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个身子探进去,拍拍那张清冷的睡颜:“季深行,到家了,醒醒。”
四五下,男人睁开惺忪睡眼,眼底的雾气混着红血丝。
踉踉跄跄从座椅里起来,顾绵以为他醒了下车,刚转身,却没想到手腕被他猛地一拽,腰身一紧,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捞上了车,身体完全趴在他怀里,只余下两条腿在车外。
恼了:“你耍什么酒疯!”
季深行搂了她,箍着她小腰的手紧了紧,她身体往车里移动。
他起身关上车门。
“你……”
张嘴时,他带着酒气的吻又落了下来。
有些急躁,不似之前酒吧里那个吻的温柔。
顾绵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等反应过来时,单衣已经被他撩起,他手往她衣服里钻。
顾绵立刻警醒,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小脸热热:“别,上楼去。”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烫的她几乎要颤抖,他哪里肯听,动嘴蛮横地几乎撕了她的衣服裤子,把她抱起放到身上,没有任何前奏,直奔主题。
顾绵疼得嘶嘶地叫,他不为所动,动作不分轻重地折腾她,顾绵恨极,咬他胳膊泄愤!
车内空间憋仄,到底不是舒适的地方,他这次很迅速。
顾绵瘫软的,身体被折的难受,窝在他怀里平息呼吸,一点都不想动了。
季深行喘着,抱紧她汗淋漓的身子,黑眸寒潭般无比清明,很久,顾绵几乎要睡着时,他她耳侧轻声说:“绵绵,快点怀上一个孩子吧。”
顾绵哼哼唧唧,想说,爷爷不是说这事儿可以缓一缓?
又听见他似乎凝重了几分的声音:“以后,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信我,行吗……”
顾绵想问他什么意思,却实在没力气说话,闭上眼,累的睡过去。
脑袋枕着的沉稳的心跳伴她安然入眠,男人宽阔温热的胸膛,往上,是季深行静静看她的温柔眉眼,眸底,复杂和沉重。
……
顾绵觉得最近季深行变得很奇怪。
原本就沉默寡言深邃莫测的,最近更甚!
行踪飘忽不定,有时候去医院都找不到他人,问他科室的同事,得到的答案是,他最近鲜少接手术。
不忙手术,他忙什么整天见不到人?
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往往那个时候她已经睡着,早晨又很早出门,她一连数天逮不着机会和他说句话!
顾绵是郁闷的,满腹疑问要问。
好不容易偶尔他早回家,与她也没有多余的话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最可恶的是,他手机有个特定的铃声响了,只要这个铃声一响,他一定会走到别处接电话,接完电话多数要出门!
问他,他一脸不耐烦的缄默。
顾绵很伤心,觉得,他是不是又和别的女人有什么牵扯?
是那个妙妙,还是妙可什么的?
顾绵不愿意往下想。
………
这天,接到蓝双电话。
“绵绵,你丫的有好消息怎么也不告诉我?!”
顾绵纳闷,最近全是不开心的事儿,哪有什么好消息?
那头蓝双吼:“你他妈不把我当姐儿们!还想瞒到什么时候,我刚才都看见季深行在母婴区了,买了孕妇专门喝的奶粉,还有好几套婴儿的衣服!”
顾绵心一缩:“季深行买奶粉,婴儿的衣服?”
“是啊,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怀上的?!”
顾绵听见自己发涩的声音:“小双,我没有怀孕。”
“啊?……”蓝双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干笑:“那可能是季深行提前准备,给你买奶粉,给你们的娃儿买衣服吧。”
彼此都明白,这个理由,有多苍白。
顾绵挂了电话,浑身冰冷的无法再动弹。
晚上,她等到十一点,他还没有回来,她忍不住打过去,一次两次三次,他挂断她的电话不接。
顾绵来了脾气,一遍一遍地打。
最后,他接了,似乎很疲惫的声音:“我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一句冰冷的交代,甚至没有给她开口询问的机会。
在哪里?有什么事?什么事重要到不能回家?小双看见他买奶粉和婴儿服又是几个意思?
顾绵抬头,看着挂历上圈红的日期,明天,她的生日。
她早在数日前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提醒过,现下这个情况,他估计早忘了吧。
果然。
第二天,她一个人呆呆蜷缩在沙发里,盯着墙上的钟,指针划过十二点。
生日过了。
屋子里空荡死寂,他人没回来,手里的手机,亦是毫无动静。
他把她生日忘得一干二净。
一颗隐含期盼的心,渐渐,凉的透骨。
眼泪打在手机屏幕上,模糊了的玻璃映出她模糊的眼眶。
……
夜半。
季深行从另一个女人的住处,风尘仆仆回到家。
卧室里漆黑静谧。
洗过澡,掀开被子,她背对着他,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季深行手往她脖子下穿过,要捞她入怀,却不想,指尖触到满枕头的濡-湿。
她哭了多久?
季深行眉眼一黯。
无声叹气。
他没忘记:“生日快乐,今天真的有事,明天我给你补上,好吗?”
顾绵听他低沉疲惫的声音,眼泪掉得更凶,而内心,却又不争气地燃起了一丝希望。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问清楚,奶粉和婴儿服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他行迹匆匆到底在忙什么。
……
翌日。
醒来时季深行又不在了。
顾绵都懒得失望,下楼。
李姐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
见了她,笑眯眯的:“少奶奶,你看,沙发上那个袋子!”
顾绵走过去,打开,是双很漂亮的女鞋,圆头款式,平跟。
李姐走过来:“少奶奶,别伤心了,少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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