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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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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理由,要多少都有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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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的暖风散去了喧嚣,随着白昼被点滴被吞噬,那风也降下了温度,多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沁凉,人心是道不尽的怅然。

    站在角楼上注视夜晚来临,眼底错落有致的宫殿上还依稀覆有一层淡淡微光。

    暗夜来临时,那光将宫殿和黑夜区分开来,无数高低起伏的轮廓巍然在视线之中,谁也无法撼动。

    慕容紫心中一片清明。

    只要入了这座皇宫,不使出浑身解数,怎可能轻易得到好活罘。

    不管宁玉华来时多么的野心勃勃,然而当她来到这里,完成了联姻的使命,她也不过与其他女人一样是为帝妃,被困在四面高墙里,想要再出去……难比登天。

    潜藏在她身边的高手是北皇赠予她最后的嫁妆,往后她是成仁,还是真正成凰,唯有靠她自己。

    慕容紫只是让宁玉华看清了形势,感到恐慌,不得不主动出击殳。

    今日一切的结果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算全胜,也从未想过靠着一次布局就将大局牢牢在握。

    故而如斯时候,她并未感到任何欣喜。

    也是了,存着心去算计哪个不是她的本意,只她不那么做,别人会先下手为强的。

    站在角楼上沉默的望着视线中再无陌生之感的景致,她由心而发,生出感慨,“每次我登上这些角楼,心境都会不同。”

    初一回,她刚去过一趟阎王殿,命被侥幸捡回来,楚萧离带她看日出。

    那时她满心都是出宫,才不管在这宫里看晨曦美景是不是当世第一,她不稀罕。

    可是后来……

    心有余嫣的扬了扬弯弯的黛眉,她自嘲笑道,“我曾经以为自己会一直厌恶这里,到老到死都不会改变,不知哪时开始,这里与我而言,竟然都变得习以为常了。”

    闻言,霍雪臣转过头去,望住身旁女子玲珑静好的侧脸。

    慕容紫有属于自己的动人之处。

    她身在世家,骨子里却强迫隐忍着叛逆。

    她看似规矩,内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挣扎。

    瞧着她举止从容,连走一行路,每个步子都是良好自持的约束。

    然而她每走出那一步,或许脑子里都在权衡着该向哪里走,还需要再这样走多少步,就能够无拘无束,重获新生。

    她的不动声色恰到好处,不难让人察觉,又毫无威胁可言。

    从旁的人看了,就会好奇的继续抱手看下去,想知道最后她是不是真的能够得偿所愿,又想看她摔了跟头,会退缩,还是无怨无悔的勇往直前?

    初初时,霍雪臣便是如此。

    察觉了她步步为营的小心思,因为不讨厌才没有拒绝。

    想看她能做到怎样的程度,想看她能不能说服了他。

    不觉深陷其中。

    当日的他又怎会料到,有一天会心甘情愿为她入宫,陪她设下圈套,对抗两宫太后。

    “讨厌自己了?”冲她温柔的笑了笑,霍雪臣故意洒脱说道,“那随我出宫吧,远离京城,不管这些是非,我们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你看如何?”

    如何?

    话才说到一半,慕容紫已然换了张侧目的脸孔,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瞳眸里都是揣测和不信。

    继而,霍雪臣摆正了脸色,认认真真的与她肯定的说,“我不是同你说笑的。”

    她立马奄儿了,连小嘴都撇起来,讪讪地,“我若说‘不愿意’,你可会怨怪我没心没肺?”

    “不会。”他依然大度得很,调转了视线,向对面远处看去,话语悠长,“倘若这世上所有的事是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那么谁也不会有烦恼了。”

    愿意去成就的人是他,与她没有太多的关系。

    轻垂的眉目间不加掩饰的流露出自私的狡黠,他寻思道,“至少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算得上一个值得信赖的正人君子,若因为你欠下我的人情,我就要你跟我走,我反倒成了卑鄙小人。”

    他对她坦然做结论,“如此不划算。”

    要她心甘情愿的随他走,那才是划算。

    慕容紫埋首低笑,用着余光斜了他一眼。

    天都黑尽了,她望也只望得一个威武挺拔的轮廓,单手扶剑,微微昂首的姿态,看不清的脸貌更容人轻易生出美好的遐想。

    他可是她最先看上的人,有家世,有才学,有风度,能文善武,脾气还好得不得了,如何都不会输给那个谁。

    只要想到这里,慕容紫也委实纳闷得很,何以心思就不能放到他的身上?

    强迫收回怪异的念头,她善意的打趣道,“正人君子……难道你不是?”

    霍雪臣略作一思,还是那副坦坦然的模样,说,“那要看对谁了。”

    慕容紫何德何能?

    借了浑浊的夜色,她把随之生出的局促藏得完好,又再问,“值得吗?”

    她的计上心头,是在春裕宫第一次见了宁玉华过后。

    如何利用两宫太后的矛盾让她们相互争斗,在算计这一切时,她连眼皮都不曾眨过半下。

    独独在霍雪臣这里,迟疑了许久才硬着头皮将他拉入战局,为自己经营酝酿许久的好戏。

    分明清楚除了苍白无力的‘多谢’二字,她对他无以回报。

    “莫问我值不值得。”合拢十指悠闲的置于城墙上,霍雪臣轻松的说,“我不过是随心而为,并非任何人能够强求,且是南巡的流言在宫里越演越烈,借着这一回,关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视而不见,不是很好么?”

    单说这一件,他也是得了利的。

    正逢到酉时中,脚下有一队人自御膳房那方向来,恭恭敬敬的往东华殿行去。

    角楼上的两个人便也暂且收了声,静静注视下方的动静。

    那行人前后都有禁卫军护送,每隔十步还有两两成双的宫婢提着灯笼照亮。

    在队伍的中间,每个宫人的手里均捧着精美又具有保温之效的食盒,盒子上贴了封条,到东华殿外后,需由试毒的小太监亲自揭开,逐一试过才会送到里面,给坐拥这天下的那个男人享用。

    纵观前后,无一处不是规矩,连脚步声都出奇的一致。

    当队伍渐行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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