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女子那张绝美的鹅蛋脸,脖子上,肩上,满满青紫的吻-痕……
季深行眉头大蹙。
怎么是她?!他们昨晚……
他掀开被子,身上空无一物,她身上也是如此!他掀开被子检查她腿-根处,又红又肿,的确是发生了……可是不对劲,他身-体并没有做那种事后的疲累感。
……
从浴室出来。
林妙可已经醒来,穿戴整齐,坐在床头,匆匆抬头看他一眼,红了脸,又低头。
季深行五官沉冷,心里乱糟糟的,面色差到极点:“昨晚,我们……”
林妙可立即红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深行,你不用顾虑的,我没想过让你负责。”
下颌突然被他攫住,林妙可被迫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我是说,昨晚,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我也来这家酒吧,看到你喝醉了。”
“我哥呢?”
林妙可蓦地一僵,迅速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见到你时,你就是一个人。”
季深行眯眼看她。
看得林妙可发憷,她梨花带雨地说:“昨晚上是个错误,我知道的,我会回美国,不打搅你生活。”
说完这句,她低低哭泣着,匆匆拿了包跑出去。
季深行没有追。
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确定是不是真和她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没发生,她腿-心的红肿身上的吻-痕,怎么回事?
季深行努力回忆也记不起来一星半点,烦躁不已,看看时间,穿好衣服下楼,绕过酒吧长廊,走出门。
刚要下台阶,余光一瞥,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台阶一侧的玻璃门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只穿着单薄毛衣,脚上棉拖一只在一只掉了,露出湿透的袜子,蜷缩在角落里,冻得发抖面目惨白唇角乌青发黑的人,正睁着那双黑黑的无神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他。
顾绵?!
季深行僵住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傻那么固执,真的就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想扶着台阶站起来,才发现,骨头都被冻住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嘴唇不断打颤,像在嘲笑她苦守一晚上得来的结果。
是这样的结果。
亲眼看到他从酒店里出来,衣衫打皱,眼冒血丝,浑身透出一股宿醉后浓烈的酒气以及酒店廉价沐浴露的味道。
蓝双说的是真的。
可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找不到他的人,就傻傻等在这里,等到清晨,看着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他,不是他,太好了,都不是他。
可现在,是他……
季深行移动僵硬的步伐,面色难看地朝她走过去,她显然冻伤不轻,浑身都在发抖打颤。
怎么这么傻居然在这里等一晚上,又是谁告诉她这个地方的?
“绵绵……”他第一次发现,叫她的名字,这么难,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不能直面的难堪。
顾绵呆呆望着他依旧英俊的面容,那么深邃好看,此刻,却几乎刺瞎她双眼。
眼泪的眼眶里打转,不让它们掉下来,她轻轻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小小的破碎的声音:“季深行,给我一个解释,可以吗?”
最后三个字,算是请求吧,卑微到了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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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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