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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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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还不够,恨已入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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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声‘对不起’,以着皇帝的身份对我说,是我三生有幸,而作为男人对女人说,未免强差人意。”

    听到这里,楚萧离不禁怔了一怔。

    多得房中不曾点灯,否则脸皮上的局促都要被小辣椒尽收眼底。

    他讪讪的笑了两声做掩饰,心虚的问,“何时对我的心思那么了如指掌了?”

    还以为她就算察觉,也至多当作几许似是而非的错觉,兀自在心里头沉吟不通便也就会抛诸到脑后去。

    怀中,慕容紫闻声将脸抬起来看他,“我没你想的那么好糊弄,没你想的那么难满足,我不蠢,不痴,没有惊世的聪明才智,我只是个很平庸的人,我要的很简单,你给不起,我不强求。”

    “莫吓唬我。”

    说到不甘,楚萧离何尝不是?

    她为他付出了许许多,难道他没有为她放弃过?

    别怨他小气,爱上了就会计较,哪怕是一粒细微到肉眼都看不见的尘埃,哪怕是一缕探手凭空抓不住的轻风。

    她计较,他不动声色的旁观对她而言都是难以容忍的背叛!

    他计较,她无法做到对他全然依赖,让他深深的不能释怀!

    其实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同路人。

    要就要全部!

    放肆的雨声中,屋中浑沌沉暗,湿气随风缓缓流转。

    楚萧离拥着慕容紫,如同拥着一个让他无法全然感到心安的世界。

    可是他却用着世上最温柔的语调说,“我不会放你离开我,你要什么,我给你便是了。”

    慕容紫闻之怀疑的浅笑,埋在他胸口淡语,“是么?你不是还等着两宫太后把我逼到无路可退时,再如天神临凡一般下界来拯救我?继而,我对你感激涕零,将你当作我此生全部。”

    倘若她没有争取,没有拆穿他的坏心,结果是必然的。

    做得过了,是她无理取闹。

    做得不够,那又全是白搭。

    唉,天下如此之大,她怎就偏偏看上了连爱都要爱得铁石心肠的他?

    楚萧离哑然失笑,“恨我?”

    从前因为她的决绝,他也曾恨过这座深宫,恨自己的身份,可要舍弃,谈何容易?

    正如她不会单只为了一个他就放弃其他的所有,他们是一样的人。

    而如今,他病态的庆幸有这座深宫,有无数的宫墙,可以把他们困在这里,此生不离。

    慕容紫没有回答,只是终于抬起垂在肩侧的两手,沉默的回抱住他。

    幽冷沁凉的淡香深入鼻息,将她萦绕,拽她一同沉沦。

    她眷恋于此。

    爱还不够,恨已入骨。

    他心领神会,笑意更加深浓,“很好,我也恨你。”

    “不止……”慕容紫的声音若有似无的飘忽。

    她掂起脚尖,张口便咬上他的肩窝,恨极了,狠极了,丝毫余地不留,硬是让受过无数皮肉伤痛的楚萧离都忍不住蹙眉,发出轻叹的嘶声。

    我痛,也要让你痛。

    我恨,便要让你更恨。

    谁让你把我变成了一个除你之外……再不能爱上这世间任何的人。

    ……

    炎夏时节的雨总是瓢泼倾盆,彻夜肆虐过后,次日定会放晴。

    这天打早就窒闷的厉害,慕容徵难得发个懒,告病没去上朝,不巧午时过得没多久,人是正在自个儿的相府里饮着闲茶,宫里便来了传话的人,万岁爷召见慕容相。

    跷腿在凉亭下舒展打盹的宰相大人听后,疏懒的眼皮子一掀,唇边散出早有所料的诡笑,遂扬声吩咐,“文生,把本相昨日吩咐你准备好的那套官服拿到书房去。”

    一直在旁侧伺候的常随宋文生闻言低首,转身向存放大人衣物的阁房方向走去。

    出了亭子是蜿蜒曲折的白玉石廊,前来传话的东莱就独独站在中间。

    与之错肩时,宋文生步子稍有停顿,抬首,相视,眼中带着明显的、恰到好处的询问之意。

    东莱立刻会意,如沐春风的笑道,“师傅让着杂家与公子报个安,勿念。”

    宋文生了然,冲他不乏感激的点了点头,移步而去。

    ……

    慕容徵虽不会武功,却是这天下间百年都难得出一个的全才。

    单说他前日夜观星象就料着昨夜会落场暴雨,由此今早称病告假的条子早都写好了。

    可分明今日都做了不上朝的打算,昨儿下午又命宋文生把去年拜相时候太后赐的那套造工轻薄,适宜盛夏穿着的朝服拿来。

    府里的下人都还纳闷相爷是在作甚,转眼热成了这样。

    站在太阳底下不动,顷刻都会汗流浃背,整个京城像是被放进蒸笼里,潮闷得人喘不过气……

    再瞧午时刚过,宫里便来了人,到底还是要出门的,相爷委实料事如神。

    想不服都不行!

    书房,宋文生取来崭新的朝服时,慕容徵已从凉亭下移来此处。

    丫鬟们打来温水与他擦拭罢了,有条不紊的为他穿戴。

    熏香的熏香,挽发的挽发,过程里无人说话,看就是被调教得极好才能入相府,在相爷左右伺候的。

    只不过……

    慕容徵身为大楚史上最年轻的宰相,天资不凡,站在风采卓绝的吾皇身边也毫不逊色,光是这一系列亲密的举动,都能让几个如花似玉的人儿红了面颊,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默然中,他似察觉了什么,垂眸淡薄的望了正在给自己系腰带的丫鬟一眼。

    那丫鬟是个水灵的,得他看来,先是含羞覆下眼帘,接着却举目相迎,闪烁的眼中全是灼灼引诱的意图。

    随后,慕容徵也对她温柔的笑了。

    “多大了?”他问。

    “回相爷,奴婢十六。”答的娇声媚骨。

    “十六,破瓜之年,真是个不错的年纪……”他语意深长的叹着,没等丫鬟再回话,他把头颅抬起,再不多看她,倏的将话语一转,冷道,“把人拖出去吧,本相的府里容不得这般不安本分的。”

    丫鬟大惊失色,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连求饶都没来得及,已被两个暗卫捂了嘴,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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