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墨看了看父亲的脸,抬起手捏住牛皮信封,对面,冷麟的手掌却并没有松开。
隔着桌子,看着儿子的脸,冷麟声音低沉。
“我给你看这个,不是想要向你证明什么,我对你母亲的爱从来就没有变过,那种感情是不需要去证明的。”冷麟很轻地叹了口气,“我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只是不想小茜受委屈,这孩子,不应该再受委屈了。”
他缓缓地收起手指,沉甸甸的牛皮信封的重量就全部落在冷子墨手上。
目光审视地看一眼坐回椅子上的父亲,冷子墨与洛小茜对视一眼,然后就打开牛皮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
一旁的洛小茜也是好奇地凑到他身侧,想要看看冷麟给他们看的究竟是什么。
红色的证件、金属的姓名牌……
注意到冷子墨手上的东西,她疑惑地将那只姓名牌拿过来。
翻到正面,目光触到上面“洛初晨”三个字,她的眼中立刻升起惊讶。
“这是我爸爸的东西?”
一旁,冷子墨亦已经将那张证件翻开。
看到上面显示的父亲的职位,洛小茜再次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爸爸他不是普通人吗?”
洛小茜从冷子墨手中拿过证件,仔细地看向那张照片的时候,冷子墨的目光已经再次落在冷麟身上。
“为什么?”
明明是高层,对外却只称普通人,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我不能说,这属于高级机密。”冷麟站起身,目光温和地落在洛小茜脸上,“你的父亲是我手下最忠诚的人,这些年让你和你的母亲受委屈了,对不起。”
洛小茜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证件和属于父亲的名牌,“您的话……我听不懂。”
冷麟从书桌后走过来,抬起手掌,扶住她的胳膊,“事实上,你父亲的死亡时间并不是十年前,他只是在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只是,五年前,也就是子墨的母亲去世的前两天,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为国家和人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那一次,你的母亲来北京,就是来处理你父亲的后事,你的母亲是一个伟大的女人,你应该为她而骄傲,她从来没有背叛过你的父亲。”
洛小茜呆怔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想到,一直以为都认为已经死去的父亲,其实并没有死,而是独自在外执行任务一呆就是几年。
这些真相,已经超过她的想象之外。
怪不得,那一次母亲回去之后就一直表现地沉默寡言,后来更是积郁成疾,一病不起。
原来,那一次,才是父亲与她真正的永别。
“爸爸他现在在哪儿?”洛小茜含着眼泪问。
十年前,通报的父亲的死因只说是因为意外,连尸首也没有找到,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她当然想知道,父亲的尸骨究竟在何处。
“上次我带你们去拜的那座坟,就是初晨的墓地,很报歉,我们还不能在他的墓碑上写上他的名字!”
冷麟收回手臂,后退一步,然后弯下身去,向她鞠一躬,“洛小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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