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一阵猛烈咳嗽,把我吓得一哆嗦。
这时,梁憋五领着医生和护士走来。医生检查一下,对我们说:“病人不行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上不上仪器?”
“什么仪器?”我们问。
医生说:“推icu,重症监护。这样她能多活点日子。”
我说我们不是她亲戚,没权力决定她怎么医治。医生也没了耐心:“那你们守着吧,什么时候感觉她不行了,招呼我们一声。”
这时,从病房外面进来几个人,一进来就喊:“邢红在哪?”直奔过来,看到邢红奄奄一息,都非常伤心。这是家属来了,我招呼梁憋五趁这个乱劲走出来。我把邢红刚才说的话告诉他,她让我们去找什么白婆婆。
她的亲戚已经找到,下一步很可能会去接收房子,那时候再想进就麻烦了。我们出了医院,直奔邢红她家,两个房间让警察翻得七零八落,不过我们还是在佛龛底下找出一个黑色罐子。
这罐子看起来特别古朴,看起来像是藏酒用的,很沉。罐口塞着木头塞儿,非常紧,上面还贴着几道符。我们没敢拆开,抱着罐子走了出来。
陈平安来了电话,这一天给他忙活的,声音有点沙哑:“我去看守所找邢红的女儿。”
“怎么样?找到了吗?”我紧张地说:“邢红可能也就这一两天吧,最好找到她女儿,能看到她妈妈最后一眼,送最后一程。”
“我知道这个理儿。”陈平安说:“我确实很仔细地找了,不过看守所没有。”
“什么?没有?”我急道:“你问问那些混子,他们应该知道她女儿的下落。”
陈平安苦笑:“问不了。就在昨天晚上,这些混混集体昏迷,已经全都送进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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