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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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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倒的,是只有他一人的城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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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时正,群臣自宣政殿鱼贯而出,三五相谈有之,独行其中有之。

    虽说皇上已连着五天未上早朝,但西边的匪患已派兵前往剿灭,南方的水灾也在钦差大臣的治管督促下修筑堤堰,有条不紊的治了水。

    近来地方呈上来的折子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大楚国一派风调雨顺,安泰之象。

    便是如此,都觉着万岁爷不上朝也没得什么。

    总比天天按着时辰坐在那里从上往下盯着他们,大眼瞪小眼要好钋。

    武德年间,这一位楚皇瞧着似乎不按常理出牌,心里却清明得很。

    偶时一句话能把人堵得断掉思路哑口无言,听来无理,过后细细琢磨,才惊觉里面好几个意思。

    道理占了,威胁也夹涵在其中罴。

    慎得人一身的冷汗。

    然而再偶时,皇上不小心打个瞌睡,他们做臣子的眼巴巴勾腰驼背站在下面干等着,也十分的累人。

    总而言之,没事的时候,不见亦是种幸运。

    吊儿郎当的离帝,着实让这帮朝臣惧在了心里。

    入了夏,刚至卯时的天蓝得深邃,晨曦自视线尽头的宫阙后方渐渐泛起,万丈金光已在层层叠叠的云层之后跃跃欲试,连迎面浅拂而来的风都带着干燥的味儿。

    今日必定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不少大臣们纷纷驻足在高阶上,一边欣赏远处的火烧云,一边憧憬畅想着大楚国的未来。

    国丈大人的心情却始终欠佳,无暇那方绮丽的美景。

    独自走出宣政殿后,关濯放慢了脚步,趁其他同僚的不备,一个转身,移到大殿左侧最边上那座金水桥下方,掩进了不起眼的角落里去。

    在东华殿当差的内侍官高汶早已久候多时。

    此人是关濯五年前安插在东华殿的内应,因此两人见了面,并未寒暄,关濯直接问道,“最近皇上可有何特别之举?”

    不日前女儿回门,排场极大,连着关家上下也得了丰厚的赏赐,京城的百姓都在津津乐道,说关家出了一位承眷圣顾的宠妃。

    私下里,关濯向女儿询问,不想得的仅有三言两语的敷衍。

    红翎是道,身为关家嫡长女,断不会望着关家日渐衰败下去,其他的,望他这在家中为父,在朝中为官的国丈大人放宽心。

    宽心?

    关濯为官几十年,怎样的风雨不曾见过?

    唯恐女儿已被楚萧离收为己用,当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得关濯劈头问来,高汶面上紧迫,左右张望了下才道,“国丈恕罪,近来万岁爷在殿中的一举一动……小人实在不知!”

    闻言,关濯眼底渗出怀疑,“你身为东华殿的副管事,怎会是一个‘实在不知’?”

    高汶早有准备,不慢不紧答来,“国丈有所不知,上回慕容紫被贤妃罚在锦绣宫外跪了半日,此事皇上得知晚了,把里里外外的奴才处置了不少,小人虽为东华殿的副管事之一,却如何都没有宋大总管与他徒弟东莱来得亲厚。那件事过后,东莱主内殿,小人和手下的只负责外殿,平日连端茶送水都用不着小人们,简直同外面的铜鹤摆设!”

    在宫里为奴,宫女儿们还能有个盼头,做了公公却是一辈子的事。

    楚萧离身边有宋桓和东莱,高汶连近圣驾都难,自个儿也在暗自苦无出头之日。

    关濯听他言辞真切,起先的些许怀疑散去几分,兀自沉吟着道,“你说皇上为慕容紫大发雷霆?”

    高汶知道他话中隐藏的意思。

    早在慕容紫入宫时候,关濯就对他仔细叮嘱,叫着他暗自留心皇上对此女可有那重意思。

    只不过说到贤妃罚跪一事……

    高汶做思量状,低首道,“小人觉得不然。皇上早就有心清理东华殿,或许此回只是借故发难,而慕容紫受罚,后宫众人皆知,是两宫太后在暗自较劲,她反倒成了当中受罪的那个,说起来是有些冤。”

    说着,他抬眸看了看关濯的脸色,见关濯深谙不语,他继续道,“小人并非是说皇上对慕容紫不得心思,此事上小人还未找到蛛丝马迹,故而不敢贸贸然断言。”

    连两宫太后都不知道慕容紫到底想要什么,他一个连东华殿内殿都进不去的副管事,有名无实,哪里能揣测那么多?

    可是这回答显然不能让关濯满意,他只好再道,“倒是小殿下入宫之后很喜欢慕容紫,皇上对此仿佛有些不满,自打小殿下搬去东宫后,日日都派人请示皇上,可否请慕容紫前往说个故事,十回里就得了一回,且是那回过后,次日皇上重重的处置了前往请示的太监,后而小殿下只要提及此,东宫里的奴才就跪一地,谁也再没那个胆子。”

    看起来便是皇上厌烦了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女官亲近的事实。

    更何况,这个女官还是慕容家的嫡出之女。

    关濯眯了眯眼,将高汶的话细嚼慢咽。

    从南巡伊始,楚萧离对慕容紫的态度就不明朗,慕容家势大,保不齐是他借此女施展障眼法。

    他们这些人统是雾里看花,谁也不明白。

    虽然慕容渊和慕容徵那父子两在朝中各自为营,想把慕容紫捧上后位的心却整齐得很!

    眼下,红翎虽位列三夫人之首,为后宫之最大,可毕竟不是皇后。

    萧忆芝心属贤妃,还有个从北狄来的德妃,加上若干妃嫔,哪怕有长姐坐镇寿安宫,后宫的局面都丝毫不比朝堂上轻松。

    而叫着关濯最头痛的还是女儿油盐不进的态度!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忧虑的长叹出一口气。

    高汶入宫五年,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见状宽解道,“国丈不必太过忧虑,自选秀之后才过了整六日,这六日里皇上有一半都留宿昕露宫,更别说淑妃娘娘还回门一日。”

    “行了,这些个话你无需多说。”关濯抬手打住,心里有数得很。

    楚萧离哪会真心对他的女儿?

    拿着红翎当幌子,做个众矢之的还差不多!

    转念一思,这情况倒与南巡时候他对慕容紫的手段相似。

    罢了,连他都参不透,看来这件事真不能指望一个小小的内侍官。

    收回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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