大手术不成文的规定,每隔一个小时,就有手术医生或者护-士出来向家属简单说明手术室里的情况。
季深行又等了等,明显焦躁了起来。
顾绵安慰,也许是手术室里,医生护-士都忙不过来?
等到快三个小时的时候,季深行觉得情况很不对劲,里面没有一个医生或者护-士出来说明情况。
他去找医生,医院里每个医生行色匆匆都很忙碌,不是自己的手术,不关心,开始用官方借口搪塞,说这种情况很正常。
到后来季深行发火了,直接找到院方领导,院方领导是知道季深行的,虽然他现在不能再作为医生出现在手术台上,可他以前做过的那些著名的心外科手术,甚至还来这个医院合作过,而且,季深行的大哥也在本院接受治疗长达四年。
院方领导不敢怠慢,季深行要求进手术室二楼的观望台看看情况。
领导准了,还特别获准顾绵也可以跟着进去。
戴上口罩穿上无菌服,领导亲自打开观望台的门,顾绵跟着季深行走进去。
走进去才发现不对劲,手术室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透过玻璃窗往下看,季深行和顾绵都震住了!
院方的领导也愣住。
三个人赶紧从观望室下来到一楼,从手术室外的洗手槽往里看,手术室里只有白森森的灯光亮着,机器发出滴答滴答声,而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倒了一地,在地上躺成一片!
怎么会这样?
子陵被开膛破肚,就那么躺在上面,医生护-士全部陷入昏厥,没人给他做手术!
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季深行面目森白。
他联想到几个小时之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那个给他递血样的护-士的症状——
他和院方领导同时反应过来:“可能是毒气从子陵体内发散了!”
院方领导赶紧拿下墙上的电话:“拉响四级警报!拉响四级警报!疏散楼道所有能疏散的病人!”
一会儿之后,手术室门外涌进来一群白大褂,有护-士拿着防毒面具和防毒服过来。
为首的一个年纪看起来挺大的医生沉声问:“怎么回事?”
季深行答:“里面躺着的是我儿子,正在进行手术,他体内的病毒导致他多个器官出现不同程度的衰竭,可能是开膛后体内的毒气散出来,里面的医生护-士都陷入了昏厥,情况的严重程度,暂时不知道,但必须救我儿子!看到那个抽血的管子了吗?他体内有毒的血正往外抽,而给他输入的血,血袋已经空了,这样的情况不知道多久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死亡!”
白发医生神情沉着:“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毒?”
季深行摇头:“暂时只知道,会通过血液传播。”
“在摸不清具体情况的形势下进去,很可能会像里面的医生护-士那样昏厥,你不是说之前有个护-士出现类似感冒发烧的症状吗?把她的检查结果研究一下,确定病毒可能是哪种属性,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再进去。”
“那里面的是我儿子是你们的病人!”季深行冷厉又急躁。
可是一群医生望着里面的情况,都不敢贸贸然进去。
季深行冷冷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穿上防毒服戴上防毒面具,他把顾绵往外推,顾绵也穿上防毒服戴上防毒面具,坚决不肯走!
“我现在要打开手术室的玻璃门,你们要是怕死别站在这里,小心毒气跑出来蛰了你们的心肝肺!”
季深行走到玻璃门前了。
有个年轻的医生看不下去,主动站出来穿了防毒服戴上防毒面具,几十秒之后,其他医生纷纷开始穿戴。
大家商量对策。
时间耽误不得,手术室的监控器上,还有心率,可是逐渐呈现微弱,季深行最先进去,他要把输血的空了的血袋换上一袋新的,只有继续给子陵输血,他体内流失的血液才能勉强进行循环。
顾绵看着季深行进去了,他走到手术台边,带着塑胶手套的手摸了摸季子陵在蓝布下的小脑袋,转身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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