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小时后。
季深行撂下筷子起身,走到厨房,敲敲玻璃门:“我去洗澡了。”
低低沉沉的明显是某种暗示的声音,惊得顾绵差点掉了手里的碗。
确定他上楼后,顾绵才从厨房出来。
跑上楼,迅速拿了睡衣,去另一个浴室。
匆匆打上沐浴露过了一遍,猫着身子回卧室,浴室里水声还在,顾绵一个飞扑扑到床上,迅速掀开被子钻进去,死死裹住自己。
季深行围上浴巾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姑娘把那床大大的被子包粽子一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害羞得厉害。
菲薄的唇勾起,眉宇风情地抬了抬,尽是雅痞的坏:“开灯还是关灯?”
那团粽子猛地一缩。
僵住。
身高腿长的男人斜斜倚着门框,眼眸里笑意更深:“不说话那就开着灯了。”
“别!关、关上!”
被子里闷闷的惊叫声,声音里都带了要命的娇羞。
听得季深行全身发酥。
心猿意马,关了灯,踱步床边,大手毫不留情地拽开被子。
顾绵力气敌不过他,再加上在被子里闷了那么久,急待呼吸,身子上一凉,被子没了,她下意识往床边爬,脚踝上却是一热,他修长的指节,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指尖跳动的脉搏,温热,灼人。
身体被拉回去,拉到他覆下来的宽阔结实躯体之内。
黑暗的好处是谁也看不清谁。
但脸上却满满是他铺陈下来的气息,他低沉沙哑的笑声:“躲什么。”
“我没躲!”
他更是低低笑开了,骨节分明的手指蹭上她滚烫的脸颊,狠掐了一下:“还想像上次一样躲我,掉下床,然后把我撞折?”
“……”
一句话凑效,她果然不再动了。
两个人的体温,隔着一条浴巾,隔着她碍事的保守睡衣,相互融合。
明明是大冬天的冷,室内的温度,却一再升高。
“绵绵,乖乖的……”男人压抑不住的低哑急切,在她耳边,急待释放。
顾绵愣生生的,捂着快要跳出身体的心跳,脸上在冒烟,她无力管了,从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声音,能低魅蛊惑成这样。
如果不是蛊惑,她又怎么能当真乖乖不动,任由他卸下她最后的遮挡?
沉重的身体彻底压了下来。
肌肤贴上肌肤。
男人沙哑难耐的喟叹。
顾绵闭上眼,心和身,不再属于自己。
很听话地记得上次的教训,老实孩子,一点没敢反抗地承受着,只在最痛的时候,咬了一下他的肩膀。
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一会儿飘在云端,一会儿沉在海底,跌宕起伏,一直摇一直晃,有时候难受,有时候快乐。
两个人,翻涌。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平息。
季深行平复呼吸,轻啄几下她汗湿的小脸儿,把她身体放平,曲起她的双膝:“保持这样,躺十五分钟。”
姑娘累的声音都在颤:“我……我腿真没有力气了。”
他笑:“乖,坚持一下,这样,它们容易着床。”
“……”
顾绵的智商,居然听懂了,它们是什么……
原来,这种事儿也有讲究。
……
第二天,顾绵天没亮就偷偷溜了。
害怕醒来后四目相对的要命尴尬,起码这一天,不,明天后天都不要见他!
直接导致,醒来后还想做些晨间运动的老男人,黑了脸。
季深行当真是两三天没能和顾绵碰上正面。
通常是,他从手术室出来,刚到爷爷病房外,就看到她狂奔逃命的背影。
又或者,早晨起来,刚下楼,就看到她抓起一块面包,脚步声风出门。
连奶奶和苏云都察觉到她的异常了,抓着他问,是不是在床上太那啥了,欺负的人小姑娘害怕了,要不然怎么总见他拔腿就跑呢。
老男人头顶一万根黑线。
心头纵然饥-渴,他是控制了再控制的,哪里舍得对她下重手,整个过程,很温柔。
但她是怕羞怕到死的那种人,事后躲着他,正常。
直到,奶奶逮着顾绵,明示暗示了好一通,给她讲道理,分析夫妻之间的实况,并又说,为了尽快怀上孩子,那种事每天都要的,不能停。
傻姑娘这才没办法了,不再躲着老男人。
倒也一回生两回熟,害羞这种事儿,每天每天的来,竟然也慢慢的习惯了。
但,灯,还是坚决不能开的!
……
这样每天身体的战斗持续到第十五天。
顾绵忐忑不已地拿着季深行甩给她的验-孕-棒进了洗手间。
季深行在外面等。
手里拿着手机,显示通话中,那边,医院里,爷爷奶奶也在等。
几分钟后,顾绵出来,耸拉着脑袋。
季深行拿过她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一条线。
气氛,一瞬低迷。
他拥她入怀:“急不来的。”
一句话,手机彼端的奶奶已经听明白意思。
望着病床上正昂首朝她张望的老伴,他眼神里的期盼,季奶奶不敢直视。
终究,摇了摇头。
季老爷子一下面目灰白,靠倒床上。
“老头子,深行说得对,这事儿急不来的,他们都在努力,你等等,等等就有好消息了啊……”
季老爷子扯嘴,虚弱不畅的呼吸声:“我这副身体,等得了多久?先前好好的一个曾孙,就那么没了,没了……”
季奶奶看着他了无生气的样子,止不住眼泪。
这边,顾绵听着手机里的爷爷奶奶的对话,身体,僵硬。
……
几乎每天都拿验-孕-棒测试,可身体就跟她作对似的,越是着急,越没动静。
顾绵更不敢见爷爷了,病房门外,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