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捧着手机从露台回到卧室,季深行人已经不在,那件粉色透明浴衣被他扔在地上,好像还有脚印,明显生气了……
心眼的男人,又不是她不肯,临时有电话嘛洽。
顾绵在冬冬微博和朋友圈里留下了祝福,把那件粉色透明和服重新挂号在衣柜里,再次无语的看了眼那一整排的情趣套装,羞耻的关上衣柜门!
匆匆拿了件高领的针织连衣裙套上,没办法,脖子上他薄唇恶劣留下了红痕。
打开卧室门往楼下水晶灯明亮的大厅看,空无一人钤。
“宝宝们?”顾绵喊了一声。
“孙婶?”
顾绵瞄了眼左侧第三间的书房,房门紧闭,走廊上开着壁灯,因此看不见书房里是否有光。
她整了整凌乱的长卷发,往儿童房里走。
打开门就看到峥峥和季逸排队等在浴室门外,门里透出橘色很亮的浴霸暖光灯,里面季粉语和皱皱的打闹声传来,孙婶在无奈地哄两位淘气千金快点洗玩澡澡,哥哥们还要洗。
峥峥看到妈咪走来安静地笑了笑,羞涩地拉上自己浴袍的衣襟。
顾绵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打开浴室门探头进去,姐姐妹妹齐齐甜甜的叫妈咪!
“两个臭丫头,快点洗啦,哥哥和弟弟等的要着凉啦。”顾绵抱歉的看向孙婶,“阿姨,要帮忙吗?”
孙婶还奇怪先生太太这么快完事儿?一般情况下只要太太进了卧室没两个时出不来的……
浴室暖和极了,配合皱皱喜好还挂着一屋顶的风铃,孙婶给两位姐穿上睡裙,头发包好,“太太你休息吧,两位公子都洗的很快的。”
顾绵把两个女儿牵出来,让她上去床上。
皱皱拿了还没完成的数学作业在敏思苦想,学习不好就有这种烦恼。
季粉语胖妞捂在被子里,手拽着妈妈的拇指,粉脸蛋儿往顾绵胳膊上蹭,像只猫咪。
顾绵心里柔软一片,在床边坐下,“怎么啦?”
季粉语同志客气商量的语气,“妈咪,我可以看一集喜羊羊再睡觉觉吗?”
顾绵抬头看钟,起身把锁在柜子里的ipad拿出来,“半时后我来拿哦。”
“嗯!谢谢妈咪!”
不等顾绵,可爱已经从被窝里跳起来挂在她脖子上就热情吧唧了一口。
顾绵笑着把她拉下去,她就穿着个肚兜,粉色带花边的,圆圆滚滚像个球儿,她和季深行都不胖,怎么就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妞儿。
季粉语抱着宝贝钻进被窝里了,顾绵叉着腰走到皱皱床前,敲了敲她的桌子,“一晚上作业还做不完?”
皱皱脸儿被卷发遮着,手拿着铅笔,不理。
孩子们做作业的时她很少全程在旁边守着,顾绵在他们的学业方面并不管束严格,认为他们还,而且有季深行那个大教育家在,根本没她什么事儿。
“怎么看这道题这么久?七乘以五,不会?”
皱皱不喜欢妈妈这语气,不悦:“你学一年级的时候会?”
“怎么不会,我乘法表背的多好,五七三十五嘛,就给你反了个边儿……”
皱皱立刻在作业本上铅笔写下个三十五!
顾绵反应过来尼玛被女儿摆了一道,拿起橡皮擦就给她擦掉,“我告诉你的不算,机灵鬼!这道题最后写,我看你记不记得住!笨脑袋。”
“我为什么笨?还不是因为你!擦我答案干嘛呀你……”皱皱圆圆的美丽眼睛一瞬红了。
母女俩吵吵嚷嚷,孙婶都插不进话,最后儿童房的门啪一声被人从外面用力打开。
男人长腿刚迈进来,皱皱就哭腔无比委屈的光脚跑下床扑过去,“老伯伯,妈咪欺负我!擦我的答案还骂我笨,她打搅我写作业了,呜呜……”
“崽子你胡……”
顾绵给冤枉的,可是下一秒就被五官阴霾的男人一言不发拎着胳膊拎鸡一样拽出去了。
儿童房内瞬间恢复安静。走廊里,顾绵后脖子被男人铁一般的大手力度控制着,一路被他揪到书房。
“放手……”顾绵头发被扯痛。
季深行把她身板儿摁在门板上,颀长身躯压住她,眉宇紧蹙显示气得不轻:“多大了?你多大了?”
“我教她写作业。”
“胡闹什么?”他不松手,一脸看问题孩一样看着她,“无聊的不行了?非要去打搅他们?本来孩子们都很乖,掺和什么你!教他们写作业,哼,你几斤几两我不知道?!”
要不要把她得这么……
顾绵简直气愤,“我告诉过你不要在孩子们面前看轻我我笨,现在好了,皱皱当着我的面嫌弃我笨蛋,孩子最容易有样学样了,你这是在暗示他们看不起我!”
他松了手,盯着被她爪子抓红的手腕,漫不经心转身:“你做过让人看得起的事情吗?”
“……怎么没……”
“利用一切时间玩手机游戏,还是那种没一点智商含量的弱智游戏!整像个孩一样任性,处处得我管着你,教你,走路光脚不知道穿鞋,垃圾不知道分类收集,做菜不行,洗碗洗不干净,洗衣服不知道分桶放,带孩子们去游乐园能忘记买门票,自己进去了孩子们被关在外面,最他妈让我受不了的七窍不通在床上还给我推三阻四……”
“……”
“喂喂喂……”顾绵囧红了一张脸,“正经的行不行!”
前面那些她都认错啦,可是最后一条,不就不肯给他用嘴接了个电话,他用得着这么睚眦必报?!
季深行回到书桌前,情绪烦躁把文件扫到一边,修长手指摁了摁眉心。
棱角分明的五官留给顾绵一个冷峻侧脸,漂亮修长的手指点了根烟,微醺眼眸地吸了一口,转头看着她,目不转睛,无声地。
顾绵被他深沉的视线看得发毛。
许久,他夹着香烟的手指指向她,“把你宠坏了。”
顾绵一怔,一愣,他漆黑而无奈的眼神让她浑身过了电一般,被他低沉的语气的,竟然身体某处窜过丝丝酥-麻。
“哪有,”顾绵低头掩饰红了的脸颊,轻声嘟囔,“你对我那么凶……”
他严肃起来:“越来越不像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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