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
顾绵不动,瞪着他。
男人突然勾唇:“好,你不回去,那我睡这儿。”
说着,长腿往床上一抬,掀了被子就钻进来。
顾绵忙把母婴手册藏到她这边的被单底下,一时分神,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牢固地圈在怀中,背脊上,是他胸膛灼人的温度。
顾绵挣扎。
忘了洗澡后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里面空无一物,挣扎中,吊带蹭着肩头滑落,均质牛奶般的肌肤,还有锁骨一下小巧的风光,一下跃入男人眼中。
呼吸一重,眸光瞬时暗了几分。
和她有好一段日子没亲近了。
季深行紧贴着她的身体,有了明显变化,这个变化,顾绵也感觉到了。
惊惧地想要推开他,男人大掌擒着铁一般的力度钳住她的细腕,一个翻身,人已经伏在她身上。
漆黑的眼眸,晶亮不已地盯着她看,一手撑着身体,另一手,修长指节抚过她的脸:“绵绵……”
话里刻意温柔的意图,顾绵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薄唇无限缱绻地吻下来,顾绵想起林妙可给她看的那些恶心的照片,侧头躲开,薄唇滚烫的温度落在她脸颊上。
季深行见她不合作,攫住她下颌将她小脸儿摆正。
顾绵挣扎:“别碰我!你脏!走开!”
身上男人动作一僵,再度看过来的眼眸,蓄了阴霾,冷笑:“我脏?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多脏!”
季深行眉眼阴郁至极,铁一般的大手固定住她的脸,身子完全压在她身上,狂狷的丝毫不带感情的吻,悉数落下。
“唔……不要……”顾绵哭着打他的脸,想到这张好看的嘴也吻过另一个女人……
季深行看她挣扎的越厉害,越来气,大手一扯,她身上可怜的吊带没了,手往下,擒住她的腿要掰开——
顾绵哭得更厉害,怕他动真格,她现在怀孕,决不能让他得逞。
口腔的呼吸被掠夺,身体被他压着,顾绵推他打他,不顶用,挣扎中也不知道怎么了,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呕……”
季深行一顿。
顾绵趁机推开他,捂着嘴爬起来就往浴室跑。
季深行气息不稳地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呕吐声,阴沉了整张脸。
她在用身体实际行动告诉他,嫌她脏。
眼眸底覆下一层阴影,他起身,面无表情离开。
……
顾绵抱着马桶,几乎吐了个底朝天,吐到最后,胃里的酸水都出来了。
她无力地扶着墙壁起身,摇摇晃晃出去,他已经走了,床-上凌-乱的一片。
她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胃里的酸水还往上冒,把晚上吃的东西涂了个干净,胃里空空的很不舒服。
出了卧室,下楼,打算去厨房热点东西垫垫胃。
把晚上剩的菜放进微波炉,等着。
楼梯口传来动静。
厨房是开放式的,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双正往下走的长腿,包裹在流畅的西裤里。
季深行行色匆匆地下来,手机搁在耳边。
“肚子左边疼?”
顾绵听到他低沉发问。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似乎低低地笑了:“应该是胎动,正常。”
声音里的那份温柔和煦,哪里是刚才面对她的阴霾沉冷?
“疼得很厉害?等着,我过去。”
过去?
去哪里?
顾绵就那么僵在厨房,冰箱的镜面上,倒映出她的脸,冰冷森白的,没有表情。
低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摊开的掌心,红红的深深的指甲印。
季深行下楼,经过客厅听见厨房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走过来,看见背对他而站的顾绵。
背影,细瘦。
他想到刚才和奶奶的通话,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
英俊的面容,有些僵硬,缓了缓,盯着她的背影开腔:“我出去一下。”
顾绵突然转过来:“能不能别去?”
她到底忍不住,放低姿态,可笑的挽留。
季深行看着她,眉眼深深,手机又响了,他从裤袋里拿出来要接。
顾绵突然抢过他的手机,从来没有过的任性举动:“能不能不要接?”
铃声孜孜不倦,像在催促着什么,季深行蹙了下眉头:“别闹,那边没有医生,我得过去看看。”
神色,焦急,走过来伸手夺回手机,转身就走。
留给她很干脆的一个背影。
顾绵就那么望着那个挺拔果断的背影,眼泪一滴一滴打在脚背。
手摸上肚子。
宝宝,四五个月的时候,没有爸爸贴着肚皮听你的动静,会不会孤单?
出生时,没有爸爸抱,会不会遗憾?
长大上幼儿园,没有爸爸牵你的手去开家长会,会不会难过?
没有关系,你还有妈妈,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
……
第二天。
算算日子,十二周了。
顾绵一大早出门,谁也没告诉,选择距离最远的一家医院。
挂了妇产科的号,排队。
跟她一起等的大腹便便的孕妇们,或有丈夫相伴,或有家人陪同。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早晨没吃饭,面色有些发白。
时不时有孕妇投递过来同情的目光。
到她了。
走进去,中年女医生掀起衣服给她做b超,顾绵是紧张而激动的。
办公室里,女医生笑容满面看着她:“看你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挺厉害嘛,怀的双胞胎。”
顾绵震惊,呆住了:“医生,你说……两个宝宝?!”
“是啊,姑娘,恭喜你!刚才听胎心,两个。你真有福气,怀双胞胎的几率比较小的。你从现在开始赶紧把营养跟上去,你这么瘦,等孩子月份大了,它们吃不消知道吗?另外,你的血型比较特殊,有些贫血,小心外出,连走路都要慢些,避免贫血引发头晕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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