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房看着昏迷中的陆恒,陆半夏回过神来,猛地发现自己刚才是在给李越祈辩解,内心是在相信他!
诧异!
不可思议!
为自己的想法觉得荒谬同时,也坚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
很客观。
不是吗?
***
李越祈接到通知,赶到医院陆子矜送姚玉回家为陆恒收拾换洗衣服,生活日用品,所以没碰面。
走进病房,只有陆半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病床边,冷清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陆恒,生怕自己一眨眼,陆恒就消失一样。
在陆半夏的内心深处,其实很在乎陆恒吧。李越祈在心里这样想着。
“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半夏回过神看到他,敛眸:“抢救过来,还需要住院休养观察。”
李越祈站在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爸没事就好,别太担心了。”
“嗯。”陆半夏点头,眸光扫了他一眼,到唇瓣的话转了一圈又回到肚子里。
有些话,不问为好;有些事,不知最妥。
既然他没说,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和缘故,他们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都有分寸!
姚玉拎着行李进来,陆子矜还在停车,陆半夏见她回来,陆恒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来看父亲!”
姚玉点头:“好!这里有我照顾你爸爸,放心吧!”
陆半夏没说话,一旁的李越祈点头:“辛苦阿姨了,我们先走了。”
牵着她的手走出病房,在等电梯,李越祈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放,见她脸色不是很好,以为她还在担心陆恒的身体。
“别太担心,我认识一个心脏方面权威教授,改天我让他来看看。”
陆半夏忖思片刻后道:“也好,谢谢!”
李越祈抿唇笑:“傻姑娘!”夫妻之间,还需要说什么谢谢!
清脆“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们看到站在电梯里的陆子矜皆是愣了下。
陆子矜看到他们并不诧异,眸光看向李越祈:“姐夫你来了!爸爸没事的,只是需要多休息。”音顿了下,又看向陆半夏似埋怨道:“姐姐也是的,爸爸住院也不通知姐夫,怎么说他都是爸爸的半个儿子,也很关心爸爸的!姐夫,你说是不是啊!”
陆半夏没说完,陆子矜这招挑拨离间用的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李越祈握着陆半夏的手,对陆子矜一笑:“你姐姐也是担心我工作忙,怕麻烦我!毕竟我们的工作都很忙,比不得陆二小姐!”
每次从他抿唇“陆二小姐”四个字,充满浓浓的戏谑之意。
他在讽刺自己太闲了,陆子矜怎么会听不出来,神色和悦,轻声道:“那姐夫可要多带着我打官司,让我多学习进步,成为大律师,以后我就是想闲也闲不下来了!”
李越祈的剑眉一蹙,余光扫了一眼陆半夏,她神色沉静,没有一点诧异,应该是之前就知道了。没多说什么,牵着陆半夏的手走进电梯内,按下按键。
电梯-门慢慢的合上,阻隔成两个世界。陆子矜侧身眸光始终盯着李越祈,柳细的眉头里沁出不满!
车上,陆半夏面无表情的系好安全带,神色很是安宁,没有任何想问他的。
李越祈系好安全带,侧头双眸凝视她:“……夏夏!”
陆半夏没说完,目光与他对视,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虽然我是团队的中心,但招聘实习律师并不归我管!我早知道了,但没觉得有和你说的必要。只要我不想,即便是在一个团队工作,她见不到我的。”
他低沉的开口,耐心的解释。虽然在一个团队,李越祈是在最顶层,而新进的陆子矜是最底层,连站在他身边为他整理文件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是打同一场官司。
他没有刻意提起这件事也是没把陆二小姐放在眼里。如果一开始知道,就和她解释,显得他多担心陆子矜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陆子矜算什么呢?
一个自作聪明,不入眼的小跳蚤罢了!
陆半夏听完他的话,薄唇晕开浅显的笑:“我知道,我相信你的专业能力和职业操守!”
不会把公私混淆!
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敷衍和牵强,目光清澈真诚,可见她是真的相信他的话。心头涌起暖意,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夏夏,你这么好,他们不疼爱你,是他们的损失!”
陆半夏一怔,淡淡的一笑,声音很轻:“我们回家吧。”
李越祈笑着点头,放开手,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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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李越祈特意去总统府接下班的陆半夏,一同去医院看望陆恒,半路买了鲜花和水果,营养品,怎么说他也是女婿,不可能双手空空的去看望岳父泰山。
病房里只有姚玉一个人,见他们来识趣的寻个理由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父亲,感觉还好吗?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陆半夏坐在床边,询问他的情况。
陆恒做完手术,脸色苍白憔悴,沧桑的眸光落在陆半夏的脸上,沉默许久,喃喃道:“没事,年纪大了,难免会生病!”
“李越祈联络了这方面的权威,过两天会来给你做身体检查,相信问题不大,你安心养病!”
陆恒闻言没说话,深邃的眸光看向伫立在她身边的李越祈。李越祈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他的目光,看向他:“爸,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
“半夏,你先出去,我有话想和单独和越祈聊聊。”陆恒苍老的声音极度孱弱,态度很坚定。
陆半夏迟疑,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她不明白父亲有什么话会想单独和越祈说,而自己是不能知道的?
李越祈很镇定,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低声对她说:“你去洗几个水果给爸。”
陆半夏没有再迟疑,从水果篮里拿出水果去外面洗。
房间里只剩下陆恒和站的笔直的李越祈,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隐隐约约似乎听到陆恒沉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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