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曲62:绵绵,我四十了,再不生我可能就有心无力了【七千】第(1/3)页
他走到她身前,长腿站定,路灯光线下搁在她脸上的视线格外深沉温和。
顾绵心跳声里没有抬头,根本不想仰头去对视他!
也明白躲来躲去总要见面,肚子里他的种,还能不回那个家洽?
可是她现在拿不出简单明了的情绪面对他,有多生气顾绵也不清楚,并没有当下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虽然她知道,真打他眉毛都不会抬一下还手钤。
季深行不开腔,目光温柔灼灼,就那么盯着自己眼神在变幻的妻子看。
这种男人非常擅长沉默对峙和心理战术。
顾绵果然就扛不住,证件是她是受害被动的一方吧,这么视线对峙到一分两分钟,她拔腿就转身想跑。
人气场的问题,气场拼不过他,就不想再面对他。
刚转过身纤细胳膊被他的大手拉住,很轻的力度,掌控有度却让她再也动不了。
顾绵还没开始挣扎,腰也被他一臂擒获,冬冬和傅斯都在场,他根本无所顾忌,薄唇在她碎发缠绕的白皙颈子后缱绻,趁顾绵痒的扭动,季深行弯腰蹲下,动作利落脱掉了她那双五公分高的浅口低跟鞋,细细的跟,他蹙眉递给傅斯拿着,双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顾绵没有叫一句,惊得狠揪了一下他的冷硬头发,忽然想起他头上颅骨的伤口,狠不下心猛地又松开。
季深行已经按了车钥匙,傅斯很有眼色地把宾利极致版后座车门打开。
顾绵被他动作很轻地放进柔软的后车座,他放下她时手掌包了包她的脚,只穿了薄丝袜,三十五码,很配她的身高,秀气巧。
车门开了一点点,他颀长身躯站在外面,不放她的脚,顾绵脚背露在高跟鞋外面那么久,被风吹的,此刻他掌心的温度全部传了过来,暖暖的,她一抬头就能闻到他的气息,刚沐浴过的清冽薄荷香。
她闭着嘴就是不话,偷偷照了照前座后视镜,自己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很好。
季深行给她暖了会儿,便松开,大手包住她的翘臀把她往里面推,他自己要上去,想到什么,回头冲傻在车边看呆了的冬冬抬抬下巴,浓眉蹙起严肃地,“凌枫急疯了开车找遍大半个a市,超速行驶。你再不给懂事点给他回电话,他带着警队的人就要把整个城市翻过来了,别任性,别学你姐,遇事儿就离家出走躲躲藏藏。”
不等冬冬什么,车门关上。
顾绵分明听见他最后语不波澜评判她的那句!
本来对他主动来找自己又给她拖鞋暖脚的细微举动稍有感觉,心里刚起了一分的甜蜜顷刻被他那盆冷水冲的一干二净!
她气得唇儿发白指着自己鼻子冲他冷笑:“我任性?到底谁任性?!我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季深行,是不是?”
他望她,专注,摇头咬得也认真,大手从她后腰钻过去一把稳稳困她进怀,她挣扎他就心甘情愿挨打,只管抱紧了,手掌抚顺她乍起的毛,认错态度诚挚:“我任性,我自私。”
顾绵一掌拍他下巴,休想一吵架就随随便便又哄又搂又亲,当她阿猫阿狗好对付了?
她撑着身体躲他远远地,烦他,长得再好看也不想看他!
季深行沉了沉眉目,暂时不敢过去,两人一人一边车窗,中间隔的老远,他仍旧掌握主动权用那种深情脉脉又压迫人的视线盯着她,好像把她骨头都看穿,老神在在就按兵不动。
顾绵没他那气势,总之扛不住,废话,谁使劲盯着你你也不自在!
互瞪半晌,他真担心她扭着脑袋累到,低沉开腔:“下午从医院出来到现在,这几个时里,生气还没生够?”
“你什么意思?我该够了?”
她双手撑在身前,纤细的身子骨儿蜷缩得像马上就要发飙的猫儿一样,在男人眼底怎能不可爱。
季深行眼尾翘得悠然,忍住过去把她一把摁在怀里的冲动,认真,“不是,不够的话可以继续生气,不过老婆,可以先吃了饭再生吗?”
“滚!谁是你老婆?我不过就一负责生孩子的,你想让我生我就得生,没有商量,没有我的意见在里面。”
她声音有些嘶哑,吼得眼眶悄悄红了,倔强的不肯哭,只是一副嗓子在压抑的啜泣,低声控诉他:“季深行,你太过份了。纯粹看我好欺负好糊弄,你太过分了……”
“绵绵?绵绵……”季深行一下子慌了,对付得了她任何,唯独对她的眼泪无措,一哭就像在烧他的心似的。
她不是容易哭得那类女人,可是走过这些年,他总让她哭。
“绵绵,我道歉好吗?来我怀里,打我骂我都行,别自己哭。”
顾绵沾着眼泪的手指推开他,眼眶红红像兔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嘶哑着又:“你就是看准了我不会不要宝宝。我为什么不打掉宝宝你不明白吗?因为是你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我那么爱你,会加倍加倍爱我们的宝宝。所以就算我死我也会保住它。这是当一个母亲的本能。可是季深行,你该事先和我商量,你不尊重我。这段婚姻里你摸摸你自己良心,你尊重我的次数有多少次?我不是你霸道不讲理,你很好,绅士优雅风度有责任心是个很好的爸爸和丈夫,或许是我们的相处模式让你大男子主义惯了,或许是我的依赖让你倍感享受,让你觉得你做任何决定,大的的,我只要在你的羽翼下安稳生活就ok。可是不是这样,长期下去我受不了,你不明白,我不是真的好欺负好糊弄,我是心甘情愿被你欺负糊弄,人女人活得傻点,傻有傻福,我觉得我就是典型,完全的信任你,觉得你总不至于害我。可你在得寸进尺,我明确表示过我对生孩子有了恐惧了,两次怀孕,比寻常孕妇大一倍的肚子,你不在身边是遗憾,可不能因为是遗憾你就让我再怀,你是医生,或许对女人怀孕了如指掌,但你永远不可能对孕妇那十个月的痛苦和在产床上的那种极致想要死掉的痛感同身受。”
他蹙眉沉默的认真听。
顾绵很少较真,本来觉得有许多不如他,宽容相待是婚姻保鲜的良药,但他这次一定要明白。
他良久不话,看着她,目光里许多愧疚,点了点头:“是,我不可能感同身受。”
他挪动身体朝她靠近,顾绵没躲,任由他慢慢将她搂紧怀里,他用手背擦她脸上的涟涟泪痕,她的脸颊感觉到他跳动强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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