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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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陆川住院是在第二天下午,上午李越祈没有去事务所,留在家中陪她。中午做好午餐,还没来得及吃,接到电话,要他过去,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李越祈只得先过去,丢她一个人家里。
陆半夏用过午餐,洗好碗碟,放好。电话响起,是姚玉,哽咽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说陆川车祸躺在医院,昨天子矜就是在医院照顾陆川。
她沉默不语,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会照顾病人吗?
姚玉还在电话里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楚,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
听姚玉的意思,陆川的车祸不是意外……
医院,消毒水弥漫,气氛冰冷低迷,处处充满凄凉和死亡的气息,多少人进来了就永远出不去了。
手术后的第二天,陆川的身体好一些,只是还不能进食,靠着营养液,手腕上插了好几个软管,液体透过透明的软管缓慢的流进他的身体里。
陆半夏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英俊而憔悴的脸庞,下巴有着青色的胡渣,略显颓废。想起他们儿时的样子。
那时陆川还只是一个自卑内向的孩子,母亲牵着的手走进陆家的大门,他一直低着头,脚上是一双破旧不堪,可以看见他脚丫子的黑球鞋,分不清究竟是脏的,或鞋子本身就是黑色的。
陆川来到陆家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再被丢弃一样。
她觉得陆家太大,多一个年纪相仿的人也好,自己有了玩伴,走到他面前,浅浅一笑道:“你好,我叫陆半夏!你呢?”
他没说话,抬头看向母亲。母亲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说:“川,海纳百川,你叫陆川!”
“陆川!”他开口第一句和陆半夏说的话!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恍如昨日,再看今天,他们长大了,却都已失去儿时童真的模样,面目全非。回忆里的笑和哭,情窦初开,心凉夏雪,痛苦与挣扎,盘踞在心头,绝望到最后,哀莫大于心死。
曾经无意间听人说过一部电视剧里的一句经典台词,顾曼桢哭着对沈世钧说:世钧,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岂止是顾曼桢和沈世钧,陆半夏和陆川也回不到儿时无忧无虑,心无间隙的岁月。
人生这一条路,注定是越走越孤单,谁也不知道最后陪在身边的人是谁!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回头,挺直腰板继续往前走,不要后悔,不要想念,要学会遗忘,如此或许能活的轻松,快乐点。
陆川醒来看到陆半夏,没有诧异,也没有惊喜,墨眸里有着无法掩饰的痛苦,低低的一声“半夏……”饱含了多少酸涩与无力。
“我以为我们都长大了。”她平静的开口,声音波澜不惊,眸光看着他没有一点的情绪和心疼,“陆川,我从来都不会靠着回忆苟活,也没有在回忆里等你!”
在知道发现他和陆子矜的事,她痛苦的也曾经想过死去,但那么软弱的事不是她陆半夏该做的事!她让自己痛苦,狼狈了一整夜,然后在天亮时彻彻底底的放下,忘记。
那么多年的感情没有办法说放下就能够立刻放下,所以她逃去了国外,依靠时间来缝补心里的伤痕!她没有幻想过还能和陆川回到过去,一次也没有!
她活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也比任何人都干净利落。却没想过陆川一直抱着过去放不下,更不知道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说心里一点感触都没有是骗人的,她也是有感情的人,何况是一起长大的陆川,即便没有爱情,还是有亲情的存在。只是她心底再痛,再舍不得,也无法表露出来。
她不能给陆川,一点一毫的希望,以为他们还能回到过去。
“我知道。”陆川牵强的扯着苍白的唇,眸光恋恋不舍的凝视她,不禁的苦笑:“我就知道....瞒不了你一辈子....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
只是这些年已经习惯在心里抱着一个梦,以为只要半夏一天不知道,他们就还有机会再重新开始!
“我现在已经是越祈的妻子。”她低下头,手指转着无名指的婚戒,眉梢有着丝丝的笑意:“我们现在很好,我很珍惜现在的日子。我也希望你能够站起来,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活在毫无意义的回忆里。”
无论那个人是不是陆子矜都不要紧,她还是希望陆川能够幸福!
也许这就是亲人。
无论发生多么不愉快的回忆,争吵的多激烈,被伤的有多深,最终还是希望他能够幸福!
陆川没有说话,缓慢的阖上眼眸。说的容易,他爱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陆半夏见他不说话,起身,淡淡道:“你没事我就回去了,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有下一次。如果有,我也不会再来。自己的生命自己都不珍惜,别人再珍惜关心有什么用!”
“半夏……”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格外虔诚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陆子矜,由始至终都没有。”
他爱的人从来都只有陆半夏一个人!
陆半夏牵起嘴角:“都过去了……”
你爱与不爱,都不重要了!
曾经那么深的伤口,不会因为你一句从没爱过而消失,像没发生过一样!
陆川目送着她转身离开,心在流血,这一次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留住她。
如她所言,现在她有了幸福,有人照顾,很幸福,应当珍惜,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理会这个让她回忆里流满泪水的人。
很多事盘根接错,一步错,步步错,当他想要纠正,想要弥补时发现已经太晚了。
陆半夏等电梯,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刚好是来医院看陆川的陆子矜,手里还拎着保温桶。看到她,陆子矜也是一愣。
目光锐利的落在陆半夏的半张脸上,嘴角不由的扬起笑意。她听姚玉说了,陆半夏挨了陆恒的两个耳光!陆半夏虽然用厚厚的粉底遮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没有亲眼看到陆恒甩陆半夏的两个耳光,是一种遗憾,但听到时已让她心头有酣畅淋漓的痛快!
“看到他没死,很庆幸吧!”陆子矜阴阳怪调的开口,冷笑声:“只要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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