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看过去,她一双眼大睁,眸内有火,熊熊燃烧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突然问。
“南府。”拓跋聿好整以暇的盯着她,有些好奇她为何变得激动起来。
南府?!
薄柳之抿唇,“你是说我们现在南府,是南尉迟家吗?”
拓跋聿轻恩,“南珏的独院,尉迟府离这有些距离。”
“从那边走过来的可是端王拓跋瑞?!”她突然又问。
她都有些恨自己在夜色下视力还这么好了。
“对他感兴趣?”拓跋聿嗓音压低,手已环住她的腰,在她腰间轻抚着。
薄柳之打开他的手,“他不是已经成婚了吗?现在赖在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他的王妃吗?!”
说道最后的时候,薄柳之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完的。
拓跋聿乐此不彼的将手重又伸了过去,她打一次他伸一次,不厌其烦。
眸光却因她的话转到了已走到他二人坐着的假山下的三人,“那是他的侧妃,叶丞相之女,叶清卿!”
艹!!!
“不是说成婚不足一年,不能立侧妃吗……”
双眼闪了闪,难道是南玥骗了她。
上次她在男囹馆问她是否愿意与其他女子分享同一个男人,她后来想想,许是她便比她早知晓阿景意欲留下薄书知才这么问的。
现在想来,她这个问题不仅是在问她,也是问她自己。
“皇训是有这么个规定,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端王与叶家小姐两情相悦,再加之端王妃大度贤德,自请圣上为他二人指婚……”
“怎么可能?!”不等他说完,薄柳之激动的打断道,“她不可能同意纳妾,除非是那什么该死的端王逼的!”
她了解南玥,虽生活在古代,可她的思想跟她没两样,她不可能大度到同意跟其他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这样一想,心里越发担心了起来。
那妮子从什么时候开始隐瞒她的事情的?!
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她好不容易找回家人,却不想转背就让家人嫁了出去。
而现在,她名义上的哥哥竟然能够容忍他妹妹的男人领着其他女人在他的别院夜游散心。
握拳,她真的搞不懂他们这些男人,既然心有所属,当初就不应该招惹其他人,真贱!
“之之,你认识端王妃?”拓跋聿抓住重点。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凤眸倏地暗了几分,“之之,眼见不一定为实!”
薄柳之嗤道,“眼睛看见的都不是真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拓跋聿垂眸睨着她,无语。
接下来,薄柳之死活不愿意呆了,拓跋聿无奈之下,只好将她送了回去。
她一回到房间,便扯过被子蒙着头不再理他。
拓跋聿冷着脸盯着她,她这般气愤,究竟是因为端王妃,还是她自己?!
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薄柳之才扯下被子,露出脑袋,怔怔看着帐顶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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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楼兰君准时前来给她螫针,整个过程她都安安静静的,没有像往日般大吼惊叫。
待施完针之后,楼兰君抬眸看了她一眼,她眉眼幌动,漫不经心,整个人竟有些萎靡。
皱了皱眉头,难得问道,“双腿可有异样?”
“恩?”薄柳之茫然的询问,又瞬间清醒了过来,摇头,“没有,好得很,除了动一动还是会痛之外。”
楼兰君没有再说什么,起身欲走,眼见却瞥见她纤细的脚踝处有一排细小的齿印。
脸色微变,一把抓过她的脚踝,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他这一动作,惊得薄柳之条件反射的想呼疼,却在下一刻惊喜的发现,她的腿不疼了。
双瞳瞬间亮了,试探性的动了动双腿,真的不疼了,不可置信道,“我,我的腿……好了?!”
哪知,楼兰君脸色却倏地黑了下来,竟一下子揪过她的领子,浅湖色的眸子跌宕而起的全数是黑压压的怒意,残冷的盯着她。
恶狠狠道,“说,你腿上的蛇齿印是如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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